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卖给你?廖小姐,你知道这条有多值钱吗?”怔了一下,陶老板大笑起来,“我经营捕鲛船二十余年,逮住这种颜sE的鳞片,还是第一次。你想买,出得起价吗?”
廖芙从发髻间拔出一根簪子,指腹默默摩挲片刻,递了过去。
“这根金丝珐琅玉簪,是京城中最好的手艺人打造的。原料是最上乘的蓝田玉,和传国玉玺出自同一块玉料,全天下你都找不出第二根。拿去大夏商铺,可换十万两白银,我用这根簪子换他,够不够?”
“十万两白银?你没骗我吧?”陶老板胖乎乎的手指攥着玉簪,对着光线虚眯起眼。以他的见识,竟然看不出深浅,只粗略一看,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上等货。
“既然是皇城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他眼珠一转,目光又落回廖芙身上。
“……”
廖芙x1了口气:“你只说,换?还是不换?”
将玉簪收进袖子,陶老板扔掉鞭子,指了指池中的少年鲛人:“成交。他归你了。”
似乎也听得懂他们的对话,那少年轻轻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眸子那么浅,一种琉璃般剔透的青,却叫人看不懂其中涌动的情绪。
陶老板还将廖芙带去了长船顶楼的鉴宝阁,经过眼光毒辣的鉴宝师傅赏玩鉴定后,陶老板光滑的胖脸险些笑出褶子。
据鉴宝师所说,这根簪子的价值,远不止那姑娘给出的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陶老板挽了挽袖子,对上廖芙时语气谄媚了不止一点半点:“这头雄鲛年轻力壮,从鳞片看,刚成年不久,原本是打算留给京城的贵妇人,不过如今被你得了,好好享受吧……”
廖芙一怔,手指霎时攥住了袖口,语气隐忍:“我并非是……”
“好好好,不是。不是。”
看陶老板的表情,显然他对自己内心的想法笃定不已。廖芙也懒得跟他多废口舌,转身离开了鉴宝阁。
鉴宝师看着那道纤细窈窕的背影远去。
“这簪子的玉料来自传国玉玺,这可不是什么普通官宦人家的nV儿能持有的东西,你说这姑娘……”
“你又老糊涂了,我这船航行海域,包罗万象,交易不问来处。我可不管她是什么人,能给我带来利益的,都是我的贵客,不过……”
双眼探究地眯起,一抹JiNg光从眼角飞速而逝,有个念头无法克制在陶年心头升起:能出得起这簪子的主人,是否b簪子本身更具有价值呢?
……
廖芙回房间的路上,看见迎面而来的船手捂着流血的耳朵骂骂咧咧,路过时还晦气地看了她一眼,低声抱怨:“这东西也敢买下,这有钱人真Ai玩儿命,啐!”
她目光下移,落在门口的血滴上,站了许久,才慢慢将手指放在门上,推门而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门一关,就隔绝了外界人来人往的喧嚣,房间内很安静,却有种奇怪的氛围。
说不紧张,是假的。廖芙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时冲动,就把这么条危险的东西买了下来。
糊涂,糊涂。
她按捺着丝丝悔意,绕过屏风和珠帘,来到面向大海的一面。说来也巧,偏偏是她入住的房间外,有着这一层唯一蓄积池水的楼台。她想,鲛人无法离开水,那少年只能在此处。
推开门,池水平静,无波无澜——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