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带着脸色僵硬的白梦莲,以及国公夫人一众,快速地整理好仪容出了白府门前,
此时,白府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毕竟,梦娇那张脸的冲击力实在有些大,
“臣妇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梦娇也识趣的跟着要下跪,忽闻头顶男人传来低沉的一声,
“你莫跪。”
听他这般说,梦娇乖乖巧巧的退至他身后,看他表演。
裴谨烨扫了眼门前跪地的一众,也不叫人起身,只冷声开口,
“白尚书呢?”
楚氏方才出门定睛的一眼,已经将形势看了个大致,白梦娇那小蹄子不知怎么攀上了太子这棵大树,
眼见门前众多百姓,太子不叫她这个郡主或那国公府人起身,却让白梦娇独独站着,
心下纵有万千不甘,却也只得忍气吞声,
“回殿下,我家...”
楚氏正欲解释时,白府的马车穿过人群,幽幽停靠在门府前,
白展雄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早朝起得够早,此刻马车悠悠,正是有些犯困之时,
不成想,马车外小厮,赶着马车挤进人群,才看到太子目光森寒的朝着自家马车看来,
“大人,大人快下来,太子殿下来咱府上了。”
车夫这一嗓子,直接把马车里困得打瞌睡的白展雄给吓清醒,急慌慌掀开马车帘子,下了马车朝裴谨烨跪地行礼。
这一切的时机都太过巧合,梦娇若是此时再看不出裴谨烨的用意便是傻了,
先是让自己在马车昏睡,完美错过家中退婚的时机,紧接着让自己先下马车,通过小厮们的议论清楚自己现下的境地,再便是他英雄出场,让自己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特别,为自己出气,
最后的最后,如果梦娇没猜错,将会是不着痕迹的向刚好回府的白父,提点自己与他的关系。
果不其然,裴谨烨对着跪地的白父开了口,
“白大人,孤竟不知堂堂尚书府,挪不出一辆马车接送子女,生活之节俭,倒叫孤刮目相看。”
白展雄疑惑的低着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他连梦娇去佛寺拜佛都不知情,又如何知道梦娇不在府内以后发生的事,
“殿下,这是何意,微臣不知啊。”
下方跪地的楚氏此时掌心微湿,到现在也想不通那个平日里木讷无趣的白梦娇,是如何抱上太子的大腿的。
“孤前日休沐,听闻尚书府二小姐不慎失足,借宿寺庙,然身边竟无一马车等候,
更叫孤为之疑惑的,是事发已有两日之期,观禅寺僧人曾亲自将信送进你这白府,却迟迟未有人接,
念在尚书大人为了朝廷劳苦功高,孤今日便亲自将人给你送回这白府,白大人,可能安置?莫再叫人看了笑话去。”
裴谨烨立在梦娇身前,将所有目光挡下,逐字逐句砸在白父的脸上,
白展雄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即便此时仍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还是赔着笑脸开口,
“微臣明白,明白,还请殿下放心。”
裴谨烨转身,将时间留给他帮梦娇解决问题,临走前上马车时,定定看了眼梦娇,留下一句,
“孤过几日来看你,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