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曲遥跑另一桌去了,吕幸鱼下注只敢下一半,他抛出砝码,周围人山人海的,他被淹没在其中,旁边有人挤到他了,他也不管是谁,一脚踩下去。
被踩那人痛呼一声,不耐烦的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他一番,语气颇为不屑:“土包子。”
吕幸鱼把帽子摘下来,转过头,语气尖锐:“关你屁事。”
那人看清他的脸,骂人的话忽然哽在喉中,他吞吐道:“...你下的多少啊?”
吕幸鱼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被藐视了也无所谓,那人依然厚着脸皮凑上来:“诶,你新来的吧,下这么小?”
“没事儿,不会输的,你信我。”
“全下。”那人信誓旦旦,手臂故做熟捻地想来搂他。被吕幸鱼一把推开:“滚。”
“啧,这局你先下,输了我翻倍还你。”
“真的?”吕幸鱼语气狐疑。
“当然,我不说假话。”那人拍拍胸脯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吕幸鱼咬住下唇,犹豫再三,还是上前推了所有砝码下去。
他守在桌子的最前方,眼眸一直盯着骰盅。他压的大,现场人的气氛随着骰盅开启的那刻达到高潮。
荷官揭开,纯黑的木质圆盘上三个殷红的六点正面朝上。
有人振臂欢呼,眼眶充血的模样像极了瘾君子。
吕幸鱼一下跳起来,他忍不住抓住旁边人的手臂摇晃,语气难掩欣喜:“哈哈哈,赢了赢了!”
摘下帽子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凌乱的铺在额前,与弯弯的眉毛相交映,那人被迷得晕头转向。
吕幸鱼很快放开他,转身投入下一轮赌局中。
阁楼上,高大的男人站在栏杆前,一只手搭在上面,模样有些懒散,他的目光凝聚在一处,半晌都没有动过。
那名西装男还跟在他身后,低声询问道:”曾先生,这儿太吵闹了,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曾先生没应声,眼神一直流连在楼下赌桌旁那个身姿雀跃的男生身上。
方信自然也看见了,他试探着问:”先生要不要......“话未说完,男人侧过身来,眼眸冷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猛然噤声,低头不敢再说。
曾敬淮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曲文歆最近在做什么?”
方信说:“曲总最近正忙着收拾他那个私生子弟弟,南区新开发的度假区那边他暂时还没空插手。”
“嗯。”曾敬淮又道:“看好他。”
”我要让他有手也不能插。“
方信应下,头垂得很低,”先生,他在包厢等您很久了。“
曾敬淮垂眸,楼下那人欢欢喜喜地蹲一边数钱去了。他唇角微微勾起,转身离开了。
吕幸鱼赢了很多,他小心翼翼地把钱叠好,揣进了外套里面的口袋。时间也不早了,他准备回家了。
不过曲遥呢,上了赌桌就没看见他人了。吕幸鱼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搞什么啊。”
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他点开来看,是曲遥发的: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你打个车,车费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