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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百花观音」在世间留下了「百花圣心诀」,由一名拥有大智慧的人间女子继承,亦即是第一代的「百花圣女」水芙仙,以此惊天地的圣武学,济弱扶倾、斩妖除魔,力挽当时的武林浩劫于千均一发之危,而她的住所「仙居谷」便成了武林尊崇的圣地。
受伤的「极乐罗刹」为了消灭「百花观音」,亦将「极乐销魂功」传给当时魔教的护教尊使,命令「极乐魔女」玉娇儿在武林上掀起腥风血雨,使正气消、邪气长,让「百花观音」永无藉正气飞升的机会。
圣魔之争便由人类延续了下来,直到现在。
在黑暗的森林中,传出了啼哭之声,一名弯眉圆脸的小婴儿在襁褓中,隐隐发出光辉,这么惹人怜的宝贝竟会被遗弃,命运真是太不公平了。
但总算老天是有眼的,厄运后接着的幸运,改变了这婴儿的一生。
一名女子出现在婴儿面前,迎着夜风姿色动人,白色长衫随风拂扬,显得闲适飘逸,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的秀丽轮廓,眉淡拂春山,双目凝秋水,透露出高贵端庄的气质,就像天上的女神降临到人间,将黑暗的森林化为空山灵雨的胜境。
垂肩的潇洒乌黑秀发,衬得一双蕴含清澈智慧的明眸更加难以抗拒,皓齿如两行洁白碎玉引人心动,那是一种真淳朴素的天然,宛如清水中的芙蓉,令人诧异天生丽质可以到这种境界。
她便是这个时代的「百花圣女」白灵素,仅仅十八岁,便习得「百花圣心诀」的第八阶段,剑压「魔教四长老」,智取「恶人山寨」,号令「武林盟」
,可说是「仙居谷」历年来最才情横溢的传人,为了与命中注定的对手,现在的「极乐魔女」黑月蓉分出胜负,才出谷赴约。
想不到大败「六大门派」,重挫「名门世家」的黑月蓉,亦练成了「极乐销魂功」的第七十七重天,两人依然无法逃离前人的命运,激战了六天七夜,最后仍是互相受了重伤,不分胜败。
白灵素要返回「仙居谷」疗伤的途中,听到婴儿的哭声才寻到这里,她虽已是武林的绝世高手,但仍是十八岁年轻姑娘,人生历练并不多,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天性善良温柔的她,还是轻轻抱起婴儿道:「乖乖,别哭了,姊姊在这里陪你。」
那名婴儿感觉到温暖,竟张开两只娇嫩的小手,抱住白灵素丰满坚挺的酥胸不放,白灵素只觉有奇异的感觉从胸前传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别人碰到敏感的地带,想不到是被一个小婴儿拔了头筹。
白灵素脸上现出一阵娇红的羞态,更是鲜艳照人,轻声啐道:「怎么这么调皮,姊姊可没奶水给你吃啊。」
心闷之气涌上,不禁吐了一汹血,白灵素暗道:「这次可伤的不轻,还是赶快将这婴儿托给一户好心人家,早点回去疗伤吧。」
本已平静的婴儿像是知其心意,不舍的一直大哭,这个夜晚真不寂寞。
十五年后,今天的阳光又准时照进「仙居谷」了。
谷内一间朴素的木屋,里面躺在床上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纯真稚气,却又有一股威严不凡的魅力,此子绝非池中物,睡梦中的他向旁边一抱,梦呓道:「乾娘。」
「安儿,还不快起来吃饭了。」
安儿醒了过来,看到旁边的棉被已经叠好,尴尬道:「乾娘,您那么早就起床了啊,怎么不顺便叫我?」
走进房里的白灵素温柔道:「乾娘看你睡的那么熟,不忍心吵你起来。」
虽已三十三岁,但「百花圣心诀」自有如花驻颜的功效,所以白灵素看起来仍像二十几岁般年轻,除了以前的清丽脱俗,更添了成熟秀媚的风韵。
那名少年正是白灵素十五年前捡到的婴儿,因为交给别人抚养时,总是一直哭,只有到她怀中才能安静下来,她只好自己收养这婴儿,也因此把他取名为「安」,从此视如己出。
吃过饭后,安儿道:「乾娘,我去镇上找小胖玩。」
白灵素轻蹙眉头,关心吩咐道:「别到处惹麻烦,早点回来。」
谁知这次去真的对白灵素造成了大麻烦,小胖和安儿因为好奇心,偷窥小胖他父母的闺房,只见两个赤裸大人肢体纠缠,发出荡人的呻吟,表情是那么的舒服,两个小伙子第一次看到,只是惊讶大人原来做这种事会很快乐,互相讨论直到半夜,安儿才想起该回家了。
此时在房里的白灵素宝相庄严,正在修练「百花圣心诀」第八阶段,练这武功必须是处子之身,因为随着每一阶段的进步,都会有欲火焚心的魔障,唯有无比坚贞的意志和圣洁的定力才能熬过,历代的圣女都能凭其毅力守住清白之身,但始终无法突破第八阶段。
白灵素正遭逢这难关,十五年来总是无法进入第九阶段,看来这次也不行了,突然身体渐渐变化,周身发热无力,胸前玉乳涨了起来,各处升起似麻似痒的滋味,春情荡样溢满双眼,难受又快乐的欲火魔障再次焚身,白灵素立刻舌抵上颔,眼鼻观心,以无上意志对抗,以前的圣女都能驱除淫念,更何况是她这最出色
', ' ')('的传人,但她比之以前的圣女却多了「安儿」。
安儿冲进房来,轻轻道:「乾娘,我回来了。」自小时候起,他就跟乾娘睡在一块,在外面见不到乾娘,就想该是进房睡觉的时候了。
白灵素乍闻安儿的声音,不禁心神微分,滔天欲潮趁机下窜,立时奔腾泛滥不可阻止,她紧紧守着心中一点灵明,企图以潜修的定力相抗,不让春情淫念控制自己,脸上因为矛盾而显出痛苦之色。
安儿看到白灵素这么痛苦,吓道:「乾娘,您怎么了,别吓安儿啊。」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想到早上小胖的爹用嘴咬小胖他娘的嘴时,他娘立刻快乐起来,看来这是可以令大人高兴的方法,安儿马上趋前照作。
白灵素还不知安儿要做什么,安儿已经「咬」上了白灵素娇艳的樱唇,他什么也不懂,只能静静的含着乾娘充满清香的朱唇。
男人独有的气息传来,白灵素脑中如遭雷殛,仅有的一点灵智也将被情欲吞没,若是别的男人,她还可以利用这最后一刻清醒时击杀奸徒,保住清白神圣的身子,但眼前的却是自己最亲爱的干儿子,她怎么下的了手。
只是这短暂的犹豫,白灵素的香舌再不受自己的控制,主动伸出和安儿的舌头紧紧的缠在一起,或许是男人的本能,还是白灵素的香舌太过诱人,安儿的舌头开始时还有点慌张,后来却肆无忌惮的化被动为主动,紧紧的和乾娘酥软无力的香舌纠结在一起,旁若无人的舔舐着白灵素檀口中每一个角落。
