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进门前站在门外,满院寂静无声,枝枯叶落,他心慌得不行。进门后看到愈加瘦削和病白的沈涟台,他都怕那只是一缕孤魂,才去用力交缠他的手、腰、唇,触碰他认为在沈涟台接受范围内的一切,确保这些都是沈涟台真实的血肉。
可是此刻沈涟台又要将他推开了,他怎能不生气,他让沈涟台等自己回来,不是让沈涟台对着自己辞严义正地说这种话的。
他抓起沈涟台的手腕,目呲欲裂:“四年前哥哥说受不了远渡之苦,我才独自出国。这几年独身,我从没想过放弃,如今我回来了,哥哥为什么要拿这话伤我?”
沈涟台被他握得生疼,挣脱不开,也不向他讨饶,声音都颤抖了:“我如何伤你了?几年前你我也只是不清不楚,没由头地荒唐过几日罢了,你该忘了才是。”
这话更加刺激到了沈胤弦,他知道他那个时候懦弱,没直接表明心意,可他做的事情难道还比不上他的言语吗?还是说沈涟台一直觉得他只是出于轻薄,不是出于爱意。
他想到沈涟台四年里可能都一直误解着自己,就又是生气又是悲伤,几近发狂了还要保持冷静,盯着沈涟台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何以能忘了?哥哥,我是心爱你,不是不清不楚,荒唐轻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肯定的表白说得郑重,替自己否认的辩白说得痛心,深情坠于字里行间,重如千钧。
沈涟台最怕听到的话还是从沈胤弦口中说出来了,这几年里他是一边在想着沈胤弦,一边想让沈胤弦把自己忘了。他宁愿沈胤弦学成归来,看到的是他的尸体,或者他像现在一样苟活了,沈胤弦回来的时候听说他这个大少爷还住在西院,嫌恶地说那个病秧子怎么还没死,也不要沈胤弦是现在这样,把几年前的旧事重续,飞蛾扑火。
“胤弦。”沈涟台心中钝痛,即使不舍也必须割舍,“不可以的,你我是同亲同血的兄弟,本不该如此,何况今时今日的光景,我早已配不上了。”
他说着不可以,眼里却全是悲戚。沈胤弦不会放过他的任何神情,已然看出了沈涟台的难舍,于是质问他的话道:“是吗?”
然后俯下身,更添压迫,将二人距离拉近,不容置喙地道:“可我觉得,今时今日哥哥既逃不出我的手心,那么从今天开始,只要我不松手,哥哥就和我配得不得了。”
沈涟台无从辩驳,他是无力和沈胤弦抗争,于是他沉默了,周身都弥漫着无法言说的哀伤,只有掩不住的眼泪从眼眶间滑落。
沈胤弦用手抚上他的脸庞,指尖帮他把泪珠拭去,温柔得不像话。
四年前他强迫沈涟台振作时,沈涟台就像受了天大的欺负一样天天落泪,他那时对沈涟台说的是:“怎么名字里有个水,就这样爱哭。”
现在沈涟台在他面前哭,他就是再也没有了年少烦虑,只唯恐少欣赏了一秒美人落泪,涟台涟台,便是泪如秋雨涨溢水榭,他也一样心疼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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