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他十六岁回国后第一次正式见到他的好大哥,他没有想到会是在冬来春。
夜色渐深,男人身材颀长,站在小区斜对面,没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来,微弱的屏幕光照亮他的轮廓,神色黯然,是曲遥。
今天曲文歆却似乎不是首次见到吕幸鱼,他没有错过曲文歆面对吕幸鱼时眼中的那种好奇,还有肢体上暧昧的逗弄。他不知道曲文歆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知道吕幸鱼是曾敬淮的人吗?
曲遥编辑了一条信息,备注上写着小鱼。
他却迟迟没有发送出去。
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他抬眼看去,何秋山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锁好,提着头盔进去了。他看了眼时间,刚好十点半。
他摩挲着手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下。
何秋山这么晚回去,那个娇气鬼肯定会闹翻天,他摇摇头,摁灭了屏幕,转身走了。
那条未发送出去的信息被他逐字删去。
何秋山打开门,首先看向卧室那边,见门大开,却黑漆漆的,还觉得不可思议,今天睡觉怎么不关门。他换好鞋后进来,路过沙发时才看见吕幸鱼横躺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脸蛋睡得通红,连毯子也没搭一条。
他把外套脱下挂了起来,蹲在沙发前,小声叫他:“小鱼,小鱼。”
见他眉毛都没动一下,还发出了一些可爱的气音。
他失笑,还真是小猪,随即却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的呼吸比起往日要粗重许多,他下意识地去摸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何秋山拧起眉,立马将他抱起来,手掌抬着他的下巴轻轻摇晃:“宝宝,快醒醒。”
好一会儿,吕幸鱼的眼睛才艰难地掀起一条缝,嗓音沙哑:“怎么了哥哥?你回来了......”
“你发烧了宝宝,我带你去医院。”何秋山拿起手机叫了车,又从卧室内找了一条毯子出来将他裹好,抱着他迅速地下了楼。
在车上,十分钟的路程他催促了好几次,司机都有些不耐烦了,可见他深更半夜的抱着人,地址又是医院,又怕说出来伤人心,便好声好气地说:“小伙子,我这已经是最快了,最近的医院就在前面,你别着急啊。”
“这段路红灯比较多,你稍安勿躁。”
何秋山看着怀里人烧得通红的脸蛋,心中焦急万分,司机也是多嘴,问了句:“这是咋了啊?生什么病了?”
何秋山说:“发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司机:“......”
车停在医院门口,何秋山抱着人急忙下车去挂了急诊,体温拷出来,三十八点三,需要挂水输液。
输液室人已经满了,他直接多交了钱,要了一张病床。
等人躺在病床上,扎好针后,他才如释重负地在床边坐下。
他也是急得满头大汗的,粗糙的手掌紧握着吕幸鱼的另一只手,十分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明明知道他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
现在人生病了,他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的一个耳光。
他心疼的目光一直落在吕幸鱼沉睡的脸上,鬓角旁的软发被汗液润湿后,又被过高的体温烤干,他撕开湿巾,小心翼翼地擦去。
寂静的病房里,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电话声,他的心重重一跳,捂着手机到了病房外接起,声音很低:“喂,陈哥。”
陈卫平嗓门很大,“小何,叫你去吃饭你也不去,你忙个啥啊?”今天正好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他应付完人后直接打了个招呼回家了,人领导正想找他喝两杯,转眼就不见了。
“晚上我得回家的,陈哥,明天我先不过来了,家里有事。”
“诶我说你,一当上官就飘了,明天有事要办你知不知道,你人都不在让别人怎么想?”陈卫平的心里本来就有火,现在听他说这话更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