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雌黄!”店主慌了几秒,他诧异的看着小姑娘,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
“胡说八道!我是做正经生意的,怎么可能卖这种有阴魂的朱砂?!”
江望舒伸手将镇压朱砂的符纸拿出来。
符咒的效果快要过期了。
店主疾言厉色道:“你干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朱砂没问题,为什么我碰触符咒你就那么激动?”江望舒挑眉:“你心里有鬼。”
店主深深地看了眼江望舒,笃定她在虚张声势,呵斥道:“哪里来的小孩,不买就出去!”
江望舒这个年纪最喜欢灵异玄学事件,店主觉得她是来这里找乐子的。
“你压制朱砂手串的符纸效用已经到了,你轰我出去,一会儿你求我,我都不来。”江望舒放下符纸和朱砂手串。
古玩店里的几个客人看了眼江望舒忍不住笑起来。
“不懂装懂,永世饭桶,符纸只要不被损毁那就一直有效果,小姑娘少看一些玄学小说,误人误己。”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藏宝阁店主是什么身份吗?
知道他出自道门正统天一观吗?
小毛孩在大佬面前装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资格。”
“有自信是好事,太自信了就招人嫌。”
这些人中有店主的托儿,也有懂一点玄学的人,更多的是看热闹之人。
“诸位,能力可不是用年纪来衡量的。”江望舒轻笑:“这串朱砂手串上有很重的阴煞,这张符纸根本压不住,十分钟之内必定出事。”
“一串朱砂而已,左右不过是一件死物,能掀起什么风浪。”
“小姑娘,你是竞争对手派来打击藏宝阁的吧。”
“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我最烦装逼的人!”
店主见那么多人帮自己说话一下有了底气,他疾言厉色道:“求你?我说一个求字,我就死在你面前!
小姑娘,我活了那么多年,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你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你不是真心来买朱砂的。
我不想揭破你是哪家派来挑事儿的,看在你年纪小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出去。”
江望舒只是单纯地想买朱砂,被敲诈了。
她见到朱砂手串有阴魂,不想让店主别害人害己,故而出言提醒。
没想到店主误会自己是竞争对手派来挑事儿的。
“言尽于此。”江望舒淡淡道:“好自为之。”
她沿着古玩街一路找,得到了几枚五帝钱,淘到一只手感不错的毛笔。
江望舒正打算去其他古玩市场看看,找一找合适的黄纸和朱砂。
突然,她身后传来一阵求救声。
“小姑娘!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江望舒转头看着店主连滚带爬地冲过来。
店主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哆哆嗦嗦道:“求求你,救我!”
不等江望舒开口。
店主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对不起,小神仙,我目中无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我刚才的鲁莽和无知,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店里的顾客。”
来往路人见状,指指点点道:
“他不是藏宝阁的店主吗?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就算死也不会求小姑娘,现在还没死呢,就开始磕头了,啧啧啧。”
“不是,店主刚才不是硬气得很吗?怎么现在变成软骨头了?”
“这打脸打得啪啪作响,我喜欢,哈哈哈哈!”
众人刚才围观店主刁难江望舒,纷纷为其抱打不平。
店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羞愧得无地自容,汗流浃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却带着讨好的笑。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帮不了你。”江望舒淡漠道。
店主满脸祈求,害怕得要哭了:
“小神仙,您拿到朱砂手串就能判断它的品质。
还一眼看出里面藏着一个恶魂。
甚至精准地说出了符咒的有效期,您一定是精通玄术的大师,我有眼无珠,求您原谅。”
“这时候承认你那串一千八百八十八的朱砂手串是劣质品了?”江望舒嘲讽道:
“我本想用适合的价格买了手串,顺手解决恶魂,可你却为了遮掩把我说成是竞争对手派去挑事儿的,你这忙,我不想帮。”
泥人都有三分泥性。
江望舒才没有那么好打发。
“嘶!朱砂手串卖一千八,店主你是穷疯了吧!”
“卧槽,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差点买了那串朱砂。”
“小姑娘年纪轻轻,看起来有几分本事啊,厉害哦。”
“我以后绝对不去藏宝阁买东西,太坑人了!”
古玩市场很多东西都溢价很多倍。
江望舒看上的那串朱砂手串成本最多五十块。
卖一千八,确实是宰客。
店主被众人奚落,脸色十分难看,越发笃定江望舒有能力解决自己的危机,他重重地磕头:
“那个恶魂从手串里逃出来了,它封了门,七个来不及逃走的顾客被困在里面,求您!”
他现在不敢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类的语言道德绑架江望舒,生怕一个不慎得罪了唯一能解救那些人的大佬。
江望舒皱眉道:“你不是天一观的人吗?恶魂都不会处理?”
她记得小说中的女主白锦玉曾受怨魂影响,特意去天一观求帮助。
作为马甲文大女主,白锦玉通过吸收江望舒的气运,轻松学会玄术,比修行了几十年的都厉害。
“我......”店主心虚道:“我不是天一观的弟子,只是认识天一观的玄师。
他帮我封印手串里的厉鬼,让我放在家中七日,然后送到道观或者寺庙镇守。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鬼迷心窍.......”
手串里的厉鬼想逃出来,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周围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