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深情的话语,苏乐悠并未能听到。
如果她此刻是清醒的,如果她能够感受到他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只为她而存的心,那么她一定会紧紧抱住他,将所有的心结与疑虑都化作泪水,任由它们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但命运似乎总爱开这样的玩笑,让她在最需要清醒的时候,却陷入了最深的梦境之中。
天边渐渐泛起晨曦,一抹淡蓝轻轻拂过夜幕。
南风轻轻叩响了紧闭的木门,陆子衿缓缓起身,披上外袍,亲自走向门边,接过罗裙,指尖滑过细腻的布料。
他转身,走向内室,那里,她正沉睡于梦乡之中,面容恬静,宛如画中仙子。
他实在不舍得把小狐狸给还回去。
他轻轻将她抱起,动作中满是不舍与温柔,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梢。
苏乐悠被这细微的动作所扰,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眼中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睡意。
“天天亮了吗?”她的声音轻柔而略带慵懒,有些沙哑。
“嗯,亮了。”
她轻轻地说着:“我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回到听雨轩,苏乐悠的思绪如同窗外细雨般缠绵悱恻,回想起昨夜那些温柔缱绻的片段,让她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久久不能平静。
秋月轻手轻脚地步入内室,手中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洗漱水,“姑娘是要沐浴呢?还是要睡一会,养足精神?”
苏乐悠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窗外渐渐淡去的夜色上,“不了,时辰不早了,替我备下沐浴之物吧。稍后,我还需前往姨母处请安。”
沐浴过后,她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细细打量,镜中映出的肌肤上,那些因疼爱而生的红痕如同点点桃花,虽显突兀却也难掩其下的娇媚。
秋月见状,连忙从袖中取出一盒精致的白玉膏,轻声道:“小姐,奴婢替您上药,这白玉膏涂上之后,定能很快恢复如初。”
“哦?是上次姨母所赠之药,效果确实非凡。”苏乐悠随口应和。
秋月闻言,脸色微变,双膝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连声告罪:“小姐,奴婢有罪,奴婢不该欺瞒小姐。这药……其实是世子爷特地为您求来的。”
苏乐悠闻言,秀眉微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记得那日上午陆子衿确曾入宫求药,但那时她恍惚中似乎听闻是为了赵芷柔。
难道……他竟求了两瓶?
“秋月,你且细细道来,这中间究竟有何误会?”苏乐悠的声音轻柔。
秋月颤抖着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那南风把药硬往奴婢手里塞就跑了。还说还说”
“他还说什么?”苏乐悠追问,心中五味杂陈。
“南风说,这药是世子爷在宫中长跪不起,整整一个上午才求得一瓶的。奴婢也是想小姐能早日康复,这才斗胆做主了。”秋月说着,眼眶已泛红。
“那你为何骗我说是姨母给的。”苏乐悠质问道。
秋月马上下跪认错,“小姐,是奴婢错了。奴婢怕姑娘知道是世子爷给的不肯用,才扯谎的。奴婢该罚。”
苏乐悠轻叹一声,扶起秋月,“你也是一番好意,我怎会怪你。只是,下次切莫再擅作主张了,知道吗?”
“是,小姐,奴婢记下了。”秋月连连点头,心中既感激又忐忑,若是她家小姐得知昨日是她与南风商量好,那会不会再原谅她
“秋月,你似乎有心事?”苏乐悠敏锐地察觉到了秋月的异样。
秋月连忙掩饰,手中的动作更加细致地为苏乐悠涂抹药膏。
“没,没有,奴婢只是担心小姐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