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
“曾经的我,曾经的苍溟不被人所爱,他第一次感受到温度,是一只叫阿笨的小笨猫。”
“它被你塑造而出,去往了他的身边。”
“他修炼,求道,心却无所依,只是一具徒有皮囊的枯骨。”
“那具皮囊,也只是所谓母亲为一己私欲,与所谓生父媾和下生出的工具。”
“他舍下那皮囊,唯余的残魂残骨被那唯一的一点温度包裹着,然后,才有了我。”
萧沉砚握着她的手,一点点贴在自己脸上,眼神温柔而缱绻。
“我是凡人,是萧沉砚。”
“我成苍生道,成人皇,是因你。”
“因你,才有如今的我。有亲人、有挚友、有同伴,有袍泽。”
“因此爱,故有我如今血肉。”
青妩怔怔的看着他,眼前人,是她记忆中意气风发的皇长孙,是经历十年磨难,变得冷厉恣睢的厌王,也是胸有乾坤、眼有苍生的人皇。
她见过他各种面貌,而眼前的他,好像剥开了皮囊,将最赤热滚烫的血肉展露在了她的眼前。
他平和、温柔、比之过去更加强大。
可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令她生出了一颗心,令她心动的那个砚台。
“别怕。”他轻声道,侧头轻吻她的掌心,他与她之间的因果丝,本是一左一右,一金一红。
而此刻,两道颜色分明的因果丝,隐约间,颜色似融合了一些。
他说着别怕。
不管他是何种样子,他在她面前,永远会是萧沉砚。
是因她而生出血肉,爱意不涸的那个萧砚台。
她的砚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