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方信倚在破旧的楼下,点了根烟,刚抽上两口,昏暗楼道内曾敬淮出来了,把钥匙丢给了他,他把烟丢在脚边踩灭,小跑着过去打开后车门。
“曾先生,您吩咐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只是政府那边的人....您还是要露个面。”方信转动方向盘,车子出了小巷,拐到了公路上行驶着。
后排的车窗降下,曾敬淮指尖夹了根香烟,手臂闲适的放在车窗前,衬衣最上方的两颗纽扣松散的掉在一边,往日一丝不苟的背头,额前也散落了几根下来。他吸了口烟,模样有些懒散颓靡,“嗯,你约好了吗?”
方信说:“已经约好了,现在过去刚刚好。”
“好。”
句句有回应,方信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他看了眼后视镜,看来曾先生撬墙角还真得手了。
时间有些紧,曾敬淮将就着在车上把衣服换了。
方信走在他前面,为他引路,会所的经理守在包间的走廊前,急忙迎上前来,“曾先生。”
“方秘书。”对方微微笑道。
他低头,手臂朝一侧展开:“曾先生,刘局在里面等您。”
曾敬淮点头,方信推开门后他便提步进去了。
凌晨一点,陈卫平靠在床边拿着手机看了又看,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轻啧一声,把嘴里的烟头拿下来往里摁灭,起身迅速的把衣服外套穿好,手机也放在了兜里,刚打开宾馆房间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他眉头一皱,往下面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何秋山正蹲在房间门外,靠着走廊的墙壁睡着了,他垂着脑袋,身体的起伏很大,呼吸间全是酒味。
他急忙走过去,用力拍他肩膀,“小何,小何?”
何秋山动作迟缓地抬起头,撑起眼皮,声音嘶哑:“陈哥,怎么了?”
“你这是被灌了多少酒啊?”他扶着何秋山站起来,何秋山比他高出半头,身材高大,看着精瘦,但是却重得出奇,他费力地把他架进门内。
何秋山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他揉了揉眼睛,又喝了满满一瓶的水,陈卫平问他:“怎么样事情谈的?对面也太不是人了。”
“欺负年轻人是吧。”他骂了句脏话。
何秋山把水瓶放下,嗓音没开始那么嘶哑了,他说:“谈好了。”他无所谓地笑了下,“没关系,事情能办好,这些都没什么。”
陈卫平坐在床对面的凳子上,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其他,“你出来这么几天,你那小男朋友怎么办?”
说起吕幸鱼时,何秋山的神色忽然间柔和下来,他说:“今天太忙了还没给他打电话的。”
“最开始他闹着要和我一起来,我说我太忙,没有时间照顾他,而且在这边吃不好睡不好的,我怕他身体跟不上,就让他留在了家里。”
陈卫平理解不了年轻人的想法,他之前见过何秋山的男朋友,长得确实是水灵漂亮,只不过被何秋山养得太过娇气,之前工地上一起吃饭,他也来过,何秋山就守在他旁边,一会儿担心他渴了饿了没吃饱,一会儿担心穿少了怕他冷,养亲儿子也没这么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