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尘倒是想,只是在师父面前也不好妄语,便只说还没到合适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迦叶大师看他这个不自在的反应,隐隐觉得不对劲,只是他一个四大皆空之人,对这些情爱之事也不便过问,仍然像往常教靳尘练武与念经。
泓元寺有个规矩,来学佛法和武艺之人都要在寺里干活,或是洒扫,或是为僧人洗衣做饭。迦叶大师知道靳尘在大户人家做工辛劳,便说免了这些功夫,但靳尘每日还是会在练完功之后劈柴生火,亲手给迦叶大师做一餐斋饭。
他手艺好,即便是粗茶淡饭,也能做得有滋有味,伽叶感慨东澹人既能吃苦又手巧能干,天可怜见,生在了如此乱世。
“师父,你去过东澹吗?”
“十年前去过一次,泓元寺不缺香油,那时东澹在打仗,又闹饥荒,听闻百姓易子而食,我便随师父和师兄弟一起去布施,结果遇上流民,抢走了我们的干粮马匹,还杀了我两个师兄弟。”
靳尘低下了头,这种忘恩负义的事,东澹人的确干得出来。
“徒弟,即便如此,为师也不会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是东澹百姓天性本恶,你也不要这么觉得,只是世道所逼而已,你也是东澹人,不就很好吗?”
“师父,从前我为了活命也偷过东西,我……没你想得那样好。”
“偷过便偷过了,以后别再犯就行了,行将饿死的人呐,和牲畜没有分别,像我等生在太平盛事,幸运如斯,又能置喙什么?何况你从前既不识字,也不懂佛法,朝不保夕,行差踏错也是难免。如今识了字,也懂了些道理,就应该知道人活在世,不是指着一口吃的就行的。”
靳尘点了点头,“师父,我明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嘴上说着明白,心里却闷闷不乐,他和越初云做出偷情之事,与猪狗之辈没有区别,若让师父知道了,定是会失望的。
刚和越初云在一起那会儿,总像两只贪吃的馋猫,恨不得终日在床上厮混,如今靳尘每每想到越初云是他人的妻子,便会分神。
越初云也察觉到他不专心,事后问他怎么了,靳尘便把自己心中所想全说了。
“皎皎,如今他侧室也娶了,你几时与他和离?”
“你太急了。”越初云不是没筹谋,只是这才过了多少时日,自己这个内君也不在侯府内住着,压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贸贸然去提和离,怕不是又要被薛琮推脱过去。
“从前不知礼义廉耻也就罢了,如今跟了师父,若让他老人家知道我与有夫之人偷情,定会将我逐出师门。”
“那怎么办?再不知廉耻的事也做了,你若不满意,早日找个身家清白的人算了,何必与我这出墙红杏在一块。”
“皎皎,我不是这个意思……”
越初云也不矫情,靳尘为了这事时常心虚,难道他就全然不介意吗?敢不敢偷情是一回事,愿不愿偷情又是另一回事了,若能光明正大地长相厮守,谁想这么偷偷摸摸,朝不保夕的。
“阿尘,明日我让丹书陪我回趟侯府,你别心急,早晚我会恢复自由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靳尘听越初云这么说,心里不免内疚,“对不起,皎皎。”
“好端端地又道什么歉?”
“都是我没用,还这样逼你。”
“说什么逼不逼的。”越初云手指穿过靳尘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你对这件事情在意,证明对我是真心,否则换了旁人,只管逍遥快活,何必想这些劳什子。”
“前几日在寺里练功,见到桃花开了,开了好大一片,好漂亮,师父说爱花不折花,我就想着要是能牵着你的手,带你去看看就好了。可你是主子,我是下人,那又是佛门清净地,也只能想想。”
越初云听了这话,心里不免也化开淡淡的苦涩。靳尘说得乱七八糟,他却一下子懂了。
他下定了决心,管什么合不合时宜,哪怕和薛琮撕破脸,他也不要做这个世子内君了。
翌日,越初云不管丹书劝阻,一早就去了侯府找薛琮,只是没想到薛琮不在府内,问了人才知道西浔犯境,偷袭北泽军营,薛琮临危受命,前去压制。
这真叫无可奈何,毕竟薛琮是去保家卫国,越初云难道还能在这种时候拿这些事情去烦他吗?只是越初云没想到,薛琮这一走,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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