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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笨狗不能装狼狗
冬至前这一个月,东京城中果然纷纷乱乱,众差官加紧了巡街,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
转眼便到了冬至,冬至乃是一年之中最盛大的节庆,这一天开封府中也放假,除了当值的人,其她人都自在玩乐。
这一天早晨,冯渊与江寿都穿上新衣,到外面兜了一圈,冬至三天时间,街上店铺都关门垂帘,商家辛苦一年,这时候也要开怀玩乐一番,唯有澡堂却有几间还开着。
两个人走到浴堂巷,许多家门口挂壶的店铺此时都关了门,唯独有一家香水行还开着门,自然是宾客盈门。江寿跟着冯渊就走了进去,虽然早就听说城里有大澡堂,然而他活了三十年,大半时候都是待在乡间,对于城里人的这些花哨道道儿只是听说过,却没有亲见,从前日常洗澡都是在河塘之中,或者打了水在院子里浇身体,冬季里便在房里擦擦,从没去过什么澡堂,如今在汴梁城中服刑,没想到居然还能给带来这种地方,着实是新鲜,却也让人感到不安,因为不知道在这里是如何做的。
冯渊领着江寿进入澡堂内,付了总共十文的汤钱便往里走,脱了衣服存放好,便拿了肥皂团儿和毛巾,先打水浇淋了身上,擦抹肥皂又搓了背,然后把大毛巾围在腰间,这便跳进热气腾腾的水池里,与另外十几个人一起泡着。
冯渊惬意地搂着江寿,十分快活地说:“还是两个人来这里比较好,互相可以擦背,不必找搓澡的人,又要另外花钱,虽然是不贵,也要两个钱哩,两文钱很可以买一只田鸡来吃,两个人搓澡便是四文钱,两只田鸡,所以到这里洗澡,最好是双双对对地来啊。”
江寿平日里给他调笑得多,像这样说些正经家常话的时候着实是少,因此那感觉便很有一些新鲜,不由得扳着指头也计算起来,“倘若房差官一起来,便是节省六文钱,加上莺莺姐,就省下八文……啊,莺莺姐不好过来这里的啊,倒是好该开一个女池才好,那样莺莺姐和小翠就都可以省钱了。”
冯渊咯咯直笑,眼神斜斜地瞟着他,谑弄道:“另外还有梳头五个钱,剃头两个钱,修脚五个钱,这些都不用,每次可以省下十四个钱,那可是发财了!我们两个人洗一次澡就节俭了二十八个钱,回头可要买一笼灌浆馒头好好吃吃,再配一碗瓠子汤,那可真是美得很,撑破肚肠。”
这一下不但江寿哭笑不得,连汤池里一同泡澡的人都乐了起来:“这位小哥好生有趣,兄弟二人要好得很。”
听了这话,江寿脸上便是一红,自己乃是服刑的罪囚,哪里敢和差官老爷论什么兄弟了?
冯渊哈哈地笑着,用手大力地拍着江寿的臂膀,发出清脆的带着水音的“啪啪”声,听着这样的声音,江寿不知怎的便想起冯渊在床上拍自己屁股的情形,都是很响亮的啊。
刚刚进热水池的时候江寿还不觉得,此时忽然感到一种暧昧情色随着池水的白色蒸汽浮起在这澡堂之中,水里面泡着的都是男人赤裸的身体啊,一个个一丝不挂,就这么赤条条泡在浴汤里,可以想象到腰间围巾下面的那一条物事,此时正随着池水不断地起伏,仿佛大船上拴着的小艇。
江寿不由得便设想这池水已经热得冒起泡来,眼前的情形简直就是一大锅杂煮乱炖,有那肌肉壮硕的大汉,宛如牛腱牛筋,还有圆滚滚白胖胖商人模样的人,活像肥膘豆腐丸子,也有那秃顶的人,看起来活像一枚鹅蛋,角落里还有一个人,浑身上下毛烘烘的,简直好像个糠心萝卜,这样一锅煮在一起,也不知是个什么味道,主要是萝卜糠了便不再那样甜辣多汁,很影响口感的,倒是冯差官,极像一支鲜嫩水灵的秋白萝卜,这样一些材料加了酱料煮炖,冬季里下雪天吃一定是很好的。
分外痛快地泡过澡,从水池中出来后真是神清气爽,仿佛连骨头都轻了二两,两个人从澡堂里走了出来,一路往回走着,冯渊不时便眼神飘飘地看向江寿。江寿对上他这样的目光,心中很有一些慌乱,晓得今儿是冬至,“肥冬瘦年”,倒是比除夕还隆重三分,如此普天同庆的日子,冯渊自然也是格外开怀,又刚刚泡过一回澡,浑身通泰热血沸腾,当然便想着要和自己做那事,只怕回到屋子里就要将自己立刻放倒,他这一番心情如火,还不止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算了局。
果然正如同江寿所料,回到开封府中的差官房里,冯渊将包袱里换下来的衣服往筐子里一丢,便拉着江寿来到床上,两个人的衣服都脱掉,拉过被子蒙在了身上。江寿盖着被子,侧身屈起膝盖躺在那里,虽然被子里有点凉,然而刚刚泡过澡的身子却是热烘烘的,因此钻进被子里即使起初绷起肉皮,有一点想要缩起来,不过很快便适应了,尤其是冯渊的身体很快也钻了进来,从后面紧紧搂住他的上身,下体紧贴在他的臀部,江寿立刻就感到有一条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屁股之间,仿佛一枚破开的饼中间夹着肉馅一般,又好像一道土缝给石笋填平。
