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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日子并不好过,他讨厌这样被人避如蛇蝎的感觉,这是一场恶性循环,别人越是避着他,他越是失控。他按住心口,吃下医生开的药物,缓解着心中的烦闷。
而他也没能逃开哥哥,那场搬家,那场离开,宛如一场笑话。
越是孤寂的小猫越是眷恋温暖的地方,哥哥向他敞开了怀抱,他没有选择的一头扎了进去。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然然了?”安临温柔的抚摸着弟弟的脖颈,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如同哄着闹脾气的孩子。
安然不说话,在哥哥的怀里摇了摇头,过了许久,他才仰起头,问道:“哥哥,我真的生病了吗?他们都怕我,避开我。”然然的眼神太委屈了,又那样的不知所措。
安临托起弟弟屁股更抱紧了一些,用体温包裹住弟弟,他眼神温和的像月夜里的湖水,安抚的亲吻,却告诉了弟弟一个残忍而现实的答案,“然然,他们只是不爱你。”
呼吸突然的急促,安然一点点攥紧了拳头,消化着哥哥的话,却又马上急迫的望向哥哥,“那哥哥爱然然吧?”他迫切的需要安临的答案。
人是一个社会性动物,他们从他人的评价中找到自己,如果没有人爱的人,会是多么可悲?然然那被他用柔软和宠溺养成的性子,受不住这样的孤立。
安然都知道。
“哥哥永远都只爱然然。”
所以,然然你也只能有哥哥。
风筝啊,松开一些又何妨?只要线在手上。
安临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开手中的线。
从医院莫名升高的温度,到让人燥热的食疗,从越涨越快的谣言,到众人的回避。
安临没有做太多,但是却事实背后都藏着他的身影。他只是太放心不下自家小朋友了,孩子想孤身一人在外,做家长的哪能放心?受了委屈的小孩,自然会回忆起家里的好的。
压死骆驼的稻草,是罗英。
洛研的婚讯公布,已成定局,严亲王独自嫁去A国失去继承权,而突然冒出的罗英以私生子的身份得到了获得了爵位继承资格的承认。
敏感的安然自然会想到罗英,不,现在改名叫洛英的人,靠近自己的目的。
他吃下一颗药,却马上狠狠地将整个药瓶摔倒了地上。
“你!”安然指着洛英,“利用我,接近我哥?”安然一步步靠近,“你!一切都是骗我!”
“帮你离开,是真的。”洛英递上了一个地址,“你去找他,他能给你新的护照、储蓄卡和现金,带你去新的地方。离开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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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条如同烫手山芋,安然拿在手里,看了好几遍之后将他记在脑子里,然后撕碎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一个星期,如果你想要走,就去那里。”洛英的眼神如同当初说爱他时一样的真挚,似乎真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考虑。
“以后,我们不是朋友了。”安然对着洛英说,“如果你抱着其他目的,我劝你放弃。我哥哥很厉害。”
然而洛英的话却依然在安然心中留下了一颗种子。
新的身份,新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那个地址如同海妖的歌声,吸引着安然这个年轻的水手。
那天,夜里安临便匆匆出门,隐隐约约听到,找到了与公主DNA相符的一颗肾脏,安临连夜赶去,而这时候安然收到了一条未显示联系人的短信。
“最后一次机会。”
汽车轰鸣声渐行渐远,那条短信斩断了安然最后一丝理智。
他知道他不该相信洛英,所以他准备了现金和另外一张储蓄卡,他只想要到新的护照,然后自己想办法。
看安临出去的急迫,他知道大概几天回不来,他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换下,他不能确认自己身上有没有追踪器,只能将所有随身物品全部换一遍。
他的钱是偷偷卖东西换的,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的东西那么值钱,他拿着手里一点点增多的钞票,有些不是滋味。
第一次这样深夜里出门,那样偏远而又荒凉的地方,墨墨有些紧张,他将新手机的紧急联系人换成了哥哥,在他的意识里,不论发生什么,哥哥依然是最后的退路。
“我要护照,其他东西都不用,把你准备的路线告诉我,钱你可以自己留下。”
碰面的那个人比安然高出一个头,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几乎挡住了整张脸,他听见安然的声音,又压了压帽檐,走出几步以后拿出了手机拨出电话。
安然听不见电话的声音,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握着一把小刀,一旦那人有一丝不轨,他便也不客气。
那人挂断电话之后,将护照、身份证和路线图给了安然,便径直离开,不多看安然一眼。
看着走远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浓稠的黑夜里,安然握紧地小刀才慢慢松开。
全新的护照上他叫李元。很平凡的名字,稍微改变了一
', ' ')('点样子的照片,对比真人却又能认出。安然看着那张路线图,最终目的地是E国远离首都的一个未曾听说过的小城市,靠近A国,靠近海边。
他决定先离开这里,他约了一个车,假装一路与家人打电话,他怕极了,黑夜让他怀疑身边每一个人都是坏人。
“哥哥,我马上就到了,我会乖乖吃饭的,你已经到酒店了吗?恩恩,好,定位发给你了,你看我就快到了,你不用开车来接我……我想你的,想的……”他一开口便是叫的哥哥,说着说着便像是和哥哥的告别。
酒店里,新的身份证没有让人起疑,他顺利入住,之后整个人瘫倒在了床上。
太累了。
梦里他一遍遍的被哥哥抓回去。
“然然你瞧你逃到了哪?”哥哥如同捏住一只毫无反抗的兔子,将他扔在了地毯上。
他仰头张望,他跑了许久,竟然跑进了另一个笼子?!
“喜欢吗?那里有然然最喜欢的藤条和板子,一会儿它们就会教训不听话的孩子。”安临压迫性的一步步靠近。
安然一点点匍匐向前,却感觉铁栏杆越收越紧,他被困在了一个小小的笼子里,撞到了竹尺、藤条、按摩棒,他如同被灼伤一般尖叫,然后吓的不断拍打着铁笼。
然而眨眼间他却被压在了哥哥的大腿上,哥哥揉捏着他的臀肉,然后抬手便在他臀上扎上了他最怕的针,他吓的如筛子一样抖动,而安临的指尖还在轻轻地拨弄着银针,似乎在挑着哪儿更好下手。
他呜呜的说不出话,嘴巴被塞入揉成一团的丝帕。
他感觉到后穴被撑开,哥哥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温柔的道:“然然太不听话了,一定要这儿肿着才记得住教训……”
安然惊恐的摇头,回过头时那个带着电击功能的按摩棒正撞进他的穴口。
他哭着醒过来,下意识的望向的枕边,看着只有他一个人的床,他愣神了很久才记起自己逃出来了。
他捂住了脸,缓了许久,才站起来看着窗外陷入沉睡的城市。这个陌生的地方,让确认自己终于远离的哥哥,远离的从小长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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