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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看上去心情很好,一直面带微笑。坐了一会儿,大家又都骑着马找着自己的伙伴去自由行动了。
林科看到海蒂的衣角有些脏,问道:“是不是骑马不小心碰着了?”
海蒂突然面带红晕,小声地说:“我刚刚不小心没拉住缰绳,差点落下马,幸而得到一位热心人的救助。”
海蒂的话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阿尔培尤其担心,“我赶到的时候,海蒂小姐已经安全了,我真是该死,不能及时救下,让您担心了。”
“子爵不必自责。”海蒂微笑说道,并不以为意。
“知道是谁救得你?”
海蒂摇头,“那人救下我就离开了。很奇怪的一个人。他的左眼带着眼罩。”当时情况紧急,她自己也吓得不轻,那人却很迅速的救下她,她要道谢,那人却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看着她落在外面的项链,而且有眼的眼神让海蒂非常害怕,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当时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的项链一定会被抢走,可是最后奇怪的是他只是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刚要伸手拿的时候,阿尔培出现了,他就立刻骑马离开了。海蒂见到阿尔培的时候心才真正放下来。
“你们也没有看见吗?”爱德蒙问道。
其他人好像也才知道海蒂原来发生了意外。林科却问海蒂,很小声,“你很高兴?”
海蒂偷偷在他耳边说,“那人很帅。”
林科失笑,仔细看海蒂的表情也不像是说笑,海蒂又说,“他还夸我的项链很好看。”海蒂拿出项链递给林科,那条项链正是海蒂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林科送给她的,是爱德蒙收藏的宝贝中最漂亮的一条项链,上面缀着一颗粉色的钻石造型很别致。这条项链的价值可是值得几十个欧特伊别墅。海蒂非常喜欢,只有她心情非常好的时候才会佩戴。
海蒂说话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的,宝石都要给她的眼睛比下去了。林科看她的样子非常是得到了自己宝贝的小女孩,便猜出并不止发生了这一件事情,才让她这么兴奋。他仔细看着阿尔培,发现这个人对他的目光躲躲闪闪,而且时不时的看着海蒂,观察着太的神色,脸上还露出笑意。而再看海蒂呢,虽然给他的解释是因为被一位陌生的英俊男人给救了表现出的高兴,但是以他对海蒂的了解,这事情远不止这样。而且她的目光也时不时的移向阿尔培。林科叹口气,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海蒂再三表示自己没事,众人也就不再把目光放在海蒂身上了,话题又转向最近发投资新闻了。海蒂悄悄对林科说,“弗兰茨和那斯蒂文好像闹翻了。”
“从哪里得出来的?”
“阿尔培和我说的。”海蒂飞速的说道,“那他今天来的目的就很奇怪了,我并没有邀请他,弗兰茨也不可能邀请他。你说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的猜测?”
“我觉得刚才救我的人和他有关系。”
“理由?”
“哥哥,你刚才没注意我说道那人左眼带了眼罩时候他的表情吧?他那一瞬间表情很奇怪,像是不屑厌恶又像是心痛,他这种情绪的出现总是不可能因为我吧。”
“小丫头,观察得挺仔细的。”
“那是当然。”
林科也注意到了那一刻斯蒂文的不自然的反应,可是他暂时还想不通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回去的时候,乖一点。”林科嘱咐道。爱德蒙已经离开营地去和他们赛马去了,走得时候警告的眼神让海蒂一动也不敢动。瞧海蒂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林科也不忍心再责备她。
☆、第63章
周六终于到了。
