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哄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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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又至一年一度七夕佳节。

大清早萧皎皎还懒在公主府的床榻上,就有小婢来禀,说是驸马带了礼入府,人正往公主的院内这边来。

萧皎皎也不急,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侧了身又睡过去。

“公主呢?”

“公主还没起,驸马等下,奴婢……”

“不了,我自己进去。”

隐约听到外面有来人与婢女的问答声。话音刚落,房内就走来一人,白衣黑发,冷清的眉目下含着淡淡温情。

他掀开了青纱帘帐,小声问:“公主,还没醒么”

萧皎皎背对他,闭着眼睛,默默装死。

谢暄在床边坐了下来。夏时天热,房内虽放了冰,可还是暑气难消,公主夜间入睡也穿得单薄。

白色的亵衣亵裤单薄,隐隐透出衣下的雪白肌肤和玲珑的身体轮廓。一条衾被只搭在腰上,纤美的小腿、小巧的双足都蜷在外面。

“公主一大早就美人懒床,臣定力可不好。”谢暄幽幽地出了声。

“你!”萧皎皎一下翻过身,圆圆的眼珠瞪他:“淫者见淫。”

谢暄却是笑了下,俯身抓住她的手:“公主,肯理我了。”

萧皎皎扭过脸,不想看他。那天两人在庄子上不欢而散,就再没见过面。直到今日七夕,谢暄又过来找她。

“听说公主把言卿打发了?”谢暄语气轻快地问她。

萧皎皎撇他一眼,本想说出实情言卿是自请离去,打击下他。但看谢暄眼里难得的愉悦,又想起齐皇后叮嘱她的话,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回了个简单的“嗯”。

谢暄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抱住她的腰,温声道:“公主是知道我那天生气了,才打发了他吗?”

我才不想管你生不生气,萧皎皎心里这样想着。但面上露出一点娇态,不高兴地小小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这副摸样落在谢暄眼里,那就从不确定直接肯定到事实了。他把头埋入她的颈,低声欢喜道:“我就知道公主心里是有我。”

这点萧皎皎没有否认,他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颈上娇嫩的肌肤,有点痒。她挪了挪,轻轻问:“那你呢?你以后如何打算我?”

这话问得不明不白,可谢暄一下就听懂了她的意思。这是问等朝代更替后,谢家及他对她这个旧帝公主的安排。

谢暄默然了许久,直到空气都开始冷下来。

公主虽貌美活泼,但并不是个合适的嫡妻人选。一无背景权势,二无才能本事。

依照谢家的意思,新帝临位,护她周全是可以的。谢暄若是喜爱她,也可以放到外面养着,将来生下了子嗣就带回谢家,记在嫡妻名下,好生教养。

谢家做不出贬妻为妾的事,公主这闹腾性子也不适合在郎君的后院里待着。她可自请下堂离去,谢家给她钱财布帛,宅院仆人作为补偿。

这话谢暄是不敢和萧皎皎说的。他笑了笑,道:“我自然是想和公主长长久久在一起的。”他犹豫着问:“那公主你呢,是怎么想的?”

萧皎皎在心里冷笑,长长久久,是怎么个长长久久的做法。他是不敢与她说出实情,只能来试探她。

她露出女儿家娇娇的笑容,在他脸颊亲了下,声甜如蜜道:“皎皎想与郎君白头偕老,长长久久做郎君的嫡妻。”

谢暄眉目淡了下来,没有应声。

萧皎皎佯装看不见,又撒着娇抱着他的脖子,问:“谢郎,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谢暄眼里闪过踌躇之色,回:“好,只是……”

萧皎皎面上娇笑不变,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谢家人不同意?”

谢暄不说话,算是默认。

萧皎皎敛了笑意,脸上露出了一抹委屈,小声道:“怕不止谢家人不同意,你心里也嫌我,觉得我做不好谢家的媳妇。”

谢暄认真道:“公主的性格,不适合拘在谢家宅院。”他轻声哄她:“公主,以后住在外边不好吗?没有规矩,又自由,我也会陪着你的。”

萧皎皎心里简直都要被他气得笑死了。她是贪玩任性,不愿守在郎君后院,但她又不是真的蠢,也没心悦他、心悦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他居然敢哄骗她以后给他做外室,真是好大的脸。

萧皎皎憋住火,伸手偷偷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泛出了泪。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郎君,你的意思是要另娶嫡妻,让皎皎做外室吗?”

谢暄本就存着试探她的心思,他想过她会生气、发火骂他。可没想到她会一下就哭了,还这样委屈,看来公主是真心喜爱他。

他心里一下就软了,安慰她:“公主,我就是问问,你别当真。”

萧皎皎又掐了下大腿,咬着唇,让泪涌下来,颤着声:“郎君,你将来是不是要娶崔氏阿瑗?”

因齐顺帝病重,宰相周冀在朝中已是一手遮天。外面都有了传言,崔氏嫡幼女崔瑗不与其他世家郎君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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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等着与陈郡谢氏联姻。

陈郡谢氏的三位嫡出公子,都已有家室,其中两位娶的都是世家贵女,唯有谢暄,尚了个草包公主。

谢家嫡二公子休公主、娶崔氏女,这是大家都等着要看的热闹。

见谢暄不给回应,萧皎皎咬了咬牙,心道豁出去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哭泣:“郎君,呜呜,皎皎不要你娶别人……”一边哭一边给他承诺道:“郎君,皎皎愿意为了你,学管家,看账本,我都可以。你不要娶崔瑗,好不好?”