白灵素双眼露出凄迷神色,樱口中的香舌和安儿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刚刚的痛苦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兴奋,两人互相吸吮,两唇相合,热烈的吻、吸、吮、含,交换彼此的唾液,彷佛对方口中的唾液包含了彼此间的母子之爱。
这时安儿看到白灵素浑身已经香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为了不让乾娘着凉,他赶紧褪下白灵素的白色外衫,只剩贴身的肚兜和白色丝质亵裤。
白灵素天性圣洁,所以不愿让别人碰到自己的衣物,因此外衫、肚兜亵裤都是亲手裁缝,而且偏好纯洁的白色。
安儿自五岁后就没和乾娘一起洗澡了,此时看见乾娘半裸的身体,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月白色肚兜包着饱满的双峰,两点嫣红可以淡淡透出,偶尔从肚兜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嫩的乳房若隐若现,白色丝质亵裤上绣了高雅美丽的花朵,方寸之地因亵裤剪裁合度,最诱人的阴阜的曲线完全呈现,半透明丝质布下可以略微透出下面的神秘白光,安儿莫名有了一股冲动,肉棒也跟着挺立。
裸露的肌肤感受到清凉,白灵素稍稍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竟在安儿面前衣衫不整的半裸身子,双手赶紧抱胸遮住月白色的肚兜,整张俏脸红的像出血一般,低下羞惭无奈的娇靥的道:「安儿,求求你,不要看乾娘。」
安儿看着白灵素半裸的胴体,不禁脱口道:「乾娘,您好好看喔!」说罢双手绕到白灵素背后,开始解开她肚兜在脖子上与腰、背上的细绳结。
白灵素想要阻止,但由安儿接触到自己身体的地方传来一阵热流,只感到全身软绵无力的要倒下,安儿急忙扶住乾娘的腰,将她抱在怀中,此时绳结也被解开,肚兜随之松落,白灵素慌乱中做最后的补救,向前贴在安儿胸膛,让那松落的肚兜夹在中间,遮住胸前的一对傲人玉峰。
安儿虽觉得乾娘的身体又柔软又温暖,但又怕乾娘是不是昏倒了,于是将无力抗拒的白灵素拉开,遮在胸前的肚兜飘落地面,甚少接触阳光的白玉胴体立刻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挺立着,合乎黄金比例的乳房充满匀称的美感,淡粉红色的乳晕娇媚,微微挺立的乳头诱人,平坦的小腹上镶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安儿看得血脉贲张。
安儿本只是怕乾娘受风着凉,想帮乾娘换上乾爽的衣服,但在异性相吸的本能驱使下,此时已是欲罢不能,非要看遍乾娘的全身不可,双手紧张的伸向白灵素的亵裤,比他更紧张的白灵素颤抖起来,无奈全身功力像是长翅膀飞走了,连抬起手来都难如登天。
纯洁的雪白亵裤终于被褪至膝上,在雪白的肚子下,有一片纯白色的迷人草丛,那是修练「百花圣心诀」后的特殊性征,芳草萋萋之处着实令人怦然心动,恨不得马上剥开草丛,一窥迷人灵魂的神秘之境,青葱似的雪白修长双腿与曲线优美、浑圆高挺的臀部,不论色泽、弹性,均美的不可方物。
白灵素紧闭双眼,恨不得找洞钻进去,暗中绝望道:「完了,我全身隐私神秘的地方都被安儿看到了,我以后有什么威严再教安儿圣贤书。」但安儿的视线却又使她的身体感到兴奋,这才是她最大的悲哀。
活色生香的曲线全部呈现在安儿眼前,学着小胖他爹,想要让乾娘也更快乐,双手握住了白灵素的乳房,手掌回旋抚弄她那满具张力的双峰,揉捏着她晶莹剔透、白玉无暇的一对椒乳,只觉得触手温软,说不出的舒服,左手更进一步攀上了玉峰蓓蕾,轻轻揉捏,美丽的粉红色乳晕虽还未被触及,却
', ' ')('已圆鼓鼓地隆起,想到幼时吸奶经验,嘴巴一口含住白灵素右乳,低头吸吮,兹兹作响,还不时以牙齿轻咬玉峰,以舌头轻舔蓓蕾。
这时白灵素忍不住哼出个一、两声,很明显的,圣峰上酥软麻痒的快感正将这位武功高强、平日兰质蕙心的乾娘,逗弄的无法招架,由庄雅的俏脸泛着红潮,呼吸气息渐渐急促,洁白的玉乳上两粒粉红色的蓓蕾充血挺起,任谁也知道「百花圣女」已经有了羞人反应。
安儿的右手这时候也忙的不可开交,沿着白灵素乌黑亮丽的秀发,顺着柔软滑顺的坚毅背脊,延伸到她坚实的大腿及浑圆的臀部间不停游移、轻柔的抚摸,像是熟练般的花丛老手,不时又像好奇的顽童试探性的滑入雪嫩臀间的沟渠,仔细搜索着女人最神秘的三角地带,没多久,就摸到了一丛柔软略微弯曲的毛发,沿着毛发,安儿开始抚摸着白灵素的花瓣。
当安儿的手在白灵素的圣洁私处、高雅乳房搓揉,她忽然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兴奋快感,两朵害羞自己感觉的红云飘上脸颊,慧黠眼神露出媚波荡漾流转,第一次有男人如此贴近自己的身体,奇妙的幻想由心底涌出,不但没拒绝安儿的无礼,反而带着一点期待。
同时被攻击女人两处最敏感的部位,使白灵素的身体逐渐火热,有无法形容的痛痒感,扩散到整个下体,舒畅的感觉让她不禁扪心自问:「原来被男人爱抚是这么的快乐、美妙,我以前辛苦的守着处子贞洁,到底值不值得,十五年前在武林行走时,不管是侠客或邪魔都对我垂涎三尺,但都惧于我的武功威名而不敢动手,若那时我肯卸下圣女的形象,任由他们玩弄侵犯我最敏感羞人的部位,双方是不是都会高兴?」
不禁想起直到今天,每一个遇过的男人的面孔,不论是丑陋无比的魔教四长老、穷凶恶极的十八恶人,年少英雄的剑皇、刀帝,幻想他们爱抚柔捏自己尊贵的肉体,肆意征服自己圣洁的灵魂。
安儿右手中指缓缓的剥开紧紧闭合在一起的两片红艳花瓣,插入了藏在萋萋芳草下的秘洞,甫一插入,白灵素一直想在安儿面前保持的端庄形象整个崩溃,反应激烈的甩动皓首,情不自禁的呻吟声从樱口中传出:「啊……」同时皱起眉头,脚尖也跷起,微微颤抖。
安儿见乾娘如此舒服,心中更是高兴,轻扣玉门关的手指更不稍歇,便直闯进处子洞内,只觉洞内不但狭窄,更有一股极大的吸吮力量,深入秘洞的手指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就是现在想挣脱乾娘秘洞的饥渴束缚都很困难,单只是插入了中指的前指节,就感到有说不出的压迫舒服。
手指突破肉缝,碰到最敏感的部份时,白灵素产生无法忍受的焦燥感,对自己的敏感感到恐惧,心中大叫道:「不要啊,不管我是否受欲火焚心,我都不能在安儿面前露出丑态,我是他乾娘啊。」但从花瓣的深处,有花蜜的慢慢渗出,这是她没有办法控制的事。
