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渊被孟云姝倏然问住,耳根又烫又红。
但好在是在夜里,他的俊容掩藏在阴影里,倒叫人没发觉异常。
“别闹,快些歇息。”
他佯装冷淡地将她推开,那模样仿佛禁欲的佛子,丝毫不见之前在孟云姝身上的疯狂。
“分明是王爷闹着奴,天没亮还未曾睡醒,便抱着奴来了。”
孟云姝声音娇软着撒娇,歪头笑了笑,她伸手勾住了谢庭渊的腰带扯了扯。
眉眼带着些许勾人的媚意,看得谢庭渊心中一动。
就在孟云姝以为他和往常那般,会拉着她在软榻上闹一番。
谁知却被他抬手克制地压住她白皙的柔荑,声音略微暗哑拒绝:“日后你便是王府里的表小姐了,不用再自称奴。”
孟云姝心口一动,随即放弃了要捉弄他的手,瞬间乖巧了起来。
“我都听表兄的。”她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意,干净清澈,不带任何魅惑。
谢庭渊眸中闪过一丝晦暗,喉结滚了下。
他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和额头,总算没有因着白日里吹了风发热。
方才拧着的眉头,才稍稍松了松,“先歇着,晚些时候再来瞧你。”
谢庭渊说罢,便阔步走了出去,管事忙不迭跟了上去。
只见他冷着脸忽然道:“仔细伺候着,不许有任何差错,她想要什么尽量满足。”
管事闻言眼睛又吃惊地瞪大了些许,愣了愣,才连忙躬身应道:“王爷放心,老奴定办得妥妥当当。”
管事心下便将孟云姝的位置,悄悄往上提了提,不敢怠慢。
孟云姝在处处华贵中透着舒适的床上,蒙头睡了一觉。
醒来时,发现环境很是陌生,抬眸便瞧见了繁复精美的碧色床幔,轻轻来回晃着。
她有种错乱的感觉,仿佛自己又重生了一回。
“奴婢白檀见过表小姐,不知表小姐可醒了,可要奴婢进来伺候您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