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少一分我都不和解!”
警察局调解室内,满脸横肉的男人翘起二郎腿,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浑浊的双眸在江望舒身上流连,色眯眯地吞了吞口水。
男人四十多岁,大肚腩高高挺起,一口黄牙,还没张口烟酒臭气便熏得整个调解室的人连连作呕,臭气熏天。
江望舒眼底闪过一丝嫌恶,淡淡道:“给我五十万,我保你平安。”
“什么,你说什么?”男人用小拇指指甲挖耳朵,见来的是一个未成年小姑娘,笃定对方不经恐吓,流里流气道:
“让我给你五十万,小姑娘,叫你家大人来和我谈。
我妹妹本来就神经衰弱,让你们别装修,你们非要装修。
你们道观把人逼死了,还想我给你五十万,你怕不是疯子。”
男人骂骂咧咧,坚决不和江望舒说一个字,一定要让她家长来才行。
“小姑娘,你那破道观还没开,肯定不想沾染这些事情吧。”
油腻男看着江望舒,突然色心大发道:“小姑娘长得不错,如果你愿意......一次五百。”
“嘭!”
负责传唤江望舒的张队听到男人口不择言的调戏未成年,他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周俊,坐好!”
周俊吓得一抖,放下双腿,讪讪地起身行了一个军礼:“那什么......我乱说的,张队,您别放心上。”
“和小姑娘道歉。”张队威严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警察局的顾问,不是你随便可以欺负调戏的人。
还有,道观资质齐全,修缮的时间在国家规定的范围之内,不存在扰民,你妹妹自杀能赖到她头上?
你要耍地痞无赖,别怪我不客气。”
办案经验丰富的张队知道对付这种地痞流氓,用正常那套没用,他们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得来硬的,让他们恐惧,害怕才有效。
“这怎么没有关系呢?”周俊拿出聊天记录:
“记录都说了,她找过施工方说过神经衰弱的问题,施工方不解决啊。
现在闹出人命了就想撇清关系,哪有那么好的事。”
江望舒看都没看聊天记录,她似笑非笑:“你确定你妹妹的死是自杀?
确定她是因为我的道观装修时发出的噪音令她烦躁自杀?
周俊,农民工的钱很好用吧。
高利贷是不是用得很舒心?
用你爸的棺材本去赌博输得从地下赌场里爬出来,是不是很开心?”
她一连三问,问得周俊冷汗连连,警察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垃圾,他有一种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的羞耻感,他恼羞成怒:“你查我!你早有预谋!”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值得我花钱,看一眼我便知道你做过什么。”
江望舒进门就习惯性地扫在场所有人的面相。
周俊面相凶戾,山根有黑痣,奸门青黑,印堂有牢狱纹,坐牢就是近期的事。
“哪里来的神棍在这里传播封建迷信,你们警察都不管管?”周俊根本不相信江望舒会算卦,只当她为了减少赔款特意查自己,那对方肯知道自己不好惹,嚣张狂妄道:
“装神弄鬼,小姑娘,我可不是被吓唬大的,你态度不好,也别怪我态度差劲。
八十万,少一分我都不和解,我今天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给钱,你破道观别想开下去!”
他有的是时间和江望舒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