白灵素第一次被男子闯入了玉门,虽然只是一截指节,却让她感到无比羞耻,但另一股充实、饱满的感觉,更是清晰地由全身传到了大脑中,虽然天性坚贞的她不断强迫自己不能出声,但一阵阵快意的波浪,随着安儿的手指完全和白灵素紧密结合在一起,插入在花瓣里的手指像搅拌棒一样地旋转,白灵素彷佛被推上了九霄云外,在湿润中开放的花瓣,不由得无耻淫荡的夹紧无理的侵犯者,白灵素忍不住娇柔的再发出放浪的「啊……」的一声,刹那间有了一阵昏迷的感觉。
听到乾娘叫出的声音充满愉悦、娇媚的语调,完全激起安儿想服务乾娘的孝心,小心的搓揉白灵素的阴蒂、花瓣,完全不知自己正在玩弄平日贤淑温柔慈母的最隐密处,手指更是勤奋的在紧湿的阴道内徘徊留连,白灵素鼻中哼声不绝,娇吟不断,口中的娇喘无意识的更加狂乱。
白灵素的秘洞内受到安儿不停抽插抠挖,每一次手指的激烈抠挖,白灵素都可以感到自己的秘洞无耻的流出了一些蜜汁,顺着大腿内侧及股沟流到了床上,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更是有节奏的配合着安儿的抠挖,一次又一次打击她的尊严,终于下体也无意识的扭动挺耸,像极了久旷的怨妇。
由于安儿早上偷看小胖父母到一半,就觉无聊的走开了,所以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就这么不停的用手指逗了乾娘一个时辰多,白灵素已经精神濒临崩溃,连意识都有点儿模糊了,只见她的玉门关口,原本呈淡粉红色、紧闭娇嫩的神圣阴唇终于朝外翻了开来,隆起的花瓣发出妖媚的光茫,流出的蜜汁早已湿润了整个大腿根及床单,有说不出的淫荡之色。
白灵素受了一个时辰多的折磨,早已经被持续了长时间的高潮整得神智不清,再也忍不住的娇呼道:「安儿……把衣服脱掉……」
新鲜感一过,安儿早已觉得手指抽插的烦了,听到乾娘的命令,立刻如奉圣谕把衣服脱光,十五岁的安儿肌肉健壮结实的极有魄力,全身像充满爆发力一般。
手指的刺激突然离开,感受到正在膨胀中的快感已经中断,一种无法排遣的感情在身心里产生漩涡,白灵素神智稍复睁眼一看,赫然眼前安儿挺着一
', ' ')('个热气腾腾的蕈状肉棒,竟有六、七长,怒目横睁,肉棒上青筋不断跳动,更稀奇的是隐隐泛着金光,白灵素直觉得又害怕又羞赧,连忙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安儿见乾娘脸上露出吃惊羞涩之色,显得更加娇柔可怜,一时间心中竟升起征服式的快感,想更加蹂躏、辱眼前的一代圣女乾娘,但又突然一惊,甩头暗道:「我怎么可以有对乾娘不敬的想法。」
连忙询问道:「乾娘,再来要怎么做您才会快乐?」
听到这种问题,白灵素羞惭的想要自杀,但体内的性欲却诱惑着她,告诉她这人世间最美妙的快乐还没尝到,只要将原存的道德、尊严、羞耻,全部抛弃,就能到达女人最快活的极乐世界。
白灵素红着脸,极度尴尬羞愧,嗫嚅道:「安儿……你把那个东西……放进乾娘的……」
她虽广阅群书,对西域的欢喜极乐禅道也有涉猎,但以前却是心无杂念,不染一尘,现在却欲火焚心,女儿家的羞耻登时回来,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主动把微开的花瓣,靠近安儿的巨大肉棒,晶莹的泪珠代表圣洁的肉体无意识的滴了下来,抗议被欲火占据的淫秽意识。
安儿讶异道:「这尿尿的东西可以代替手指啊。」看到乾娘哭了,马上慌张道:「乾娘您别哭了,安儿马上插进去。」
安儿一使力,将乾娘修长的两腿夹在自己腰际,只觉得乾娘花瓣处毛发磨擦着自己的下腹非常痒,低头吸吮着乾娘的乳房,双手紧紧抓住白灵素的粉嫩丰臀,昂首的金芒肉棒渐渐接近,抵在她湿润的秘洞口,白灵素感到双腿被分开,美臀更被双手托起,一根热腾腾的肉棒抵在自己的穴口,安儿一挺腰,就将自己的肉棒缓缓的插进白灵素的处女小穴。
当安儿插入白灵素的体内时,虽然感到洞穴窄小,但每每可以凭藉着之前充分的润滑,以及阴道嫩肉的坚实弹性,硬是将粗大的肉棒插了进去,安儿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好几层温湿的嫩肉包裹住,穴外的根处和两粒睾丸亦是被阴毛紧紧缠绕。
安儿藉淫液润滑之力,巨大肉棒破关往里伸入,对头一次经验的白灵素而言,那是充满战栗的感觉,她认真的想到自己的阴道会破裂,到了处女膜,遇到极大的坚贞阻挡,为了保持处子之身来练功,「百花圣心诀」会使处女膜升级到「圣女膜」,非有一甲子功力不能冲破,但安儿的肉棒在白灵素的阴道内竟发出万丈金芒,稍稍用力就冲破了「圣女膜」直至花心。
贞节的处子落红和淫荡的蜜汁爱液顺流而出,破身的痛苦使白灵素她脱离了欲火焚心的魔障,忍着彻骨连心之痛,盘骨澎涨之酸,终于完成破瓜的初步工作,心中一阵感触,心想自己守了三十三年的贞操就这样失去,还是被自己的干儿子开苞的,紧闭的双眼流下了两串委屈的泪水。
白灵素暗中啜泣道:「我再也没资格称圣女了,竟跟干儿子犯下这乱伦的淫秽丑事,这不是安儿的错,老天啊,是我自己的本性比三流的妓女还低贱,别责罚安儿,都是我引诱他的。」
安儿吐气道:「乾娘的这个地方,真是紧的很,夹的我好难过喔,乾娘您可不可以放松一点?」
白灵素又羞惭又无奈,低声道:「安儿,乾娘……是第一次,所以才会那么紧,你要温柔一点……好不好……」
安儿点头,下身一挺缓缓的一插,白灵素忍不住嗯哼一声,安儿的左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玉峰上、柳腰旁肆虐,一阵无穷尽的揉捏使得才刚软化的淡粉红色乳头,又开始令人难为情的充血勃起,颜色也逐渐加深,右手则在她后颈项、背脊间不时轻轻爱抚,或者是在腋下软肉上揉捏呵痒,偶尔会不小心的溜到丰臀上、股沟间造访她的菊花蕾,最是叫白灵素慌乱失措。
当安儿开始前后移动下体时,一种强烈战栗感袭向白灵素,嫩穴被金色的肉棒贯穿,阴道内被紧紧涨满,但那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在肉棒多次在下体内往返时,原来的激烈疼痛竟然慢慢减少,火热粗壮的肉棒,贯穿下腹,那股酥酥、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她出现挺身相就的冲动,一波波快感以下体为中心,扩散到全身,这已无关练功的心障,而是白灵素压抑已久的原始性欲已经被挑起了。
