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之前从江里上来后,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照顾阮小姐您,回到京市就直接感冒了,到现在都没完全好。”
“而且这段时间老板的压力很大,今天应酬又喝了不少酒,他确实是醉了。”
“我拿我单身二十年给您发誓,我绝对没有骗您!”
阮梨听到他说的这些,往回走的步子停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许明说的是不是实话,阮梨不知道,但傅砚礼跳进水里救她的事是事实。
她欠傅砚礼一个人情。
所以阮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开了门。
结果没想到门刚开,傅砚礼就往前踉跄了两步,朝着她扑了过来。
还好阮梨及时伸出一只手扶住墙壁,另一只手抓住傅砚礼的胳膊,这才避免了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的惨剧。
“阮小姐,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老板就交给你了!”
“诶,你......”
阮梨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许明就火速溜走了。
走之前甚至还记得替她关上大门。
所以她这是又被骗了?
意识到这一点,阮梨有些生气地推开傅砚礼:“行了,你别装醉了,赶紧走!”
然而,被她推开的傅砚礼并没有像阮梨所想的那样站直身体,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后背撞到门板上,然后顺着门滑坐到地上。
整个过程中,傅砚礼没有一点反应,就好像真的醉到失去意识了。
难道许明没有撒谎,傅砚礼真的醉了?
阮梨看着低着头坐在地上的傅砚礼,可怜兮兮的,很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心头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
不管是为了报答傅砚礼救自己的恩情,还是为了感谢苏婉卿和傅文山对自己的照顾,她都没法不管他。
总之最后阮梨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还是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不过傅砚礼的身高体重摆在这里,阮梨的力量根本支撑不住。
只能撑着他一点点慢慢往前走,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等傅砚礼躺下后,阮梨才发现他眉头紧皱,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色。
这不会是发烧了吧?
阮梨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比她掌心的温度要高。
她不敢耽搁,赶紧转身想去找医药箱给他测个体温,但手腕却突然被傅砚礼紧紧抓住。
“别走。”
傅砚礼哑声开口,抓着她手腕的手紧紧握住:“阮阮,不要离开我。”
阮梨的身体一僵,心脏猛地一颤,没想到傅砚礼会突然说这些。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想到之前在德国他装醉的那次,阮梨就觉得他现在的样子也是装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装成这个样子,但她很生气,也很不想理会。
“傅砚礼,我知道你在演戏,别这样假惺惺的。”
阮梨挣脱开他的手,拿了体温计回来给他含进嘴里,语气有些凶巴巴地威胁他。
“老实点,再装我就把你扔出去!”
大概是这句威胁起到作用,傅砚礼真的不再乱动。
但是一双带着湿意和迷离的眼眸却紧紧盯着阮梨,眼底有什么在躁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