江寿的脸顿时便烧了起来,两瓣屁股不由得紧张地绷起,这样一来倒是将那性器夹得更紧了,冯渊噗嗤地一笑,挺起下身将那肉棒又往江
', ' ')('寿屁股蛋之间挤了挤,一条腿也开始磨蹭江寿的腿,江寿的呼吸很快便急促起来,自己的大腿和小腿肚都给冯渊的腿蹭着,两条腿不知不觉便分开来,冯渊那一条腿顺势就插进了自己两腿之间,让自己的两条腿再也合不上,江寿自然晓得他接下来要插进来的便是那第三条小腿,虽然是无骨的一条,却比这有骨头的腿还厉害呢。
果然,冯渊支起了身体,在江寿肩膀上只一压,将江寿压得向下一栽,就此匍匐在床上,然后便感受到冯渊的身体整个儿覆在了自己背上,虽然并不是很沉的重压,然而冯渊的胸膛却大片贴在自己的脊背上,让江寿只觉得那里滚烫一片,倒仿佛有沸汤泼洒在自己的后背上一般。
听到江寿急促的喘息声,冯渊知道他已经紧张得很了,这个人总是这样,明明已经做过了几百次,每一回开始的时候仍然是一副惊惶的样子,倒好像是这时才晓得要做这种事,十分意外的一样,不过却很是有趣。
冯渊凑在江寿耳边笑道:“我的亲亲,方才在澡堂里有一个地方不曾仔细清洗,如今却要在你身体里好好洗净呢。”
江寿呜呜咽咽地给他弄着屁股,喉咙中发出吃力的呻吟,每一次给人进入这样一个地方,总是要勉力接纳,过程相当不易,更何况冯差官哪里是要在自己这管道池中洗澡?明明是要给自己的肠子灌水,等他弄过一阵之后,那一道精液便直射进自己肠道深处,这一下可真冲得自己肠壁上挂着的什么东西都落了下来,着实是彻底地清了一番肠道。
冯渊插了一阵,很体恤地问:“阿寿,现在还凉么?”
江寿趴在枕头上摇了摇头,都已经黏合成这个这个样子,仿佛连体人一般,怎么还会冷?更何况身体给他带着这样动来动去,倒好像从前冬日里到山中砸石头一般,抡起臂膀直干得头上冒汗,热得简直要把棉衣都脱掉才好,哪里还会瑟瑟发抖?这种时候便要嘲笑财主们裹着皮裘守着火炉还叹寒冷的可怜模样。当然了,进山干活儿一定要吃饱了饭。
冯渊的下体在他屁股蛋上又搧打了一阵,忽然一点恶作剧的心思兴起,抓着江寿的手便引着他去摸那肛口处,江寿背过了右手在那处一摸,触手首先是一段又热又硬的柱体,江寿可怜地叫了一声,那是冯官长的阴茎啊,正插在自己屁股里,还一动一动的,正在往外拔,马上便是又要向里插了。
江寿挣扎着把手抽了回来,扣在枕头上,真的是好丢脸啊,虽然一直知道是怎样一回事,然而这却是第一次用手去摸,自己屁股里插着那样一根东西,感觉真像一条狗,那大尾巴还摇来摇去的。房官长有时候训斥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道是“别装大尾巴狼”,自己如今可半点没有那样的志气,这样一条尾巴安在那里,憋得心胸都要炸裂开来,实在是令人难受啊,自己倒是宁愿当一只秃尾巴狗,也不当大尾巴狼。
冯渊将江寿压在身下,用力干了好一场,逼着江寿叫自己作“亲汉子,亲相公”,江寿本待不叫,就这么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延捱,大不了就学刘备痛哭一场,想来冯渊一向不会辣手摧折,这一回也就这么过去了,哪知冯渊却捏着他腰间的皮肉笑道:“你不要想就这么装死,今儿大冬至的,我定要听你叫两声好的,才能过得去,倘若是不依,这事过后便拎了莺莺姐的猫来,让它舔你的脚心。”
江寿听了这凶恶的话,登时身上一个激灵,连发了三下抖,下体也吸得更紧了,今儿在澡堂子里刚刚把脚上的老皮都泡软了,倘若给猫不住地舔,那猫舌头上都有倒刺,自己可怎么受得了?
江寿给冯渊胁迫不过,只得委委屈屈地张了口叫了一声:“亲相公~~”
冯渊听了这样一声,登时满脸欢喜,俯下身子在他脸上连连亲了几口,笑嘻嘻地说:“我的好哥哥,你这般老实,让人怎能不爱你?”
听他叫了“好哥哥”三个字,江寿这才想起,自己比这位冯差官足足大了十岁o(╯□╰)o
两个人正在这里颠鸾倒凤,房书安开门进来,绕过屏风对着床帐里面说了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开午饭,你们两个不饿么?”
只听冯渊在帐子里咯咯地笑着说道:“房大哥回来了啊,你稍等等,再过一刻就好。”
“还再过一刻,你没听那家伙已经饿得直哼哼么,你还不赶快起来做饭?俺老房也快要饿瘪了,大爷的这样日子街上居然没有开着的饭馆。”
冯渊听了更乐:“大哥再忍耐片刻,古人云‘晚食以当肉’,人生不过肉皮囊,定然要饿透了腔子才好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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