安儿努力的在白灵素花瓣抽送,白灵素不禁柳腰摇摆、挺直、收缩,最后将身子仰卧起来靠在安儿胸怀,安儿一面托起白灵素臀部,继续抽送,一面揉摸着白灵素的乳房,从这角度白灵素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私处,柔软的阴毛和湿润的花瓣,以及一只不断进出自己花心内部的肉棒。
亲眼看见安儿肉棒抽插自己秘穴的激烈攻势,白灵素心中的灵明理智有如风中残烛,鼻中的哼声逐渐转为口中的忘情叫声,这时房里除了不停抽插「噗嗤、噗嗤」的淫水声,又加上了从白灵素口中传出越来越大声的淫叫声:「啊……不……啊……要来了……安儿……」
丰满润滑的玉体,扭糖似的摄动,紧紧的贴着安儿的身体,现在白灵素脑中只有欲念,什么端庄贞节、慈母形象,这一代圣女都不管了,久蕴的骚媚浪态,淫荡之性,被引发不可
', ' ')('收拾,她这时玉乳被揉得要破,桃源被插得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于一身,媚眼如丝横飘,娇声淫叫,呼吸急喘。
白灵素用双手紧抱安儿的颈项,热情如火的缠着安儿做爱,以一双抖颠的娇乳,磨着安儿健壮的胸,柳腰急速左右摆动,阴户饥渴得上下猛抬,雪白的双腿开到极限,再夹住安儿不放,粉嫩丰满的玉臀,急摆急舞旋转,配合安儿猛烈攻势,无不恰到好处,谁也认不出这在床上和男人淫荡骚媚的欢好,表现的比三流妓院的婊子还下贱的,就是武功名震天下的「百花圣女」,女性贞节典范的「百花圣女」。
安儿看到乾娘娇容骚浪之状,简直不像是自己认识的守礼矜持的乾娘,再次吻上其诱惑的红唇,双手紧搂她,深吸一口气后挺动粗壮长大的肉棒,用劲的猛插白灵素迷人之洞,发泄自己高昂的情欲,享受乾娘娇媚淫浪之劲,欣赏乾娘艳丽照人之姿,无尽无休,纵情驰乐。
从两人身上滴下的液体,不但包含了白灵素私有的蜜汁,落红,还加上两人辛勤工作飞洒出的汗水,及两人嘴角不自禁滴下的唾液,不仅湿透了床单,更流到了地上,在射入房内的月光余晖下,妖异地闪闪发光。
忽然白灵素秾纤合度的娇躯在安儿身上后仰,丰硕的乳房剧烈地颤动,全身一连串剧烈、不规则的抽慉,皓首频摇,口中忘情的娇呼:「啊……啊……好舒服……要……嗯……要泄了……」
安儿只觉得阴茎周围的数层嫩肉一阵强烈的痉挛抽慉,好似要把他整个挤乾似的,一阵从未有过的快感直冲脑门,便将身为男孩蜕变成男人的证据,第一次的精液喷进了有着养育之恩,最敬爱的乾娘小穴深处,开始无力地压在白灵素身上,他的肉棒间歇性地膨胀,每一次都有灼热的液体在白灵素的子宫里飞散。
白灵素根本没想到要阻止安儿射精在自己体内,以避免怀孕,一阵阵的精液冲击,也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带上高潮的颠峰,灵魂像是被撕成了无数块,融入了火热的太阳,再无彼此之分。
「百花圣女」白灵素经过了绝顶高潮后,整个人完全瘫软下来,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红,温香软玉般的胴体紧密的和安儿结合着,脸上红晕未退,一双紧闭的美目不停颤动,安儿低头看着怀中的乾娘,心中感到无限欣慰,终于把原本痛苦的乾娘插得快乐起来,也不急着拔出肉棒,轻轻柔柔的吻着怀中的乾娘,双手更是在柔软的白玉肉体上翻山越岭,尽情揉捏爱抚。
白灵素只感到全身有一种打从娘胎起,便不曾有过的快感遍布全身,根本没该石自经锻炼之后,通了灵性,自去自来,可大可小。被警幻仙子留在赤霞宫中,名为赤霞宫神瑛侍者。却被一僧一道携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走了一遭,落胎贾府时口衔的美玉,上有“通灵宝玉”四字。正是那荣国府里的魔根祸胎、混世魔王。
那日,宝玉躺在侄媳秦可卿床榻上,渐渐困倦,便恍恍惚惚地睡去。犹似秦氏在前,悠悠荡荡,跟着秦氏到了一处。但见朱栏玉砌,绿树清溪,真是人迹不逢,飞尘罕到。
宝玉在梦中欢喜,想道:“这个地方儿有趣!我若能在这里过一生,强如天天被父母师傅管束呢。”正在胡思乱想,听见山后有人作歌曰:“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宝玉听了,是个女孩儿的声气。歌音未息,早见那边走出一个美人来,蹁跹袅娜,与凡人大不相同。宝玉见是一个仙姑,喜的忙来作揖,笑问道:“神仙姐姐,不知从哪里来,如今要往哪里去?我也不知这里是何处,望乞携带。”
那仙姑道:“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今日与尔相逢,亦非偶然。因知你乃风流冤家,恐将造劫历世,是以前来访察机会,布散相思。此离吾境不远,可试随我一游否?”
宝玉听了喜跃非常,竟随这仙姑到了一个所在,忽见前面有一座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大字,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着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也有一副对联,大书云:“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宝玉心下自思道:“原来如此。但不知『古今之情』与我何干,又为何我有『风月之债』?从今倒要领略领略。”宝玉只顾如此一想,当下随了仙姑进入二层门内,一时看不尽许多,惟见几处写着的是“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
宝玉看了,因向仙姑道:“敢烦仙姑引我到那各司中游玩游玩,不知可使得么?”
仙姑道:“此中各司存的是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尔乃凡眼尘躯,未便先知的。”宝玉听了,哪里肯舍,又再三地恳求。那警幻便说:“也罢,若与你结体有缘者,则可在此司内略随喜随喜罢。”宝玉喜不自胜,抬头看这司的匾上,乃是“薄命司”三字,两边写着对联道:“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宝玉看了,便知感叹。进入门中,只见有数个大橱,皆用封条封着,看那封条上皆有各省字样。警幻只拣与宝
', ' ')('玉关联者看,只见那边橱上封条大书“金陵十二钗正册”。
宝玉因问:“何为『金陵十二钗正册』?”
’幻道:“即尔府中十二冠首女子之册,故为正册。”
宝玉道:“如今单我们家里就有几百个女孩儿,怎么只十二个女子?”
