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看似平常却暗藏波澜的日子里,何世勇结束了西华医院之行。他刚刚仔细查看完五个新入住癫痫病人的病房情况,那几个房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和病人微弱的呼吸声。何世勇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查看完毕后,他转身离开了医院,径直走向了玩具城。
玩具城里,五彩斑斓的玩具琳琅满目,可何世勇的目光却只停留在那些头部面具上。他精心挑选了几款,付完钱后,便带着面具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大舅子李文强的电话。电话接通,何世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大哥,你帮我找一处能关押十来个犯人的场所,越隐蔽越好。”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李文强沉吟半晌,缓缓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何世勇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下飞机时被人追杀的遭遇和盘托出,他笃定地说自己估计是被米国的特务组织给盯上了,并且宣称今晚就要展开行动,把那些特务一个一个捉拿归案。
李文强听完后,语气中透着担忧:“关押场所倒是没问题,咱们国防有专门的特务关押点。但你一个人行动,危险实在太大了,我派几个人配合你吧。”何世勇却坚定地拒绝道:“大哥,你那些人就不用了,等把人送来关押时,让你的人帮忙看守一下就行。至于行动,我一个人反而更方便。”李文强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有什么情况你可一定要及时给我通报。”挂断电话后,何世勇回到房间,一头扎进被窝,蒙头大睡起来。他知道,即将到来的夜晚,将是一场恶战,必须养足精神。
不知睡了多久,何世勇悠悠转醒,窗外已是华灯初放。他下楼来到餐厅,点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狼吞虎咽地饱餐了一顿。随后,他开着那辆越野警车,向着医院疾驰而去。到了医院,他把车停在停车场一角极为不起眼的地方。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满脸皱纹、身形佝偻的老头,此人正是乔装打扮后的何世勇。他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径直来到了三楼那几个癫痫病人的住院病房前。
这五间病房一字排开,紧密地挨着。何世勇从最里头的一间病房开始行动,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今天他要试验一门极为特殊的功夫——“顺心术”。这门功夫,是他的师父岳青山从吴尚佛那里学来的,因其方法诡异,被视为歪门邪道。由于吴尚佛不能直接传授给何世勇,所以何世勇只能先由岳青山学会后,再转授给自己。
何世勇学成这门功夫后,一直没机会试验。而吴尚佛也曾郑重交代过,这门邪术只能在无私心之处使用,只有无野心之人才能学成。倘若不顺天意与民意,胡乱使用,将会伤害自身的寿缘以及后人的兴旺发达,说是因果报应。
何世勇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对于那些超自然和神秘现象总是持怀疑态度。然而,有些事情却让他感到困惑不已,甚至连他自己也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当听到师父们讲述一些关于神秘力量和禁忌的故事时,何世勇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犹豫。尽管他内心深处仍然对这些说法抱有疑虑,但面对师父们严肃而认真的表情,他意识到也许其中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奥秘。
毕竟,这个世界充满了无数未知的事物,万事万物之间似乎都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和相互制约的关系。就如同阴阳相生、五行相克一般,每种力量都有着与之相对应的克制因素。如果不存在外部的相克之力,那么很可能就会出现自我克制的情况。
这种相生相克的道理贯穿于整个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之中,无论是生命的诞生与消亡,还是人际关系的复杂纠葛,无一不在其影响之下。因此,即使何世勇对这些传统观念心存保留,此刻他也不敢轻易地忽视它们。因为一旦违背了某种潜在的规律,谁也不知道将会引发怎样意想不到的后果。
何世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房门把手上。他稍稍用力一推,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嘎吱”声,那扇门如同一个年迈的老人,缓缓地张开了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