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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新生入学的事宜,已经下午了。白予晨抽空去医院看了看魏星辰,晚饭就在医院简单解决。
回到宿舍,他又花了两个小时化妆。
宿舍人都在,几个人对白予晨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二床何叙外放打着游戏,音效震天响。他看着屏幕,带着惋惜说:“罗宗铭,小铭,你还记着这个角色的cv叫什么吗?”
“哪个角色?”罗宗铭端着冰淇淋,凑过来看了一眼,“她配音不是白悦吗?”
“对,就是她。”何叙点了点鼠标,“她才去世几年,我都记不住她叫什么了。之前我是她铁粉来着,歌舞剧场场去听。”
罗宗铭舔了舔冰淇淋球:“她是不是还演过电视剧,?芳华诺?女二号,感觉演技挺好的。”
何叙叹了口气,手捧胸口,一副心碎的表情:“就是那个逼电视剧,庆功宴结束出了车祸。当时说那个司机醉驾,傻逼司机,还我好好的女神啊。”
白予晨的眼线笔歪了一下,他没什么语气地开口:“你们小点声。”
“行吧,我们大小姐发话了。”何叙和罗宗铭同时耸了耸肩。
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白予晨怪异不合群,靳旭常年窝在床帘里,几乎不露面。宿舍里能说话的,只有何叙和罗宗铭两个人。
白予晨用洗脸巾沾了卸妆水,擦掉画错的眼线。
不管过去多少年,听到白悦名字就会浑身难受的毛病还是不会好,几乎脑子里下意识地就浮现起那张接吻照片。
空荡荡的礼堂,遍地零落的礼花碎纸。
女孩纤细柔软的腰肢被男人揽入怀中,两人十指相扣,素银戒指闪烁着光芒。般配得仿佛这世上其他所有都是背景板。
相隔一千多公里外的A大,十多年前曾出了一对金童玉女。女生是校花,学的是戏剧表演,大学期间就曾参演无数歌舞剧。男生学的经济学,天赋异禀,大学毕业就创立了自己的公司。
白悦女士出道之前,曾被爆,背后有一位金主。
但是白予晨知道,那不是白悦的金主,而是她的初恋。当初那个毕业后创立公司的天之骄子,叫顾凌。
白予晨曾很多次地思考,他该怎样做,才能在酒吧里让顾凌注意到自己。顾凌也曾问他,为什么要化妆,明明不化妆看着更纯一点。
两个问题有着相同的答案。
你说为什么呢?
白悦天生一头亚麻色长发。
因为镜子里那个染了头发化了妆,穿着裙子的变态女装癖白予晨,举手投足间三分像白悦。
十四岁的白予晨躺在顾凌的隔壁病床,要数着顾凌的眼睫才能睡着。
而顾凌,要通着女朋友的电话才能睡着。
白予晨曾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见过白悦。女人的笑容优雅灿烂,她穿着精致的小洋裙,披散着亚麻色的长发,自信地和每个人问好。
路过白予晨时,有玫瑰水的淡香飘过鼻翼。
彼时脏兮兮的小娘炮白予晨几乎呆住了,那或许是天使,不,天使都不及白悦此刻的光芒。
她来接顾凌回家。
可是天使偏要来招惹白予晨,要把手机里金童玉女的存图一张张翻给他看。要和他说:“小朋友你好一点了吗?我和顾凌本来那几天打算结婚,结果只能延期。”
她说:“等他伤好了就举办婚礼了,你帮我们挑挑,到时候婚礼影集放哪几张好。”
天使笑眯眯的,白予晨心里连一点酸水儿都不敢冒。
手机屏幕上,就是A大礼堂里那张接吻照片。
本来这张照片掐断了白予晨年幼的肖想。
可是白悦二十九岁进军演艺圈,出演?芳华诺?。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天使回到了天堂。
白予晨向着心里那个天使的模样活着,染了头发,买了同款香水,甚至连化妆方式都与白悦别无二致。
他是个不完美的仿制品。
是为了顾凌,可以抛却一切廉耻尊严的贱货。
白予晨化完妆,接到了顾凌的消息。
他这次没穿小洋裙,换了套中性风的衣服,戴着黑色口罩。亚麻色的长发松松地绑在脑后,看上去有点酷。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拎着手提包往外走。
靳旭撩起床帘,嗤笑着说了一句:“又去找老男人啊?老头能满足你吗?”