’幻微笑道:“一府女子固多,不过择与你有宿世孽缘者录之,两边二橱则又次之。”宝玉再看下首一橱,上写着“金陵十二钗副册”,又一橱上写着“金陵十二钗又副册”。
宝玉还欲细察时,那仙姑知他天分高明、性情颖慧,恐泄漏天机,便掩了卷册,笑道:“你前身乃一通灵宝玉,如今遗落红尘,命犯桃花,人间多情女子恐在劫难逃也!此三册女子皆你欠下的风流艳债。”
宝玉听如此说,便唬得魂飞魄散,果觉自形污秽不堪。
’幻忙携住宝玉的手,笑道:“你却不知原委。适从宁府经过,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富贵流传,已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我等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者。惟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用情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所幸仙姑偶来,望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他跳出迷人圈子,入于正路,便是吾兄弟之幸了。』”
“如此嘱吾,故发慈心,故引了你到此处。先以府里上中下三等女子的终身册籍供尔熟玩,你归去后,须行淫于肉、意淫于灵,偿还那情缘孽债,遍历那饮馔声色之幻。欲海无涯,回头是岸,或冀你将来一悟,未可知也。”
又取一册春宫图与宝玉。宝玉揭开看时,分别是:“黛玉思春、宝钗前戏、熙凤色诱、探春露阴、惜春双修、迎春上位、元春翘臀、李纨自渎、妙玉品箫、湘云裸卧、巧姐承欢、可卿抖乳。”宝玉哪见过这等风物劳什,不免瞧得心旌摇荡、头昏眼花。
’幻见宝玉迷惑不解,叹:“痴儿竟尚未悟!”便送宝玉至一香闺绣阁中,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更可骇者,早有一位仙姬在内,其鲜艳妩媚大似宝钗,袅娜风流又如黛玉。
正不知是何意,忽见警幻说道:“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那些绿窗风月,绣阁烟霞,皆被那些淫污纨绔与流荡女子玷辱了。更可恨者,自古多少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为解,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饰非掩丑之语耳。好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会,云雨之欢,皆由既悦其色、复恋其情所致。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
宝玉听了,唬得慌忙答道:“仙姑差了:我因懒于读书,父母尚每垂训饬,岂敢再冒『淫』字?况且年纪尚幼,不知『淫』为何事。”
’幻道:“非也。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滥淫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惟『意淫』二字,可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能语达。汝今得此二字,在闺阁中虽可为良友,却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
“今遇尔祖宁荣二公剖腹深嘱,吾不忍子独为我闺阁增光而见弃于世道。故引子前来,醉以美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表字可卿者许配与汝,今夕良时即可成姻。不过令汝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然如此,何况尘世之情景呢。从今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
说毕,秘授以云雨之事,命之:“男女交媾之法,仍天地人伦之道。传汝房中秘术,汝可替天行淫,普洒玉露滋润闺房,化解怨女旷妇之缠绵郁结。切不可做那钻穴逾墙、酿祸闺阃、荼毒天下无辜妇人之事。所嘱之言,汝当记取。”便推宝玉入房中,将门掩上自去。
宝玉恍恍惚惚,依着警幻“替天行淫”所嘱,未免作起儿女的事来,也难以尽述。至次日,便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可卿难解难分。
却说,宝玉经此南轲一梦后,心存灵境,抱定“替天行淫”之心,莫忘“偿风月债”之愿。便按图索骥、知遇那金陵十二钗等秦淮佳丽,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恨不能罗尽天下佳人,行那抱玉偎香之乐事,结那采阴绸谬之趣缘。
唯愿娇妾盈座,美色环回。
所幸宝玉虽风流倜傥、偎香怜玉,却风流而不下流,性感而不让人反感。男欢女爱,皆属两相情愿。否则,人间又添几多怨女。
此后,宝玉尝尽风花雪月,遍历天下闺秀,终有一日,大彻大悟,领会“福善祸淫、引觉情痴”之理。于是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终于色极而空,斩却红尘的情思缠绵,走入玄妙。
到结尾处,宝玉高魁贵子,了却尘缘,与那一僧一道,遁入空门,飘然登岸而去。可谓:“缘来缘去缘如水,情起情灭情难消。”
却说摹写房帷之乐,不无近于淫亵。为教后世良家子弟,芹溪居士曹雪芹自云:“曾历过一番梦幻后,故将风月真事隐去,
', ' ')('而借通灵之说,自着《红楼梦》
(又名”石头记“)一书,以告天下;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破一时之闷,醒同人之目,不亦宜乎?”
《红楼梦》书中亦只是实录家庭琐事,绝无伤时诲淫之病。却多用移风易俗之法,故曰“贾雨村”云云,以因势而利导而劝戒后生。总要引人看到收场处,才知结果识警戒。中间用“梦”、“幻”等字,却是此书本旨,兼寓提醒阅者之意。
然而,淫书实以《红楼梦》为最,描摹痴男女情性,其字面绝不露一淫字,令人目想神游,而意为之移,所谓大盗不操戈矛也。宝玉与金陵十二钗等红粉佳人,男亲女授,解衣入牝,合衾并枕,思之羡煞人也!闺中韵事,虽尽其妙,世人却难以知晓。为饷广大读者,后世红学家多方求证。其中事迹,散见于诸位大家名作。
猩无才,不避简陋,草作“金陵十二钗”之系列短篇如“栊翠庵宝玉品茗问禅”、“贾宝玉行孝姨舅娘”。闺阁闲情,欲完其备。但此间轶事几近荒唐,无据可考,与曹公雪芹之本意已相去甚远。看官阅后,仅供娱乐,可一笑置之。
却说上回说道宝玉与薛姨妈几番云雨,交股而眠。天色微明,宝玉口中喏喏道:“坏了!坏了!”不知到底作何光景,且听以下分解。
二李纨掌社
且说宝玉春梦醒来,方忆起次日辰时父亲要考问功课一事,平日不磨枪,临时也没抱佛角,唬得心胆俱裂。不及梳洗打理,便蓬头散发奔贾政书房而来。
众清客却报,老爷已入朝面圣去了。
原来,贾政自元妃归省之后,居官更加勤慎,以期仰答皇恩。皇上见他人品端方,风声清肃,虽非科第出身,却是书香世代,因特将他点了学差,也无非是选拔真才之意。这贾政只得奉了旨,择于八月二十日起身。是日拜别过宗祠及贾母,便起身而去。宝玉等如何送行,以及贾政出差外面诸事,不及细述。
单表宝玉自贾政起身之后,每日在园中任意纵性游荡,真把光阴虚度,岁月空添。宝玉等仍不过在园中嬉游吟咏不提。
这日甚觉无聊,便往贾母王夫人处来混一混,仍旧进园来了。刚换了衣裳,只见三姑娘探春的丫鬟翠墨进来,手里拿着一幅花笺,送与他看。原来竟是邀请大观园众人结诗社,旨在“宴集诗人于风庭月榭;醉飞吟盏于帘杏溪桃。”
宝玉看了,不觉喜得拍手笑道:“倒是三妹妹高雅,我如今就去商议。”一面说,一面同翠墨往秋爽斋来,只见宝钗、黛玉、迎春、惜春已都在那里了。
众人见他进来,都大笑说:“又来了一个。”
宝玉道:“这是件正经大事,大家鼓舞起来,别你谦我让的。各有主意只管说出来,大家评论。宝姐姐也出个主意,林妹妹也说句话儿。”
宝钗道:“你忙什么!人还不全呢。”
一语未了,李纨也来了,进门笑道:“雅的很哪!要起诗社,我自举掌坛。
前儿春天,我原有这个意思的,想了一想,我又不会做诗,瞎闹什么,因而也忘了,就没有说。即是三妹妹高兴,我就帮着你作兴起来。”
黛玉道:“既然定要起诗社,咱们就是诗翁了,先把这些『姐妹叔嫂』的字样改了才不俗。”李纨道:“极是。何不起个别号,彼此称呼倒雅?我已是定了『稻香老农』,再无人占的。”
接下来,黛玉被封作“潇湘妃子”,宝钗封为“蘅芜君”,探春封为“蕉下客”。迎春就叫作“菱洲”,惜春叫作“藕榭”。
宝玉道:“我呢?你们也替我想一个。”
宝钗笑道:“你的号早有了,『无事忙』三字恰当得很!”
李纨道:“你还是你的旧号『绛洞花主』就是了。”
宝玉笑道:“当不起,当不起!倒是随你们混叫去罢。”
黛玉道:“混叫如何使得!你既住怡红院,索性叫『怡红宝玉』不好?”
