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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五十五分，快到学校商店关门的时间了，校园里还在游荡的学生寥寥无几，除了还在野战的，大多都回了寝室。
“哈～唔。”梁祁打了个哈欠，终于得空清点了今日的收入，每到开学都是需求最多的时候，学生通常不知道平时护理需要哪些用具，就不会提前准备，而与学校有合约的老师也会推荐学生来校内的特殊学习用品商店购买，这几天的销量能达到平时几个月的量，可把他累坏了。
十一点十五，他如往常一般整理好商品，给商店关门上锁。他弹了弹手中的解锁卡，将它随手揣进兜里，悠闲地吹起了流行的小调。
他揉了揉自己酸痛的颈椎，准备回员工宿舍休息了。
“诶？”余光似乎扫到一个黑影，梁祁愣了一下，站定犹豫地左右看看，还是朝那边走了过去。
夜风微凉，商店旁的小树林里一片幽深，不知何处隐隐传来朦胧暧昧的呻吟，显得格外诡魅。那儿有个少年，沉默地坐在树荫遮盖的长椅上发呆，面前的手表偶尔亮起，发出微弱的光，照亮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同学？”梁祁大大方方上前打了个招呼，那个男生像是被吓到了，身子轻颤一下，噌地站了起来，谨慎地抬眼看他，声音也绵绵软软的，看着很好欺负：“是……是这里不能坐吗？对不起……”
小男生的反应倒把梁祁逗笑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心说我长得也不可怕吧，怎么还把人家吓着了，总不是最近太忙忘了剃胡子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位置也比较偏了，你是来这里买特殊文具的吗？”梁祁尽力保持着最和善的笑容，语气也放轻放缓，怕再吓到这个棉花糖似的小男生。
实话说，林文文甚至已经不太清楚自己现在在哪了，他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绕圈，不知道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只是单纯地不想回寝室，也许是老师最后提到了特殊学习用品商店，他才浑浑噩噩逛到了这里。
看着那个哥哥小心翼翼的姿态，林文文也不好告诉他具体的原因，便点了点头。
梁祁松了口气，既然是来买用具的，那就好办了，别的不懂，这个他熟悉得很。
他朝林文文招招手：“那跟我过来吧，我刚刚关门，不过你正好赶上了，这会没别的顾客，我还能得空帮你看看。”
林文文傻站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默默地跟上，他刚刚只是随口一应的，可那个哥哥这么热心，他反倒不好拒绝了，看着梁祁重新刷开了商店大门，熟练地将灯一盏盏打开。
“老板……”
“嗨，别叫老板，听起来怪显老的，这是我爸的店，”他带林文文往里面走，“我在这里读研，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叫我学长或者梁哥吧。”
“有什么想买的吗？”梁祁边说边往回走，把商店大门关上了。
这动作把林文文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戒备地看着他。
文文反应这么大，梁祁还以为冒出了什么鬼东西，提着心环顾四周，发现那双大眼睛惊恐地盯着自己，这才后知后觉地解释到：“哎，别紧张别紧张，这会已经过了营业时间了，我是怕又有顾客上门来，你要是害怕，我再把门打开？”
“没……关系，没事的。”林文文拘谨地低着头。
他这个性子很容易冷场，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这两人，气氛便凝滞下来。
“你是新生吧，”梁祁随意找着话题，“我看你对商店很不熟悉的样子。”
“唔……”林文文微微点头。
梁祁走到他身边：“我来帮你挑吧，你是学文学理的？”
“文综……”林文文不擅长与人交流，声音也细若蚊鸣。
梁祁和善地笑笑：“我看你的模样也像……啊！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是说，你长得很秀气，很招人疼。”
他尴尬地抓抓头发，去柜台边挑拣商品，偏头跟林文文说：“你先自己看看，我帮你找几件合适的。”
林文文应了一声，眼睛只敢在近处转悠，这块区域放着各种各样精致的小器物，他一个个对着商品名，乳夹，微电流刺激仪，阴茎外套，龟头冠状沟环……
随后他发现了一个类似于鹅卵石的小玩具，在灯光下折射着水晶似的光芒，绚目至极。他好奇地捻起来看看，入手腻滑，犹如攥着一块无暇的美玉，令人爱不释手。
梁祁手里抱着几样商品朝他走过来：“你拿的这个是爆款，这个跳蛋外型很受女孩子喜欢，但要我个人来看，性价比不高，要小五千呢，还不如买你左手边那个，规格和功能是差不多的，两千左右就行了。”
“五……”林文文攥着跳蛋的手都开始颤抖了，他小心翼翼地将跳蛋放回原处，再不敢乱动。
“你跟我过来吧，一会把裤子脱了，我给你试用一下。”梁祁随手将他估摸着挑出来的几样用具放到了柜台上，转头时刚好注意到了林文文的动作，心里也大致有了点数。
其实林文文此时已经生了退意，他估量着，这些东西都不是他这么一个穷学生能买
', ' ')('得起的，但老板都特地为他找了出来，现在说不要有些说不过去。
他心里打着鼓，跟梁祁进了小房间，在他的注视下害羞地背过身去，慢吞吞地脱掉了裤子。
“能自己硬起来吗？比你报尺寸直观一点，我给你试试飞机杯。”
林文文有些尴尬地侧身挡着自己的下身，小幅度地摇摇头。
“放松一点，就当是一场新奇的体验嘛～”梁祁戴上橡胶手套，走到他身边，绅士地询问：“介意我碰它吗？”
“我……”林文文的身体绷紧了，两只小手纠结地在身侧攥着拳头。
梁祁盯着他看了许久，忽地轻笑一声：“坐吧，我看你也挺为难的，我们可以聊聊，你把我当同学就好，如果有什么困惑不妨说说看。”
他拉着林文文坐到了沙发上，随手将取出来的试用装放进了消毒器里：“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一定有很多心事，跟这个有关吗？”
趁他走开的空挡，林文文悄悄将裤子拉上，弱弱地摇了摇头，他还是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
梁祁回头看了眼他的表情，在他边上坐下：“其实你并不想买吧……”
他停顿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可以作主，免费送你一场护理，你觉得怎么样？”
他看林文文似乎还有些犹豫，笑着补充：“可别急着拒绝嘛，梁哥我名头很响的，一场护理一千起步，你可是赚大便宜了！肯定能让你暂时忘掉烦心事哦～”
林文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诚挚的眼神，他怎么说得出不呢？
不过，真的可以吗？
林文文垂头不语。
真能忘掉烦心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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