谢暄心里一下舒服了,也有感动。这就是他想要的小公主,乖巧,听话,还愿意改变讨他欢心。他也喜欢宠着这样的她。

他反过来把她抱得更紧,道:“公主,你愿意学,我会教你的,我也会帮你在谢家立起来。”他轻轻拍她的背,鼓励她:“你做得好,我才能和家里提出,拒绝与崔氏的联姻。”

谢暄这话是真心的,公主做嫡妻位置,婚后在扶风院形同虚设,他都没脸在父母面前给她说情。她若不改,他以后还要执意留公主做嫡妻,谢家不会同意,甚至会采取极端的手段逼他迎娶崔瑗。

外人只听闻前朝始安长公主是被龙亢桓氏逼死,但他与桓五郎交好,却是知道内情的。

桓二郎与始安公主成婚三年,夫妻情深,不愿娶瘐氏贵女,桓家折磨始安公主逼迫桓二郎就范。

公主刚烈,知道他情孝难全,不愿苟活,选择了自尽而死,以成全夫君的孝道。桓二郎心如死灰,桓家替他迎娶了庾氏新妇入门。

萧皎皎不知道谢暄心思,她只觉得他似乎很开心,很感动。母后说得没错,谢暄果真是个在男女心思上单纯的,做做戏、哄哄他,就把他的心里话套出来了。

可惜了,她虽喜欢他,以后却不想为了他留在谢家,循规蹈矩过一生。

眼下时局未定,她此时还是需要谢家的助力。她面上作乖巧状,朝谢暄柔声道:“郎君,皎皎会为了你,好好学的。”

谢暄见她这样乖,心都要融化了。她平常只有在床上被他弄到神魂尽失,才会看到这样的乖顺,她何时不是牙尖嘴利倔的厉害。

公主喜欢他,公主太乖了,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哄她:“皎皎,以后不要随便就哭,我会心疼。”

萧皎皎被他的温柔整得有点懵,轻轻推了他:“郎君,我还没洗漱呢。”

谢暄亲了下她的小小的红唇,笑道:“我不嫌。”

萧皎皎也被他都逗笑了,想起点什么,问:“听说你来给我送礼了,是什么。”

谢暄却是在卖关子,神秘道:“你快起床,我带你去看。”

萧皎皎又好奇、又开心,连忙唤了桃枝、春芽伺候她起床,梳洗打扮。

萧皎皎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奇珍异宝,名衣华服,却没想到谢暄带她公主府的马廐。

“公主,你看。”谢暄指着马廐里其中一头全身银白的小马驹。

萧皎皎眼前一亮。她走近看,小马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毫无杂色。这是大宛马,是赫赫有名的汗血宝马。

她这个不学无术的公主,都知道史书上有记载:大宛马,先天马子也。

这是一匹天生的良驹。大宛马是从西域传来,本朝并不多见。除了一些爱马如痴,家里极其富贵的世家郎君,才会一掷千金,收为己用。

大宛马稀有昂贵,萧皎皎喜欢骑射,自然也是爱马之人。可她没有,一来没碰到机会,二来她舍不花那么多钱去买。

她心里欢喜极了,脸上却并没有都显露出来,笑问:“郎君,怎么想到送我这个呀?”

谢暄见她欢喜,心里就放心了,道:“之前送公主衣服首饰,不讨公主喜欢。这次费了点心思,还请公主爽快笑纳。”

这话说得客气又懂事。萧皎皎更开心了,揽住他的胳膊撒着娇,也细细解释道:“上次的衣服首饰我也不是不喜欢,就是那会在气头上呢。你还让下人送来的,你要亲自来,说不定我就给个面子收下了。”

她又看了看那匹年岁还小的汗血宝马,满意地笑:“郎君,这次的礼,我真喜欢。”

谢暄伸手指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头,低头轻问:“公主,今晚跟我回扶风院,好不好?”

这是邀她回谢家长住的意思了,她方才也答应了他会回去。

萧皎皎“嗯”了一声。只盯着他的手指在她眼前晃,白皙修长,她禁不住,一下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了下他的指尖。

谢暄却觉得有股酥麻感从指尖流入下腹,那根坚挺有抬头的趋势。

他把食指塞进她小嘴里搅了一下,低低笑她:“坏公主,在外面就勾着郎君,这么想要?”

萧皎皎本就恋他的手,此刻也不顾他的话,咬住他的指尖不放,用舌尖轻轻吸吮。

她这是要坏到底的意思了。谢暄可忍不住她这样的坏,把手指从她嘴里抽了出来,俯在她耳边笑道:“晚上给公主吃,把你喂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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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皎皎不甘示弱,趴在他耳边也和他说悄悄话。

她说完就跑,边跑边笑。谢暄的脸反而被她的话羞红了。青天白日,没想到她这样大胆。

她说,想坐在郎君的手指上,被干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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