众人道:“也好。”
李纨道:“就是这样好。但序齿我大,你们都要依我的主意,管教说了大家合意。我们七个人起社,我和二姑娘四姑娘都不会做诗,须得让我们三个人去。
我们三个人各分一件事。”
探春笑道:“已有了号,还只管这样称呼,不如不有了。以后错了,也要立个罚约才好。”
李纨道:“我那里地方儿大,竟在我那里作社,我虽不能做诗,这些诗人竟不厌俗,容我做个东道主人,我自然也清雅起来了;还要推我做社长。我一个社长自然不够,必要再请两位副社长,就请菱洲藕榭二位学究来,一位出题限韵,一位誊录监场。既立定了社,便要立下章程。若违了罚约,一例清白处治。是这么着就起,若不依我,我也不敢附骥了。”
众人均点头称是。
迎春惜春本性懒于诗词,又有薛林在前,听了这话,深合己意,二人皆说:
“是极。”
宝玉道:“既这样,咱们就往稻香村去。”
李纨道:“都是你忙。今
', ' ')('日不过商议了,等我再请。”
探春道:“到底要起个社名才是。俗了又不好,忒新了刁钻古怪也不好。可巧才是海棠诗开端,就叫个『海棠诗社』罢。虽然俗些,因真有此事,也就不碍了。”
宝玉与众人都说好。
说闭,大家又说了一回闲话儿,各自散去。不在话下。
闲言少叙,一日正是李纫做东道,诗社聚会稻花村,胜者有奖,输者受罚。
且说宝玉接书,便从怡红院一径踱来。径自步出轩中,不觉天色渐晚,仰见一轮皓月万里无云,春光正皎,走过几幢楼阁,但觉清风飒飒、暗香浮云,心中感叹:“冬去几时,忽尔春来矣,人生几何,须要及时行乐。”
转过山怀,稻香村黄泥院墙中,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篱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辘轳之属;有几百枝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
宝玉且走且叹,啧啧称奇,真叫“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进得屋来,见得灯烛辉煌。探春、黛玉、迎春、宝钗等,也都往那里来。一则赏诗,二则便于会面。叙起年庚,除李纨年纪最长,馀者皆不过十七八岁,大半同年异月,他们自己也不能记清谁长谁幼;不过是“姐”、“妹”、“兄”、“弟”四个字,随便混叫。
进入房中,不免推让一回,大家归坐,就听李纨出题限韵。
薛蟠之妾香菱却上前,斟上茶来,又领着老婆子、丫鬟们洒扫庭除,并擦抹桌椅,预备茶酒器皿。
原来李纨寡居多年,陪房的丫头早打发散了。掌社做东,比不得往日,平时又素不理俗务,正愁人手缺乏。这香菱正苦志学诗,精血诚聚,不敢十分罗唆宝钗,又欲远避只知斗鸡走马、寻花问柳的薛蟠,近日便在李纫处帮忙,满心满意就近学诗,正得两便。
只听李纨道:“我就出题,迎春限韵,惜春监场。方才看见他们抬进两盆白海棠来,倒很好,你们何不就咏起他来呢?”说罢,迎春等便依令限韵出题。
侍书一样预备下四分纸笔,便都悄然各自思索起来。
独黛玉或抚弄梧桐,或看景致,或又和丫鬟们嘲笑。迎春又命丫鬟点了一枝梦甜香。原来,这梦甜香只有三寸来长,有灯草粗细,以其易烬,故以此为限,如香烬未成便要受罚。
一时探春便先有了,自己提笔写出,又改抹了一回,递与迎春。因问宝钗:
“蘅芜君,你可有了?”
宝钗道:“有却有了,只是不好。”
宝玉急得抓耳挠腮,背着手在回廊上踱来踱去,因向黛玉说道:“你听她们都有了。”
黛玉道:“你别管我。”
宝玉又见宝钗已誊写出来,因说道:“了不得,香只剩下一寸了!我才有了两句。”又向黛玉道:“香要完了,只管蹲在那潮地下做什么?”
黛玉也不理。
宝玉道:“我可顾不得你了,管他好歹,先胡绉几句写出来罢。”说着,走到案前写道:“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则个,怎么个玉为魂。”说了这句,又言语不出。
宝钗转眼瞥见,便趁众人不理论,推他道:“此中佳人典故颇多,亏你还是脂粉队里的英雄。”
宝玉见宝钗如此说,便拭汗道:“我这会子总想不起什么典故出处来!”
宝钗悄悄地咂嘴点头笑道:“也罢,今日你不过如此,将来金殿对策,你大约连『赵钱孙李』都忘了呢!岂不闻,东坡诗云:欲把西湖比西子……”
宝玉听了,不觉洞开心意,笑道:“该死,该死!现成的句子竟想不到。姐姐真是『一字师』了!从此只叫你师傅,再不叫姐姐了。”
宝钗也悄悄地笑道:“还不快做上去,只姐姐妹妹的!谁是你姐姐?”
李纨见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模样甚是可疑,因道:“晓喻其诗社之有知者,军有军令,社有社规。不得营私舞弊,不得弄虚作假。如有不遵者,逐出席外,当场吃罚!本掌坛决不会姑息的。”五指尖尖如笋,在宝玉案头敲敲。
众人都道:“有理,有理。”
宝钗无可奈何,不敢私心暗助,又怕他耽延工夫,遂抽身走开了。
宝玉听说无法,只得收摄精神,暝思苦想。却有思无绪,眼巴巴地看着李纨轻移莲步,袅袅婷婷,打从身侧踱来踱去。暗忖,李纨虽寡居多年,平日性情贤淑,言语平和,诸事不管,浑名叫作大菩萨,第一个善德人。只知清净守节,问事不知,说事不管。不想做个执社,却言语爽利,诸事分明,倒像似变了个人似的。
原来这李纨,乃宝玉亡兄长贾珠之妻,生有一子贾兰。出身金陵名宦,父名李守中,曾为国子监祭酒,族中男女无有不诵诗读书者。至李守中承继以来,便说“女子无才便有德”,故生了李氏时,便不十分令其读书,只不过将些“女四书”、“列女传”、“贤媛集”等三四种书,使她认得几个字,记
', ' ')('得前朝这几个贤女便罢了,却只以纺绩井臼为要,因取名李纨,字宫裁。
李纨虽青春丧偶,居家处膏粱锦绣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是无见无闻,内则惟知侍亲养子,外则陪侍小姑等针黹诵诗而已。
宝玉近日因在外游嬉,渐次疏懒了工课,一时无心诗文,神游太极,却不住用眼瞟着寡嫂李纨,真与往日不同。只见:桃腮微红,杏眼撩人,行动时丰庞俏丽,言语时娇音婉转。那娇懒倦慵的少妇体态,不似风吹弱柳的黛玉姿色,也与婀娜丰盈的宝钗风味不同。
把个宝玉看得浑身趐麻了,毫笔拿捏不住,竟失落于地上。拾起时,竟精虫上脑,手将李纨绣花鞋头上只一捏。
那李纨只当小叔顽劣,将身避过,斜着凤眼,向他手背只一捻,低声笑道:
“怎的这般罗唣!”又推宝玉,催道:“我们要看诗了。若看完了还不交卷,是必罚的。”却止不住两颊晕红,杏眼流波。
两个在暗地里调情顽耍,众人倒不曾看出来,不料香菱这丫头在边上却瞧了个仔细。心下自忖:“李纨寻常在大家跟前,倒是精细撇清,谁想暗地却和这宝二爷有些勾搭。”
宝玉平日最受不得妇人家作娇作痴之态,登时心似火烧,红了脸,咂着嘴,道:“稻香老农虽不善作,却善看,执法又公道。你的评阅,我们是都服的。”
众人点头,探春的稿写好了,道:“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
大家看了,称赏一回。
又看宝钗的道:“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李纨笑道:“到底是蘅芜君!”
