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要不要一跑了之,靳承川已经穿戴好衣服下楼了。
那头短发依然湿漉漉的,白色丝质衬衫也有点湿,紧贴在身上,隐隐可见他胸肌腹肌的精致线条,以及比例完美的腰身,下身穿着深色裤子,似乎也透着水渍。
像是生怕她跑了,来不及把身上的水擦干,就直接穿衣服下楼……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这?”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问,相视一愣。
靳承川率先答:“我一直都住这,刚从夜阑珊醒完酒回来,洗个澡一开门就看见你站在外头。”
这话听起来,他才该是被吓到的那个。
虞柔低着头,默不作声。
靳承川站在沙发旁,隔她四五米远的位置,手揣裤兜,打量她,“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
虞柔选择转移话题,“金越说你最近都在夜阑珊宿醉,过量饮酒很伤身,你以后……还是少喝点吧。”
靳承川微怔,捕捉到前半句的关键词,“金越去找你了?”
虞柔沉默,悄悄侧眼瞄他,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又心虚似的收回视线。
她有注意到靳承川的脸色很疲惫,应该是宿醉引起的,眼圈隐隐泛着未完全消退的红。
金越说他掉眼泪了,眼睛还这么红,是这两天哭得很凶吗……
虞柔没看过他哭的样子,根本想象不到那个画面,连忙闭了下眼睛,努力唤回理智,语气又恢复冷淡。
“金三公子没说什么,就是偶遇而已。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你,这个房子为什么会在我名下?”
“这套海景别墅,本身就是因为你才买的,自然是写你的名字。”他语气如常,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虞柔手心紧了紧,“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这是送给我的?”
“这需要挑明说?”靳承川不理解,“你说想看海景、吹海风、听海浪,我买海景别墅不是送给你的,还能是送给谁?”
虞柔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这么贵的别墅,你不说,我怎么可能会觉得这房子是写了我的名字,我只是你包养的金丝雀而已,我还没这么自恋,我最多以为你买来让我住一住。”
“……”靳承川一噎,语气缓了几分,“那你现在知道了,是什么心情?”
虞柔偏过头不再看他,“这房子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你收回去吧。”
靳承川的眸色逐渐黯淡下去,“房子的主人是你,我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虞柔思路清晰,“你可以让靳氏财团法务部告我,出示全款购买凭证,收回这套房子的使用权和处置权。”
靳承川没什么表情的转身,从置物柜里找出一条干净的新毛巾,背对着虞柔擦拭短发。
“财团公务多,没空。”
虞柔莫名其妙。
当初为了劳斯莱斯十万块的一把雨伞,就要告她偷窃,这是市值几个亿的海景别墅,会没空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