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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你去学校的日子,你已经差不多十年没有进过学校了。上辈子你成绩不好不坏,淹没在班级里,姥姥走了之后就更没人管你。高中毕业之后你就没再读书,姥姥留下的钱只够你勉强念完高中。你过的很贫穷,打零工只能努力养活自己,然后等秦川回头看你一眼,你活的像摊烂泥。
秦川是你高中同学,你一直暗恋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他没弯的时候,在他眼里你是个恶心的同性恋,后来他弯了,你就是恶心的舔狗。他身边的兄弟也都看不上你,你活得可真窝囊。
可再舔又有什么用,你死了他不也没看你一眼。你觉得很好笑,笑的时候扯到了干裂的嘴唇,有点刺痛,好像出血了,但你不在意。
你骤然回到十年前,一切都很不习惯。前一天晚上你甚至梦到了记忆角落里的人,你的悲惨一生在你的梦里像一场电影,二倍速播放,你是无情的观众,但醒过来的时候枕头却湿了半边。
早上六点半,你背着书包顶着黑眼圈,走在记忆里的路上。现在已是深秋,一场秋雨一场寒,挺冷的。今天你来的很早,路上没什么人,很安静,你觉得放松,你讨厌吵闹。
你到的时候,赵元文已经来了。“你这两天怎么没来啊,不舒服吗?给你发消息也没回。”赵元文是你的同桌,你已经对她不太有印象了,只记得她是个笑起来有个梨涡的小姑娘。
“我感冒了。”
“现在好点了吗?”她有点担心地看你。
“嗯。”
“数学老师留的三张卷子你做了吗?她今天说要检查了,作业好多哦。”现在多了一条,她是个有梨涡的叽叽喳喳的小姑娘。
你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然后你看到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睛瞪得大了一圈,“那你还不快写,被逮到就惨了,我的给你,快抄快抄。”
你被迫抄起了作业,你看着眼前的卷子,有点头疼。赵元文还在叽叽喳喳,“这一节题好难,我一看头就晕,你下次可得自己做,抄我的你也做不会啊。”
班里的同学陆续都来了,大家开始吵吵嚷嚷的晨读。嘭的一声,你的桌子被踢了一下,你抬头看到了18岁的秦川站在自己面前。他皱着眉,不耐烦的看着你,“还知道来?”
你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脏的位置突然抽搐了一下,18岁的秦川好像和28岁的秦川重合了。他们厌恶的看着你,像在审视一条不听话的狗。
你有些木讷地嗯了一声,然后低头,不再看他。
“你跟我出来。”你听到他有点不高兴地啧了一声,敲了敲你的桌子。
你不想出去,但是你不敢不听他的话,这像你刻再骨子里的烙印,你只能跟上他。
“这几天去哪了?”他不耐烦地开口,他像在审视私有物一样看着你,然后捏着你的后脖颈,强迫你抬头。
你感到有点混乱,你想挣扎,但你没法改变的是面对秦川时的怯懦。你像个面对野兽瑟瑟发抖的兔子,“我在家,生病了。”
“放学之后过来找我。”他看了你一会,松开手,“回去吧。”
你以为他会为难你,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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