严斯蛊惑性地在耳边说,“是他先不要你的。”
祝榆盲从的看着他,羊羔子一般细肉的皮肤上,鞭打的痕迹早就消失,他丝毫不清楚该作出任何选择,起码他是自己,还有选择的机会,严斯掐着小脸,在那圆得如一枚硬币的眼瞳里,琥珀样的稠质,严斯夸赞他乖狗狗。
严斯蒙住他的双眼,在耳旁边打一个响指,“没考虑过吗?变成我的狗。”
祝榆声音变得干巴,“考虑过。”
“那为什么不同意呢?我可以有大把时间陪你耗,我等你。”
祝榆眼睫毛长长的,像猫尾巴草一样骚弄着掌心,他诚实的回答,“我考虑过更多,我好像舍不得院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轻轻的笑了一下,抬起下巴,“最后一次尝试,我给你永久消除不掉的痕迹,再想想再想想。”
祝榆不安的询问,“做什么?”
严斯扣着他的下巴,“把你当成狗狗。”
祝榆吞咽口水的时候,喉结也下沉下去,如同坠入一条深沉的河流,“然后呢?”
严斯堵住了他的嘴,一双手蒙着眼睛,一双手蒙着嘴巴,“变成狗狗就要牺牲很多,我是你的主人,我可以去支配你,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
声音很慢,“刻骨铭心才会让人记忆深刻,上面打了孔,下面也穿一个吧,你摆脱不了他,那就忘记他,你身上都是我的痕迹,自然会记得新的主人。”
祝榆很聪明,可他想了很久,想到眼睛都垂成一条,没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他被人蒙着纱巾,推倒在架子上,四肢都被固定住,看不见,只有稀碎的动静,严斯俯身说着,“希望你想想,毕竟你的人生不只有他这一条路,要是扛不住,可以说安全词。”
祝榆吹掉脸上的纱巾,露出姣好的面容,润色生光,流光溢彩,脸上如同打了腻子,睫毛都在颤,像一只死掉的枯叶蝶。
严斯使劲的撸他,“这件事情不能急切,你得硬了再说。”
祝榆闭着眼睛喘,他在脑海里面描绘,不要去想他,不要去念他,可是脑海里面只会出现院柏冠端详自然的脸,各个角度,尤其是从上方,像看一团垃圾一样看他,他硬了,哼了一声,严斯又戴上手套,最后,只是跟他说一句,“我给你打止痛剂,嘘,乖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人生不是一帆顺遂的旅途,我们一生终会遇到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无非就是踏进去和路过的关系,祝榆仰头等待,呼吸都变得急促。
无颜色的液体推进去,他立刻变得昏昏欲睡,他都觉得有点可笑,此刻浮现在脑海里的唯一不变思想是,院柏冠喜欢打的孔的狗。
自己要是变成这样,会不会有一丁点喜欢?
想着想着就笑了,下面被固定起来,下半身都没知觉了,几把上的孔要从表面上穿过去,最好是拿马克笔标注一下位置,针是弯针,刚好能刺破皮肉,像钩猪肉一样,冰凉的酒精涂在上面,挥发干净,鼻息有淡淡的酒精味道,只穿过表层的一层肉,勾过去的瞬间,祝榆看着天花板,疼得青筋直冒。
额头还有颈部,冒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就算打了麻醉针还是发疯似地疼,下面脆弱的很,可是打完之后他在哭。
眼泪顺着鼻沟,哭的伤心欲绝,打湿整张小脸,他做到了,退出去的时候有细小的血珠被堵住,立即止血,严斯拍了拍他的背部。
以为是弄疼了他,祝榆哭得很小声,脸一皱就哭了,哭腔有压抑的悲愤,抽噎着,泪水闪着,吧嗒吧嗒的,留在耳后根,嘴角一偿,咸味的泪,下半身僵直着不动。
或许他已经成了乖狗狗。
可是乖狗狗只能跟随一位主人,严斯不是良遇,偏过头在哭,透明无光的泪水,葬送了他,他如一块真的玻璃被打碎了,重拼起来,祝榆去摸伤口处,也许打了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院长会喜欢他,一点,一小一点点,如针一样细,如豆一样小,如雨水一样无情又无声。
此刻,祝榆终于想清楚了一切。
惟愿此生,只得院柏冠一人即可,此言诺定,生死无悔。
等药效过去了,他慢吞吞地爬起来,一瘸一拐,满腔歉意,“抱歉先生,我的主人喜欢打了孔的狗,我想我应该是他的狗,哪怕他不接受我,院长会喜欢打了孔的狗。”
严斯倒是没有挽留他,远远的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了。
祝榆走的时候腿都在发麻,眼眶发红,手往兜里一揣,里面是锁,破涕为笑。
泪珠都没擦干净。
他在想,主人,院柏冠喜欢打了孔的狗。
他全身都打满了,院柏冠能不能允许他跪一下,全心全意,短暂的疼痛让他彻彻底底认识到他可能除了院柏冠这个主人,别无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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