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增为父母亲人报了仇。
他们二人,就能踏踏实实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下半辈子,都不必在惊惧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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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陵郡主得知儿子被陷害的事与魏兰尔有关,震惊气怒之下,几乎就要找上门去,问问魏兰尔怎么如此不要面皮。
永平侯显然已经让人查证过,说道:“这魏家女的心思可见十分厉害,万不能让她进我永平侯府的门,旸儿若是娶了她,往后咱们这家里头,怕是没有安宁日子了。”
“那还用说!就算没有这事儿,咱们也不会让她做儿媳妇!”
容陵郡主咬牙切齿。
“贼喊捉贼我也不是没见过,像她这样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她是怎么舔着脸来找咱们邀功的?”
永平侯也是一脸的晦气,“既然事情已经清楚明白,索性就别再瞒着掖着,先还绿桃一个清白,再将蓝心绞送大理寺,看魏家那丫头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容陵郡主冷哼,“她若想杀了蓝心灭口,也就别怪咱们逮她个正着!”
永平侯觉得魏兰尔若是够聪明,就不会轻举妄动,不过,到底如何还要试试才知道。
容陵郡主又问:“那林奕还是不见踪影?”
永平侯摇头,“大理寺已经出了不少人手,只是那林奕至今找不到行踪。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旸儿的事本非他所为,想必他与咱们无冤无仇,也不至于对咱们生出什么怨恨。”
“可怜绿桃无辜受累。”
永平侯拍拍她的手,“将她好生安葬便罢,她命里有这么一劫,历经劫数,下辈子必定托生个好人家,好生过日子。”
容陵郡主嗔他一眼,“你倒是会安慰人,就是那蓝心,真真可恨,将她这么送到大理寺,算是便宜她了!”
“蓝心如何且先不说。那个叫燕巧的丫头,你可还记得?”
容陵郡主闻言目光一亮,“那个燕巧,肯定知道魏兰尔做的那些龌龊事!”
永平侯笑道:“燕巧今日被魏兰尔送回林府去了,你猜她打的什么主意?”
“她想杀人灭口,又怕引人怀疑,所以想将这黑锅扣在林家人头上?”
“不错,我让人盯住了燕巧,现在就等着看魏家那丫头到底会不会伸手。”
此时。
回到魏府的燕巧,正跪在林三老爷林文业面前。
他问道:“你既然没死,为何不早些回来将真相告知?”
燕巧抽泣道:“老爷,奴婢不敢啊!案发那处没能发现奴婢的尸身,二少爷肯定会怀疑奴婢没死,必定到处找奴婢想要灭口,奴婢别说回府,就是走近一步都不敢,所以奴婢思来想去,就去了魏府找表姑娘,谁想被魏三姑娘撞见……魏三姑娘一副热心肠,便护着奴婢去了大理寺……”
林文业气闷的看着燕巧。
若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林奕,他也不会生出什么非分只想。
可他想都想了,再将那如意算盘塞回肚子里,又万分不甘。
“你说的都是真的?凶手真的是林奕?”
燕巧有些愕然,不是二少爷,还能是宋小侯爷不成,“老爷,奴婢是亲眼所见……再说,若不是二少爷所为,他为何要跑?还至今都不见人影?”
林文业闻言,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转而化成了对林奕的怒火,“这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又不是我儿子让他变成太监,他居然如此狠毒,不惜杀人!他若在我眼前,必要将他千刀万剐!”
燕巧闻言说道:“老爷,二太太肯定知道二少爷去了哪里!说不定这事儿就是她与二少爷一起密谋的!”
现今没有人比燕巧更害怕,毕竟她是整件事情唯一的证人,就算林奕不回来找她算账,身为林奕母亲的二太太,会不会伺机把她给杀了?
可她又不能一直赖在魏府,毕竟她的身契还在林府,早晚是要回来的。
所以,她希望林文业去二房,将事情闹大些,万一二太太真的有将她灭口的想法,便得先掂量掂量自己会不会被人怀疑。
“赵氏?”
林文业皱起眉头,“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
燕巧心中鄙夷,妇道人家能做的多了!哪个不比你这个酒囊饭袋强!
只是她面上还要恭恭敬敬的,“老爷,自从二少爷残废了,二老爷就不怎理会二太太,母子二人受了不少委屈,要不然之前二少爷也不会走上绝路往房梁上吊……”
林文业眉头皱的更紧,“你是说,赵氏心中怨恨,纵容林奕杀人报复?”
燕巧连连点头,“奴婢今日回府时看见了二太太,她一身素净的不得了,身上常戴的几样首饰都不见了。说不定是二少爷出逃的时候,给二少爷拿走了!”
林文业听到这终于坐不住了,大步流星的往二房去找二哥林东兴。
他却不知道,这会儿林东兴那边正闹得不可开交!
林二太太赵氏一脚踹开妾室的屋门,将林东兴从狐狸精的窝里拎了出来。
林东兴正和美妾把酒言欢好不畅快,突然被扫了雅兴,顿时怒了,指着赵氏大骂:“泼妇!你这泼妇!”
赵氏冷笑一声,指着他的鼻子毫不示弱,“姓林的,我这辈子嫁给你算是栽了!但奕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他坏了身子你不但不管,还拼了命的纳妾想给自己留种,林东兴!你是人吗?!现在奕儿不知所踪,被人满城的追捕,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跟这狐狸精做好事儿?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现在就把你也给阉了,让你尝尝奕哥儿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