白予晨皮笑肉不笑:“老头好,老头有低保。”
他抬眼看向窗外,对着那辆兰博基尼扬了扬下巴,轻轻拍了下手:“快乐,这不就来了。”
转过身,白予晨收敛了笑容,挺直腰背走了出去。
顾凌的车就停在宿舍楼外,白予晨拉开副驾驶车门,随意地往里一坐。
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让白予晨有片刻的放松。
顾凌递给他一罐开好的可乐,白予晨接过来,看了一眼可乐牌子,毫无负担地喝了一口。
他其实喝可乐很挑,对
', ' ')('家牌子的可乐不如洁厕灵。但这是顾凌递过来的,“什么宁可放弃可乐也不喝XX牌”那都是狗屁。
连那酸涩的口感,仿佛都连带着甜了起来。
顾凌长得是真好,眼睫又长又密,垂下来的时候,那双漆黑的瞳孔像是饱含深情。
白予晨就看着这双眼眸越来越近,薄唇轻轻落下,蜻蜓点水一般,吻在他的唇角。那里原本有一滴可乐,被柔软的舌尖蹭干净了。
男人温热的呼吸仿佛包裹了白予晨的灵魂,在他耳边说:“今晚有个局,不一定回不回来。你先去我那住,嗯?”
“带我去。”白予晨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不太合适,找补似的说,“我想去,能带我吗?”
顾凌笑了笑,几乎将白予晨拢在怀里,揽着他的腰把人抱了起来。白予晨的屁股抵在方向盘上,他感觉到顾凌在扒他的裤子。
白予晨小幅度地挣扎起来,毕竟这个姿势,太容易被外面看到了。
顾凌却不管不顾地把他裤子扯了下来,连同内裤也没放过。柔软白嫩的小屁股挤压着方向盘,冰冷的皮质蹭在嫩肉上,有种格外的刺激。
“啊,别这样,外面能看到。”白予晨的身体妥协了,只剩下嘴还在做着最后的反抗。
果冻似的臀肉被顾凌托在掌心,顾凌不由得把手指伸进白予晨的臀缝,却只是浅浅地插弄。一边低声问:“小屁股还疼吗?”
臀尖上还有点红肿,是这人早上来兴致时打的。
白予晨哪还记得这点疼,只觉得小穴被人插得痒痒的,却半天不给个痛快。他抱着顾凌的脖子,轻声喘息。
顾凌的脸贴着白予晨的胸口,鼻翼萦绕的都是玫瑰水的淡香。他突然有了点冲动,让白予晨把衣服解开,露出干净平坦的胸口,和两颗红嫩的乳珠。
他凑上去,轻轻地咬住,有技巧地舔吸。白予晨的乳尖原本就有点肿,此时敏感得不行,忍不住叫出了声。
同时,白予晨的性器也被顾凌握住了。他现在就像一只失去自由的鸟,所有的弱点都被人控制住。可他一点都不想逃,他太满足了,几乎要沉溺在这里。
粗糙的掌纹蹭着性器最敏感处,白予晨早就被摸软了身子,无力地靠在顾凌怀里。
精液射得到处都是,弄脏了顾凌的西装。
白予晨有一丝隐秘的渴求,是不是衣服脏了,这个人晚上就不用去饭局了。
“行了。”顾凌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又给白予晨擦干净了身上的东西,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你去不了,那群人晚上都玩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白予晨当然知道,他们那些搞投资的,最爱在饭局中间点几个漂亮的男女服务生。如果有人带着床伴去赴宴,那更好了,直接互相换着玩。
但他还是想去。
他的眼底还是有着难以压抑的渴望,不说话,只看着顾凌。
顾凌发动了车,突然嗤笑了一声:“那么想去?被那么多人玩,你觉得挺爽是吧。但我觉得脏。”
“你不是让我包你吗?”顾凌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吹出缭绕的烟雾,“以前的我不管,但你要跟我,就不能再跟别人上床。这要求不过分吧。”
白予晨侧过脸,看不清表情:“嗯,不过分。”
他能怎么反驳呢?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想说,其实我呀,就是不想看你再和别人暧昧。
我好不容易将你抱住,又怎么能容忍再有别的人来触碰。
白予晨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上,直到顾凌把他送回了家。他下午才从这个房间里出去,现在回来时,心情却已经不同。
他在顾凌的房间里洗了澡,也不管之前顾凌说没说过,让他一定要住客房。自顾自地在顾凌的床上躺下,把他的床铺弄得一团乱。
缩进被子里,却又拼命地呼吸着顾凌的味道。
男人不喷香水,床上有种很舒服的洗衣液的香气。
白予晨知道,顾凌允许他独自在家,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但是显然,他也不会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
沉默了许久,白予晨终于翻出手机,拨通那个号码。
“我成功了。”他淡淡地说。
几分钟后,他的手机收到了一组照片,都是顾凌的。
顾凌怀里坐着一个小服务生,捏着他的下巴接吻。白予晨一张一张看过去,好像又回到了十四岁那年。
那个天使一样的女人将手机里的照片一张张划过,诉说着和顾凌的未来,眉眼间洋溢的都是幸福甜蜜。
白予晨的心脏几乎要被酸液腐蚀了,他浅浅地扬起一个笑容,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晨晨,你找我呀?”那边的男生声音沙哑,低低地笑。
白予晨撩了一把头发,说:“你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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