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8月末的时候,沙梨还没到开学时间,沃南大一新生一般都是9月中旬才开学的。任岸一群人先一步离开了芳市。
沙梨那几天轻松自在得很,沙圆圆去上学了,任岸去上学了,沙父沙母上班了,她一个人在家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她还偷偷和同学去了酒吧玩,喝酒聊天。
有个初中同学砸着酒瓶又笑又哭:“我滴乖乖,开学马上就要军训,我的命好苦啊...”总之神志不清唠唠叨叨。
沙梨没有喝醉,坐在一旁清醒地看旁人颠三倒四很有意思。她跟另一个同学负责把人全部扶上车,随后就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沙梨,圆圆的病又复发了。”沙母着急之余对她长话短说,“我跟你爸爸决定接受医院的安排,给她转到沃南去,这几天你在家就好好照顾自己,啊。”
沙梨都还没回过神,母亲就挂掉了电话。
她恍恍惚惚地把同学送回家,结果轮到自己家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地址,司机无奈地等着她,陪着她绕路,反正也是给钱的。
终于,她见到熟悉的社区,木着身子下车。脑子有根弦总在吱吱呀呀地叫唤,叫得她脑子嗡嗡难受,心脏“噗噗”地跳。
走着走着,她就落下泪来,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她觉得特别孤独。
曾经无数次梦见自己没有保护好圆圆的那些光怪陆离的噩梦画面好像一瞬间全部一帧一帧地在她面前播放。
她曾经梦见过圆圆被莫名绑架,自己犹豫了一下子,绑匪就刺穿了她小小的身T;梦见过她们一起去动物园,圆圆被突然蹿出蟒蛇吞吃;梦见她一个人在家,被陌生的闯入者带走...她梦见过好多好多离谱又可怕的失去,每一次她都因为歇斯底里、无能为力而惊醒,呆呆在睁眼在黑暗中心有余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梦见姐姐…
每一次梦里的圆圆发生意外,姐姐总会在下一个画面出现,流着血笑着望她。
现在这一切的噩梦都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现实里里,她害怕地坐到角落。
即使她开了所有的灯也还是害怕,无助和弱小才是她原本的X格,她好希望姐姐此刻就在她身边,保护她抱住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哪怕只是一个臆想的噩梦,姐姐在就总能替她驱散的。
电话在这时候响起,屏幕显示的是“任岸”的名字。
这一瞬间,现实的现实惊醒了她,对的,她现在能做的该做的,应该都和任岸有关才对。
她接起来,声音柔软到令人陷入片片洁白的云朵里:“任岸,你现在在哪?”
任岸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才扫视了眼客厅:“我刚到沃南。”
沙梨低低地“哦”了声:“好想你啊。”
这句话应该是充满旖旎和情丝的,但现在听着却是脆弱更多一些,是会令人想要好好抱一抱的感觉。任岸心下说不清道不明地被揪了一下,声线也低了下来,柔声:“怎么了?才分开没多久就想?”
沙梨埋着膝盖坐在地上,空荡的房间只有她略沉闷的细声回响着:“想。”她强调,“特别想。”
她不等任岸回应,便有些恳切地提议:“要不我现在来找你,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任岸愣住,想了想,没有拒绝:“等明天天亮吧,我给你定机票。”
沙梨摇头:“我现在就想过去。”
她突然像小孩一样一定要过来,听着还可怜巴巴的,任岸不知道她是故意装出来的语气还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他松口:“家里人同意吗?”
沙梨仿佛看到一点曙光,她及时摊手追着它:“同意的。”她决定,“那我这就过去找你,你来接我。”她似乎开心了些,问他,“好不好?”
家里都同意了,任岸好像也没什么不行:“你在家里待着,我让人接你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