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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屹灵每日夜里挑灯看话本已成习惯,以往还好,毕竟起的晚,夜里不睡白天还可以多睡一会补回来,但最近这段时日他每日都需要早起上朝,之前补眠的方式一下子行不通了,总觉得觉睡不够。
今日皇叔讲着讲着,他便突然困意上头,原想偷偷眯一会,谁知竟直接睡到了午后申时。
他迷迷瞪瞪地掀开被子,喊来一个侍候的宫人,“皇叔走了吗?”
那太监低着头,“回陛下,摄政王在午时便回府了。”
宋屹灵绝望的在床上打了个滚,是他主动把皇叔请来教自己批奏折的,结果自己却半路睡着了,这太不像话了!皇叔该不会生气吧......
想到这里,宋屹灵忍不住问:“他走时可有说什么?可有恼朕?”
太监知晓皇帝心性,故而说话时也没藏着掖着,“陛下莫忧心,奴才看他出去时还笑了下,瞧着心情甚是畅快呢。”
笑了下?宋屹灵心里觉得不应该啊,但他懒得深想,知道皇叔没生气立马就放下心,乐呵呵一笑,趴在床上看起话本。
*
自这日之后,摄政王每日都会来长乐殿看奏折,一开始是为了教导皇帝,后面许是觉得麻烦,便也把自己的奏折搬到了这里来。两个人一同在书案上批改奏折,宋屹灵遇上看不懂的就直接问摄政王,批完了的奏折也都会让摄政王过目一遍。时间久了,他对这件事渐渐上手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着,转瞬便到了摄政王生辰。
宋屹灵不喜张扬,但为了安全,他还是被迫在一堆禁军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出了宫,路上遇到的百姓,见到他无一不下跪高呼万岁,仿佛多跪一下都是自己的福分。下马车时,一堆臣子也下跪迎接。
按理说宋屹灵每天都被跪,早该习惯了,可事实是他每次见了只觉得压力山大。他自知自己为国为民无一点奉献,根本配不上如此迎接,他只是个普通咸鱼,也只想做个普通咸鱼。
“众爱卿平身吧。”宋屹灵被侍卫搀扶着下了马车,他往前走了几步,笑着去看摄政王。
好在,有皇叔自始至终站的挺拔。
“侄儿祝皇叔生辰安康,平安喜乐,得偿所愿。”宋屹灵今日穿了身红色繁绣锦袍,衬得气色红润,肌肤胜雪,小脸煞是好看。
不过,得偿所愿?
宋时雍颔首一笑,“臣谢过陛下。”
*
宴会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宋屹灵吃醉了酒,懒得回宫,直接在摄政王府中的一个院子里歇下了。
屋里点着熏香,宋屹灵被宫人伺候着褪去衣衫,落下床帐,因为醉意很快便沉沉睡过去。
烛火被宫人吹灭,屋里陷入寂静,暗卫们躲在暗处护卫着屋内人的安危。忽然,一声细微的哨声响起,暗卫们接到讯号瞬间从暗处现身,飞身集合在院子里,朝着黑衣男子单膝下跪。
黑衣男子声音低哑:“把院子里的宫人都安置好,今夜你们去院外守着。”
暗卫们毫不犹豫:“是,主人。”
男子朝着屋内走去,推门的声音几不可闻。
屋里点着特制的软柠香,有助眠功效,闻着一股甜香,像少年身上的味道。
宋时雍朝着床铺一步步靠近,宋屹灵睡意朦胧,哼唧着翻了个身,随着动作,纤细白皙的手指直接从床帐中伸了出来。
宋时雍盯着那玉手,眸色一暗,心里千转百回,最终还是拉开床帐,坐到了床沿。
这是他娇养着的人儿,金枝玉叶,龙血凤髓。明明是帝王家的孩子,却偏生了个柔软天真的性子,别人对他一点好,他就翻开柔软的肚皮,给人肆无忌惮伤害他的机会。
可面对这样的人,谁忍心对他一点不好。
宋时雍手撑着身体,在宋屹灵脸上印下一吻,而后似乎是不满足,又凑近对方的唇,小心翼翼的碰触上去,撬开牙关轻舔了下,很快收回。
宋屹灵有酒劲加持,睡的很沉,被折腾了好一会都没察觉床上多了个人。
宋屹灵看着小家伙迟钝的模样,哭笑不得,褪下衣袍,仅穿着内衫躺到床上,胳膊将少年拢在怀中,闭目歇息。
这事从他察觉到自己对宋屹灵的心思以来便做过无数次,可每次也就到这了,从没更进一步过。今日不知怎的了,躁动的厉害,很想再僭越些,让陛下在他的身下露出些别样的神情来。
养了这么久的小玫瑰,或许也该到绽放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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