基督山伯爵是周六中午到达欧特伊别墅的。他来检阅他新上任的管家贝尔图乔的成果。基督山伯爵转了一圈表示很满意,果然让熟悉的人还原他所熟悉的事物就是让人满意。不过基督山伯爵还是让人改变了一些,比如用来招待客人的餐厅就装修的美轮美奂,最大的主卧也是豪华精致,就连旁边的书房也让人很满意。贝尔图乔先生充分显示了他在陈设布置方面的风趣和办事的果断迅速。管家本来想把候见室里、楼梯上和壁炉架上到处都堆满了花,鲜花的香味让整所房子弥漫着奇怪的氛围,即是幸福的场所也是悲剧的开始。
这所别墅在头一天晚上还是这样凄冷阴森,充满了令人闻之作呕的气味,但是现在它焕发出蓬勃的生机。仆人们为了即将开始的晚宴忙忙碌碌,秩序井然。
整座别墅只有两个地方没有改动,一是二楼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位于二楼左边的角上,有旋转楼梯可供上下。还有就是晚餐后主人们经常会散步的小花园,那个地方并没有做任何的改动,还是原来萧条衰败死气沉沉的模样,一进去仿佛能闻到死人的腐肉的气息,与这所别墅格格不入。至于那间房贝尔图乔没有打开,他下意识地远离那间房。
六点整,大门口响起了得得的马蹄声,客人们陆陆续续的来了
基督山含笑在门口等候着今晚而来的客人们。林科则在后院排演他的好戏。
第一个而来的是蒙列恩上尉,他骑着一匹非常漂亮的马,那是昨天他们赛马蒙列恩从基督山手上赢过去的。蒙列恩看上去兴高采烈,兴奋异常。他没有把马交给马夫而是自己牵着骏马进入了马棚。
接下来的是部长秘书德布雷和邓格拉司男爵夫人还有鼎鼎大名的银行家邓格拉司男爵。基督山伯爵注意到邓格拉司男爵夫人的神色有些异常,而男爵先生对待自己的态度也不如以前那样恭敬了,甚至连扶男爵夫人下车的动作也没有,他自顾自自己跳下了马车。而男爵夫人下车的时候差点崴到了自己的脚,幸亏德布雷扶着她,才免于摔倒出丑。
“你好,夫人。”基督山伯爵微笑,“您的到来让这所别墅更加漂亮了。希望您今晚过得愉快。”
“谢谢。”邓格拉司夫人面色苍白回应道。她的声音很弱,仿佛生了重大的病症。
基督山伯爵仿佛没有注意到她与往常不同的表现,指着门前的巨大花瓶对她说,“这原本是两颗白桦树的,但是我觉得这些中国花瓶放在这里和别墅更相配。夫人,您的感觉如何?”
“这么大的花瓶是怎么制造出来的?您看来很喜欢中国的东西呢?”
“是的。我觉得东方是一个神奇的国度。而且”基督山伯爵顿了顿,“夫人,您稍等一下。”他向德布雷和邓格拉司男爵打招呼,并让贝尔图乔迎接他们进入客厅。随着他的动作,邓格拉司男爵已经和基督山打好了招呼,并且经过他妻子身旁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邓格拉司夫人竟然没有在意她丈夫的无理,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基督山伯爵翘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这个笑容无端让邓格拉司夫人害怕,接着她就听见基督山伯爵说道:“并且,这个花瓶据说可以验证出那些邪恶的灵魂,他们做过的所有罪恶的事情都藏不起来,总会真相大白的。”
邓格拉司夫人强忍着神色,“我想先进去了,伯爵阁下。”
“我陪您进去,您看起来脸色不好,需要去女宾室休息一会儿吗?”
“那就谢谢您的好意了。”
基督山伯爵让女仆带夫人去女宾休息室。
接着又来了几位客人,其中有乔治侯爵和弗兰茨子爵,阿尔培子爵,还有克蒙特子爵夫人,她还带来了她的一位侄女。伯爵就随着他们一起在客厅聊天。
他们看着客厅的布置赞不绝口。伯爵一一为他们介绍这些装饰品的来自,每一件都让在座的人加深了对伯爵富有程度的认识。
“巴陀罗米奥-卡瓦尔康蒂少校和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子爵到!”贝尔图乔大声通报。
基督山伯爵站起来,快步走出去,其他人看到伯爵这副神色,也都好奇的朝门外看去。
人们注视着进来的两位男士,其中年纪大的一位有着灰色的呼吸,穿着少校制服,他旁边的是一位和弗兰茨年纪差不多的青年,穿戴得体,脸色红润。
两位新客一进来,他们的目光就从那父亲瞟到了儿子,然后很自然地停在了后者的身上,并开始对他议论起来。
“卡瓦尔康蒂!”德布雷说。
“好响亮的名字!”蒙列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