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包间内气氛热烈,酒香、菜香与激烈的打斗气息相互交融。服务员们虽站在一旁,却也被表演吸引,目光紧紧追随场上两人。而岳青山心中清楚,这场表演,三分功底已尽显武术魅力,又不会暴露太多底牌,恰到好处地拿捏着分寸,就如同他在商场与各方势力周旋一般,进退有度。
卢兆军与姬家俊二人身着传统练功服,身姿挺拔如松,衣角随风轻拂,恰似灵动的云幡。随着最后一记响亮的对掌,“啪”的一声脆响惊飞了枝头休憩的雀鸟,二人收势而立,气不喘,面不红,仿若刚才那场行云流水般的武术对练不过是闲庭信步。他们再次抱拳向围坐四周的观众行礼,动作刚劲有力又不失谦逊儒雅,引得席间众人纷纷投来赞许目光。
汤姆律师率先鼓掌,这位久居法庭唇枪舌剑的精英,此刻眼中满是惊叹,掌声清脆响亮:“精彩,太精彩了!这就是华夏武术的魅力,一招一式,刚柔并济,内蕴的精气神令人折服,与我在电影里看到的完全不同,这是真正的艺术!”一旁的史密斯也跟着鼓掌,他身材魁梧壮硕,曾是美国拳坛小有名气的拳手,退役后投身 FbI,脑袋随着掌声上下晃动,点头称赞:“确实不凡,力量、速度、技巧,完美融合,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让人目不暇接。”
岳青山笑着起身,他那一袭月白色唐装,衣袂飘飘,透着几分仙风道骨。“二位过奖了,”他声如洪钟却又温润如玉,“这不过是我华夏武术的一点皮毛,让二位见笑。来,咱们继续畅饮。”说罢,抬手示意众人归座,桌上精致的青花瓷杯中,酒香气氤氲升腾。
又是酒过三巡,史密斯脸颊泛红,眼神却愈发亢奋,酒精点燃了他好胜的热血。他霍然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大手一挥,带着几分醉意嚷道:“岳先生,你们华夏武术确实妙,可我这美式拳击也不是吃素的!不如今晚咱们也来过过招,让大伙瞧瞧!”说罢,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随意丢在一旁,几步跨到庭院中央,双拳紧握,摆开架势,浑身肌肉紧绷,宛如一头即将扑食的猎豹,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仿若狰狞巨兽。
岳青山见状,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慌不忙搁下手中茶盏,稳步走入场中。他身形看似清瘦,却透着渊渟岳峙之气,双脚不丁不八,双手自然下垂,微微侧身,宛如静立的古松,却又暗藏万千机锋。
史密斯见岳青山就位,暴喝一声,右拳如炮弹般迅猛轰出,裹挟着呼呼风声,直捣岳青山面门,这一拳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若是击中,只怕能让铁板凹陷。岳青山却不慌不忙,上身轻盈一闪,以毫厘之差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左手如灵蛇出洞,顺着史密斯的右臂外侧迅速滑向他的肩头,看似轻柔的一拂,却蕴含着巧劲,史密斯只觉肩头一股大力传来,攻击节奏瞬间被打乱,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右前方踉跄一步。
“好!”汤姆律师忍不住喝彩,原本优雅持重的他此刻也被这激烈开场引得热血沸腾。
史密斯恼羞成怒,稳住身形后,立刻发动连环攻击。他双拳交替挥舞,密如雨幕,每一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气势,脚下步伐快速移动,带起阵阵尘土,一时间竟将岳青山笼罩其中。岳青山却如入无人之境,眼神沉静如水,身形灵动多变。他施展太极拳法,以柔克刚,双手似缱绻白云,粘连黏随,史密斯的每一拳打在他掌心,都仿若陷入棉花堆,力量被层层卸掉。岳青山还不时寻得破绽,以四两拨千斤之法,或轻推、或巧引,让史密斯的攻击频频落空,自己却始终气定神闲。
围观者中,有人不禁轻声惊叹:“这华夏功夫,以慢打快,以柔御刚,果真是神奇。”
史密斯哪肯罢休,攻势愈发狂野。他瞅准岳青山一个侧身避让的间隙,突然矮身,一记势大力沉的上勾拳朝着岳青山下巴狠狠抡去,这是他在拳台上的必杀技,不知终结过多少对手的战斗。岳青山目光一凝,不退反进,右脚踏前一步,侧身避开锋芒的同时,右手成掌,精准地拍在史密斯的拳腕关节处,“啪”的一声脆响,史密斯只觉手腕一阵剧痛,拳头偏离轨迹,擦着岳青山的衣领飞过。紧接着,岳青山左腿迅速屈膝提起,直击史密斯腹部,史密斯匆忙收腹抵挡,却还是被这一脚的余劲震得后退数步,脸色煞白。
此时的史密斯,双眼布满血丝,汗水湿透衣衫,已不复初时的张狂。但他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不甘认输,稍作喘息,又嘶吼着扑了上来。岳青山见他如此,心中暗叹,决定速战速决。这次,他不再一味防守,而是主动出击。他身形陡然加快,施展出形意拳的刚猛劲道,脚步跺地有声,每一步都似踏碎虚空,双拳如龙出海,呼啸生风。史密斯慌乱招架,却发现自己的防御在岳青山的强攻之下漏洞百出。
“砰!”岳青山一记崩拳直击史密斯胸膛,史密斯如遭雷击,身体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良久,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只能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挫败与惊愕。
岳青山收拳而立,气息平稳,拱手向史密斯道:“承让了,史密斯先生。”全场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汤姆律师快步上前,扶起史密斯,笑道:“看来这华夏武术,底蕴深厚,今日我们算是大开眼界。”史密斯苦笑一声,看向岳青山:“岳先生,我服了,这华夏功夫,厉害!”岳青山微笑回应:“武术无国界,咱们以武会友,日后还有机会切磋。”众人簇拥着二人,重新回到席间,此时月光如水,洒在众人身上,为这场中西武术的交流添上一抹祥和之光,杯中酒映着月光,仿若也盛满了今夜的故事,待日后慢慢回味。从此史密斯成了青山华夏酒楼的常客,岳青山自然是好酒好菜招待,外加切磋武术,两人成了好朋友,最后为岳青山等人追逃赃工作行了不少方便之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