大家看了,宝玉说探春的好。李纨终要推宝钗:“这诗有身分。”因又催黛玉。
黛玉道:“你们都有了?”说着,提笔一挥而就,掷与众人。李纨等看她写的道:“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了这句,宝玉先喝起彩来,说:“从何处想来!”
众人看了,都道:“是这首为上。”
李纨道:“若论风流别致,自是这首;若论含蓄浑厚,终让蘅稿。”
宝玉又笑道:“这评的最公。只是蘅潇二首,还要斟酌。”
李纨道:“原是依我评论,不与你们相干,再有多说者必罚。”
宝玉听说,只得罢了。
此时,黛玉因见宝玉构思太苦,心上不快。走至案旁,知宝玉却苦后面四句无词。趁李纨不备,自己吟成一律,写在纸条上,搓成个团子,掷向宝玉跟前。
宝玉打开一看,觉比自己做的半首高得十倍,遂忙恭楷誊完呈上。
不想李纨使得却是欲擒故纵之计,早有提防,当场拿了个现行。上前夺过宝玉卷稿,劈面一掷,笑道:“怡红公子,汝岂可一而再、再而三冒犯本社天条。
自古刑法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本社法度不会因你而废!你该如何罚?”
宝玉没好意思起来,无言可支,只得笑道:“该罚,该罚!”拿起酒,一饮而尽,却呛得咳出声来,倒把众人都怄笑了,两边的丫头也都抿嘴儿笑。探春是始作俑者,不意领罚的首犯竟是兄长宝玉,不敢为宝玉求情,只得缄口无言,起身告辞往贾母去处。宝钗、黛玉原是共犯,哪敢为宝玉鸣冤。迎春、惜春本是执法,更不敢起殉私之意,当下嘿然无语。
大家略用些酒果,便各自借故散去,也有回家的,也有往王夫人处去的。
∩怜宝玉,平日枉作红颜知己,一旦受罚,竟落个孤家寡人。
三一难宝玉
屋中一时寂静,只留下李纨、宝玉、香菱三人。李纨瞅了香菱一眼,便道:
“给二爷添杯茶来。”香菱便知其意,就走出屋去。
李纨见宝玉脸上红白不定,痴疾怔怔的憨样,心中暗笑,于是拧了一把宝玉的脸,腮上带笑不笑地瞅着宝玉,道:“呸,先前在众人跟前真有贼胆,胡天胡帝的!这会子却装得扭手扭脚的?原来『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镴枪头!放心,我不会拿老子爷的板子笞挞你,也不会将你扔油锅子煎烤!”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句“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镴枪头!”
却是有出典的。
《西厢记》第四本第二折,红娘嘲笑张生,办了莺莺却又害怕。莫非这寡嫂也在嘲弄自己,使那遣将不如激将之计,今晚就在这稻花村,和她“哩也啵哩也啰”么?
宝玉心里一阵胡思,痴痴呆呆,乱乱绞绞,嘴里轻哼戏文:“你绣帏里效绸缪,倒凤颠鸾百事有。我在窗儿外几曾轻咳嗽,立苍苔将绣鞋儿冰透。今日个嫩皮肤倒将粗棍抽,姐姐呵,俺这通殷勤的着甚来由?”
李纨听了,把脸飞红,“嗤”的一笑,向宝玉啐了一口:“没廉耻的囚贼!
掉甚么歪嘴戏文,淫词浪曲的!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进去方便则个,再与你慢慢儿的算帐。你且把功课续完,倘再做奸犯科之事——我知道了,回来打折了你的腿!”
', ' ')('宝玉忙应几个“是”,却又佯叫道:“岂敢!岂敢!”
独自悬心枯坐了一会,只听见内室传来晰晰呖呖的声音,按捺不住,便悄悄地走入卧房来。恰值李纨正在净桶小解,见宝玉探头缩脑进来,唬得“噫”了一声,忙把裙儿将粉白的屁股遮好,身子挪移,藏躲不迭。
宝玉笑嘻嘻地道:“嫂嫂解手啊!”便向袖内摸出一张厕纸来,双手递去,道:“这张权作诗稿,学生奉上,方便稻香村主批阅!”惹得李纨又笑又气恼,劈手打落道:“他二叔,好生无赖!这事成何体统,还不出去!”
宝玉嘻笑道:“嫡亲叔嫂,有何见外,岂不闻圣人言:『嫂溺授之以手,权也!』”却俯身拾起厕纸。
李纨骂道:“你这个泼皮的主子爷,好滑嘴油舌!你不是落入井里,是掉进马桶里!”
宝玉听了这话,便发了兴头,搂过李纨,却笑道:“俗语说的好,嫂扫乱柴呼叔束,姨移破桶叫叔箍。小叔帮嫂子,自家人不说二家话。”边言边凑前亲李纨嘴,双手伸向纤腰白臀,抚一阵摸一阵。
李纫羞涩难当,急得左遮右掩,奈何坐定在净桶,起身不得,嗔怒道:“二叔,不得无礼!叔嫂之间,如此拉扯,被人撞见,岂不羞煞?还不撒手!”
宝玉趁隙把手插入妇人亵裤内,搠个指头探着妙户,早有滑精流出,笑道:
“好鼓蓬蓬的紧。”李纨忙将裙子捻住,推他道:“作孽的畜生,再胡说,我就打了l走!还不快走!”
宝玉见李纫恼羞满面,堆着笑道:“是,就走。”仍将厕纸递在李纨手里。
及回头看,李纨并无怒容,却一眼看着他走。
且说李纨在里屋小解停当,手忙脚乱地拭牝抹臀,提裙撩裳,拢了珠髻,自是有些狼狈,心中恨恨:“宝玉这冤家小祖宗,仗着老祖宗疼、太太护,竟娇惯惫懒的没谱。这淘气顽劣的招法,平日在姑娘、丫头堆里调三窝四的,倒也罢,今日却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的,使到长嫂自身。如不再趁此管教弹压,将来不过是个膏粱轻薄之流、沉迷酒色之徒!”
想定主意,便沉着脸款步出来,见宝玉仍俨俨地偏坐在椅子上,混若无事般抿口淡茶。便忍了性子,上前拧宝玉的脸,啐道:“你这蹄子闹鬼9敢行凶霸道,等我回了太太,看是捶你不捶你!”
吓得宝玉连忙央告:“好嫂子,我再不敢了,任凭嫂子裁处。”
李纨把嘴一撇,道:“嗳哟!二叔还能转性。叔叔莫恼我言语唐突,就怕你是锯了嘴子的葫芦,就只会一味陪小心,搁不住哪天去姑娘家里又干些没脸面、没王法的腌脏事来。”
宝玉陪笑道:“怎敢着恼,白辜负了嫂子的心!嫂嫂掌我几下,亦不恼。”
更歪着脸过去道:“嫂嫂,试打一下看。”
李纨笑道:“我有手,也不打你这涎面,与你说正经话。”螓首微转,道: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既这么样,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人。但今日之过,你迟也赎,早也赎。我本不会做诗,就先起个兴,你若对得出,算是没荒误功课,算是将功折过,不然二罪并罚。”
原来,李纨闻的贾家司塾——贾代儒称赞他虽不喜读书,却有些歪才,意欲试他一试。
宝玉正像尼姑庵里卖卵袋,巴不得一声儿,高兴地答应了个“是”。
李纨因道:
“桃李春风结子完,稻花村里看浮萍。
鸳情梦断芳年逝,昏鸦空叹斜阳暮。
梧桐夜雨同谁诉,绣帐鸳衾怎堪提?
