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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泽脸色煞白,可肚子太大,摔倒在地根本连挪动都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廷的脚踩了下来。
“不要……”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薛廷的腿被箭射穿,人也被琉月一脚踹到了旁边。
被琉月扶起来的时候,薛云泽还惊魂未定。
而此时他的目光却是被带人一路杀伐而来的冯钰吸引去了。
冯钰一身银白盔甲,带着人边砍杀禁卫军,边往这边来。
阳光之下,耀目的如同神只。
“二爷……”他喃喃着。
冯钰回来了,他真的等到冯钰回来了……
在他以为逃不过劫难的今日,像是从天而降一般。
“阿泽。”不过片刻,冯钰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一把扑了上去,冯钰才刚开口“别……”,他已经将冯钰抱住了。
冯钰的身子僵了一下,才虚虚的抱了抱他,“我这身上脏的很。”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将他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老夫人也已被人护着进了屋,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未受伤。
将薛云泽安置在罗汉床上,冯钰这才跪在老夫人面前磕了个头,“儿子回来太迟,让母亲受惊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夫人眼圈一红,赶紧将冯钰扶了起来,“你兄长呢?”
“兄长带兵入宫去了,母亲别担心。”
“你们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冯钰的部下将薛廷和一众禁卫军都擒住,这才来回禀。
冯钰让将薛廷等人先关押起来,府里受伤的护卫都先去处理伤口。
在罗汉床上坐了好一会儿,薛云泽的心才一点点的安定了下来。不是做梦,冯钰是真的回来了。
他和老夫人再也不必担惊受怕。
等冯钰同老夫人说完话,薛云泽已经靠在罗汉床上睡着了。
“你带阿泽先去歇息吧!他这些时日怀着身孕本就不容易,还要每日里担心你的安危。”老夫人拍拍冯钰的肩膀。
“母亲好生歇息。”
冯钰抱着薛云泽回了芷兰院。
等薛云泽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二爷……”他急切的从床上起来。
“我在呢!别怕。”坐在一旁看书的冯钰走到了床边,扶着他在引枕上靠好,“你睡着后,我让段大夫来给你诊过脉,说你的身子还好,就是……你肚子太大,很有可能是双胎。
“我想明日请两个产婆来给你摸一摸肚子。”
“双胎?”薛云泽伸手摸上小腹,其实他的肚子确实太大了些,他自己隐隐也有些怀疑。
可这些时日府里无法请大夫,而府里的人也没谁是生过双胎的,故而一直不能确定。
“别怕,咱们先看看再说。”
“二爷回来了,我便什么都不怕了。宫里……宫里怎么样了?”
“福王登基未成,已经被兄长关入了大牢,一切顺利。只是还有许多事,兄长暂且留在了宫里。”
“皇后娘娘……”
“长姐没事,只是大皇子没了,她一时半会的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
“娘娘没事就好。都怪我,我若是能早些发现那香料有问题,或许一切都不会那么糟。”薛云泽咬着唇。
“你从小就在京城,哪里去了解一切古怪的东西。别多想,事情不算太坏。大皇子的死,其实是先前的病严重了,和后来宫中发生的那些事无关。只是长姐查到当初大皇子落水一事是郑贵妃所为,才会悲愤之下去杀人。”
而长姐会弑君,也是知晓自己酿下大祸,最终只有一死。
皇上行事已经癫狂透顶,留着性命还不知要做出怎样荒诞的事来,才会一并杀死了皇上。
福王的登基大典别打断,而带兵入宫的冯尧拿出了福王勾结西夷人的证据。福王下了狱,此后宫里的事几番反转。
福王勾结德康公主谋害皇上,给皇上下蛊,致使皇上行事荒唐。
皇后杀死郑贵妃和二皇子、三皇子,一是因郑贵妃谋害大皇子在先,二是皇后也被福王下了药,当时神志不清,才会肆意杀人。
而皇上也并非是皇后所杀,乃是蛊毒发作而死。
当然这些说法,并非完全没人置疑。
不过冯尧手握兵权,置疑之声也只得湮灭了下去。
因为冯尧还真没有谋逆自己称帝的意思,而是扶持了宸王。如此,宗室便最先将所有的声音都压制了下去,宗室没声了,郑贵妃一派的人更是不敢说话。
毕竟以前郑相一脉和安阳侯府一脉,一直有争斗。
如今,郑贵妃母子几人惨死,郑相一脉再无倚仗。这种时候,继续和冯家作对,揪着皇后弑君的罪名不放,便是自寻死路。
别说跳出来置疑,他们如今只想夹起尾巴做人,别惹冯尧注意才好。
随着宸王的登基,闹腾
', ' ')('了几个月的皇位之争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而福王下狱,朝中也一连惩治了不少福王党的官员。
冯尧交了兵符,也就回到了安阳侯府。
“事情啊!总算是都过去了。”老夫人让人置办了丰盛了晚饭,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长姐和我姨娘也不知怎么样了。”薛云泽略为担心的说道。
她们从密道离开后,至今都再无消息,他心里一直不安稳的。
若是早知在侯府里并无危险,当日就不该让长姐和姨娘走的。
“她们在城外,都很好,你放心吧!”冯尧说道,“明日我便让人接她们回来。”
“没事就好。”
“种种变化,真像是做梦一样。”老夫人感慨着。“对了,你们长姐怎么说?”
“皇上本打算让长姐继续住在凤鸾宫,今后依旧是皇后之尊。不过长姐却提出想去寺里修行。皇上的意思,自然是一切遵从长姐自己的意思。”冯尧饮了一盅酒,“长姐到底嫁入了皇家,咱们也不能把她接回来。”
帝王的后妃,要么老死宫中,要么在帝王死后殉葬或是到皇寺中去修行。
再无别的路可走。
此番能保住长姐的性命,已是艰难。
若是将人接回府,实在不妥,只怕宗室里又要有不少人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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