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吕幸鱼靠在床头玩手机,曾敬淮的外套搭在一边,他衬衣袖口撩上去半截,正任劳任怨地在卧室里整理衣服,衣柜与床沿的距离实在太近,他手臂撑着衣柜的隔层,皮肤上青筋凸起,弯腰去看底层的衣物,被乱糟糟的揉在一团。
他拿起一件往外扯,结果其他的也跟着往外滚,全散落在了地上,他拧起眉头,弯腰去捡,却不慎额头磕在了衣柜隔层上。
心头涌上一股烦躁,尤其是在看到那堆衣物中还有何秋山的。
待他把所有衣服都规规矩矩地叠在衣柜里,他不自觉捶了捶腰,回头去看,吕幸鱼趴在床上早就睡着了,侧着脸,嘴巴被挤得圆嘟嘟的,他单膝跪上床,轻轻在他脸颊肉上咬了一口。
方信一大早就被叫来了,他开着车窗,趴在方向盘上闭着眼打瞌睡。
“砰”的一声,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直起身,看向后视镜,清了清嗓子:“曾先生,早啊。”
他看了眼亮着的手机屏幕,刚好五点。
曾敬淮没有应声,眉眼下压,脸上被一股阴沉之色笼罩着,额角似乎破了一个小口,身上也是皱巴巴的,他张口:“曾先生,你的头......”没事吧.......
冷冽的目光扫来,他抿紧嘴巴,发动引擎,车子渐渐驶离灰暗的小巷。
晨光熹微,吕幸鱼今天醒得很早,他打了哈欠,下床准备去上个厕所,再睡个回笼觉。刚回到床上闭上眼睛,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他磨蹭半天才接起,接了也不说话,就等着对面人先开口。
“宝宝,睡醒了吗?”何秋山在电话那头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吕幸鱼若有似无地嗯了声,彼时何秋山正在街头等人,昨晚又是很晚才睡,出来这几天每天都是如此,陪监理们喝得酩酊大醉,深更半夜才会放人走,他陪着笑脸,开始学着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他已然是身心俱疲,但每一根神经却都紧绷着。
在听见吕幸鱼的声音时,他才稍微松懈片刻,他声音很轻,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好想你。”他从没离开过这么久,他想吕幸鱼快想疯了,如果不是为了往上爬,他不会走。
他的面庞憔悴了许多,眉眼失落地垂下,静静聆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等了许久,终于传来吕幸鱼轻哑的声音:“我也想你,秋山哥哥。”
他唇角勾起,“小猪,终于睡醒了。”
“在家里有没有听话?钱还够用吗?哥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吕幸鱼从床上坐起来,他其实真的很想何秋山,他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何况何秋山还把他养得这么娇气,在家时,他连喝水都要何秋山喂到他嘴边,他耷着眼皮,郁闷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何秋山说:“快了。”他点燃香烟,没说今晚的机票已经买好了,四十分钟,就可以落地,到家最多八点。
“你乖乖的,等我。”他抬起头,见着要等的人已经朝这边走来的,他对着电话轻声道:“小鱼你困的话就继续睡,哥先去忙了。”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另一只手把烟盒拿出来,打开后朝那人伸去,语气谦逊:“李工。”
那人胡子拉碴的,眉毛颇为杂乱,单眼皮,眼睛是标准的下三白,嘴唇削薄,他接过烟,熟捻的点燃:“这么早?他们都还没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何秋山和他往前走去,“早来一步也多帮点忙。”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曾敬淮开完会,在休息室里洗了个澡,他穿着浴袍,拨通内线:“送一套衣服进来。”
“好的。”
方信推开休息室的门,把衣服放在了沙发上,他垂首站在一边:“曾先生,南区那边快开始了,待会儿是直接过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