无限相思强自怜,几度无言独倚阑。
拂枕秋声夜色寒,羞把孤鸾月下弹。
妾心墨守冰心志,贞妇却盼子成龙。”
原来,李纨见那些大人先生、显亲扬名之人,无非言忠言孝,或着书立说,自有一番立德立言的事业,方不枉生在圣明之时,也不致负了父亲师长养育教诲之恩。诗中便既表立身守节、教子成龙之志,也有用话箴规宝玉钻研仕途经济,也好将来为官作宦、立身扬名之意。
宝玉听了暗笑,自思:红尘男女,朝朝劳苦,事事愁烦,唯有性爱交媾,阴阳交济,才是实事正理。李纨正青春韶华,却如此迂腐不堪,徒做那镜花水月虚空之守,却平白舍却那云雨绸缪、阴阳之乐。冷枕寒衾,落霞孤鹜,纵是将来儿子出将入相,到头来不过人昏惨惨,黄泉路近,落个虚名儿让后人钦敬,有何益处?也罢,自家亲嫂,且劝她一劝。便忍着笑,信嘴诌道:
“西厢月落桃花影,肯引张生路几重。
叔子一夜听春雨,明朝嫂闺种杏花。
一弱灯前映指痕,解衣羞与阿叔吞。
春风若于书生便,古井也能澜清波。
叔屌戳破嫂牝蕊,低吟浅唱真滋味。
蝼蚁也知春色好,倒拖杏瓣上粉墙。”
李纨听罢,只羞得面红过耳,半晌并不言语。心想,自己平日寡居守节,与事无争,却教子有方。宝玉顽劣,自己有开导之责,不想却被他说
', ' ')('嘴撩拨。宝玉这一番话,原是搪塞撮空他的,无耻却有理,无赖却有情,听来有经有纬,入耳入脑,颇慰人心。便禁持不住眼花心乱,腿酥脚麻。
灯烛下照见未亡人,体态丰腴,杏脸桃腮。宝玉呆呆偷觑,目不转睛,胯中软物暗自凭空撑起,硬挺热烫。又见妇人胸襟凸起,宛似一对玉峰耸立。霎时,他壮胆捱身上前,把手去摸把握不住,软硬弹手,温绵有趣。
宝玉见李纨扬手将打,忽闪一旁,只是笑。脸上便转了色,拉着李纨扭的扭股儿糖似的,爆着胆子,手伸入妇人小衣内,摸那两只酥乳,但觉温润如油,真个是:“软温新剥鸡头肉,滑腻初凝塞上酥。”
李纨大窘,仓卒不及,抬手扇他一耳光,愀然作色,嗔怒道:“无耻之举,长嫂如母,怎敢放肆!叔嫂之义,发乎情,止乎礼!我本贞妇,君非荡子。岂可不顾礼法,玷辱人伦。”
宝玉正在情迷意乱之时,遭此掌括,惊觉过来。生来在父母身边如珠似玉,何曾听得这般声气?又见李纨议论侃侃,大义相责,自知理亏,虽哀恳数回,终不能强逼。心想,自授警幻之训以来,相遇金钗佳人,无受如此之挫。无奈落落寞寞的跌坐回椅中,惭愧莫名,脸上躁得一会红一会白。
李纨终究心慈,心想宝玉虽少年轻肆,老祖宗、太太爱如珍宝,平日罕受责罚。自己情急之下,又是掌括,又是怒骂,实乃太过,一时气消,沉吟半晌,低声说道:“好弟弟,今日之事我们别告诉人,我也不怨你。你若有心,我要托你个事。”
宝玉见李纨,怒气已消,翻冷作热,且惊且喜道:“嫂子,你心肠好狠,怎下得那毒手?自家弟兄,怎说这话。嫂子若有差遣,刀山火海我也去得!”
李纨把持不住,笑道:“你这贼囚,又来了。论起法来,本该打—顿板子才是!姑念你初犯,权且饶怨。”又道:“如今冬去春来,我才看见栊翠庵的红梅有趣,我要折一枝来插瓶。可厌妙玉为人,我不理他,如今罚你去取一枝来。我却再与你计较!”
原来,李纨平日素嫌妙玉不僧不俗的,见她一味假正经,见了宝玉却眉开眼笑,心中暗暗沾酸。
宝玉却心思,这罚的又雅又有趣,也乐为,便道:“当得。”作别出来。
李纨不便相送,唤香菱送客。这边闭了院门,却暗自流泪叹息。不再话下。
四红娘香菱
却说宝玉怏怏地出了园门,暗思:“咳!这李纨体态丰韵,酥乳馋人,叫我如何撇得下?看她好似对我也有绻恋之意,却一心执意贞守。几时能遂的我意,肏得一回,死也甘心!今后相思,须索害杀我也!”
宝玉、香菱二人遂一步步行过来,见一凉亭甚玲珑。夜凤扑面,宝玉顿感意兴索然,终究好事难谐,巫梦之欢难成。不觉长叹一声,吟道:“人生不如意,十常居八九。”
却听香菱抿嘴笑道:“大奶奶只嘴虽硬,心实爱你,我观此事已谐八九,二爷何必如此心焦。只今夜奶奶不知何故,待奴婢回头探明,怕能逐二爷心愿。”
宝玉如听天籁佛音,心中念佛不绝。
原来,这香菱生得袅娜纤巧,做人行事又温柔安静。平日常恨主子爷薛蟠性情粗暴,行事粗秽,常恨今生所依非人;又贪爱宝玉粉面俊俏,风流洒脱。只是碍着众人面前,又不好太露轻薄。适才听得宝玉、李纨两人在屋内话语绸缪,略有淫声。自觉乖巧,便只在廊外,趋巡徘徊,垂手侍立。见宝玉神情落寞,郁闷不舒,不由宽言相慰。
宝玉见香菱满面堆笑,含情不尽,姿容秀洁,玉质冰肌,不让李纨几分,不禁动了垂涎之意。就把她搂在怀中,做了个吕字,笑道:“姐姐若有径路可通,我敢不以心相报。”搂着香菱亲嘴咂舌一番,又在身上乱摸。
香菱似笑非笑、似恼非恼地骂道:“看你这吃一看二的馋鬼!怎的恁般不知好歹!你偷嫂不成,还要欺负表兄的丫头。”本欲加拒,可被这一弄,弄得欲火烧身,浑身瘫软。便红了脸,口中说着:“二爷,珠大奶奶撵得你,我就撵不得么?还不快走!”只把宝玉混推混搡的,却任其摆弄。
宝玉随手拔了香菱云鬓上斜插的一枝夫妻蕙,笑道:“你有夫妻蕙,我这里倒有一枝并蒂菱。”口内说着,手里真个从怀中拈出一枝并蒂菱花,又拈了那枝夫妻蕙在手内。
香菱听了这话,却碰在心坎儿上,低头羞道:“什么夫妻不夫妻、并蒂不并蒂!怪道人人说你惯会鬼鬼祟祟,使人肉麻呢!”
宝玉笑道:“你这骚浪的小娘皮,你我本是天生一对。谁让你往虎口里探头儿去,须怨不得我。”随将手来解衣。
香菱:“坏透了的小冤家,你是个浪宝玉儿,咱是个好女孩儿家,谁与你这天杀的配对哩!”用手去拦,哪里拦得住,左支右捂,捂了半晌,早被裤带儿解去,露出那白嫩嫩大腿儿。宝玉把手探入亵裤内,把那牝户抠抠摸摸,只觉得肥肥嫩嫩,柔柔腻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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