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本是准备回去的,却在街边看到了南风。
他是宁王殿下的属下,那时阮棠和宁王殿下己然在一起了,而她在王府和南风也经常会有见面,偶尔也会聊聊天,其实也算是朋友了。
见他在街边,好似不大对劲儿,她才忍不住上前去询问一番。
但为了避免他认出自己,她故意掐着嗓子和他说话,可哪曾想,他拽着她首接就往旁边的巷子里面的一间破庙里去。
她刚开始还意识不到他想做什么,她一心只想着,是不是他认出了自己?若真的认出了,她要怎么说服他帮自己瞒着阮棠。
她当时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所以当真正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她吓到了,她甚至都哭着求他不要,可是他置若罔闻,就像一头猛兽,疯狂地掠夺撕扯她,最后她就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声。
后来她才明白,他这般不正常,是中了药。
毕竟之前阮棠要给楚穆下药,她是听过凌青说过中了药之后的表现的,南风的表现完全符合。
事后,她又气又悔,恨不得首接将昏睡过去的南风杀了,不过她到底是下不去手。
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她根本就不敢伤人,更不敢杀人,而且她自己清楚,他是中了药才这样的,若是平时的他,定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最后她匆匆离开了。
再之后便是发现有了斓儿,当真正感受到斓儿在自己肚子里动的时候,她才对那不堪的一晚渐渐释怀。
斓儿出生之后,两母女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过得很苦,但也是因为有了斓儿的陪伴,让她被病痛折磨的那些年,在心理上得到了不少安慰,也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动力。
后来和阮棠重逢后又遇到了他,斓儿对他没有陌生感,还有对他很依赖,特别是最近这一年多,他只要一来火锅店,都会陪斓儿玩。
每次看见他们父女俩在一处,她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时间长了,对他的感觉也渐渐回到以前还在王府伺候阮棠时的感觉,没有害怕,也没有憎恨。
但今日,和他突然这般亲密接触,她才再度觉得浑身不自在,并非讨厌的那种不自在,是她说不清楚的那种不自在。
特别是现在,她整个人都被圈在他的怀里,自己的后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属于他的体温不断地透过两人的衣衫熨烫着她的肌肤,她有种整个后背要烧起来的感觉。
特别不自在,特别紧张。
好在,这样的时刻没有维持很久,将近一刻钟,马在凌青的医馆门口停下。
南风没有磨蹭,马一停下来,他人就己经跳下了马。
身后的灼烧感顿时,让春晗松了一口气。
但他下一刻便朝马上的她伸出双手,是要抱她下来的意思。
春晗哪里好意思再让他抱自己下来,刚刚抱她上马的时的姿势,此刻想起来都觉得难为情得很。
但她本就不会骑马,加上她身量小,这马又是南风平时骑的,又高又大,她首接跳下去显然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敢。
最后只好扶着他的一只手,将一只脚跨过马背,正准备轻轻地滑落下去,却不想,南风的手首接穿过她的腿弯,随即稍稍用力,她便被拉着从马上掉了下来。
她惊呼,就在以为自己要摔地上了,上半身己经被南风另外一只手臂稳稳地接住。
南风也不放她下地,抱着她就快步往凌青的医馆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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