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秒钟,那种感觉就彻底消失。
童安没有动,而是盯着刘浪:“你究竟是什么人?”
“以前我是谁不重要,现在,我是潘金衣推荐的孙银衣。”刘浪嘴角缓缓勾起,将长刀扔还给了童安:“如果你想打的话,咱们还可以继续,但下一次,我就不见得会留手了。”
看着刘浪那淡定的眼神,童安不由一怔:“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神秘的功法?刚才你用在我身上的功法,品阶都不低吧?”
“这是我的秘密,我相信童银衣也应该有自己的秘密,难道不是吗?”
童安沉默了一会儿,将长刀收了起来:“好,我不问了,不过,那个女死士对我真的很重要,她丢了,对我来说的确是个麻烦事,不过,你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如果你信不过拓跋少君,咱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他杀了。”刘浪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时话一出,童安不自觉瞳孔放大,身体甚至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了起来:“你,你说什么?你,你特么这叫造反,你知道吗?”
拓跋少君拓跋洪,那可是拓跋帝的儿子。
杀了别人还好说,但杀了拓跋洪,这就是把天给捅破了啊。
刘浪却表现得很淡定:“童安,你自己也说了,拓跋洪一直把监察司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有一天他真继承了拓跋无极的位子,那我们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既然如此,如今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再想找下一次机会,恐怕不知会等到何时呢。”
童安心动了。
刘浪说得没错。
现在,对他们来说的确是绝佳的机会。
毕竟,九岭山地处偏僻,消息闭塞。
拓跋洪深入其中,只要做得足够隐蔽,就算是他死了,也很难有人知道凶兽是谁。
如果拓跋洪离开九岭山,再想找到这种机会,堪比登天。
但是,对方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
杀对方,童安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孙银衣,你这个想法虽然很大胆,但是,想要实行起来太难了。”很快,童安就摇头道:“首先,他身边不但有赤刀卫,还有黑刀卫,甚至于,我听说他身边还潜藏着元神境甚至更高境界的高手,我们别说是近他的身了,一旦一击未中,咱们只有死路一条。”
“不仅如此,退一万步说,就算咱们将他杀了,他身边那么多人,咱们也根本逃不掉。所以,你这个想法太过科幻,我们根本做不到。”
刘浪见童安的想法有些动摇,便眯起眼睛,淡淡道:“可是,如果我们联合公孙主母呢?”
“什么?”童安瞳孔一缩,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也不自觉战栗了起来:“你,你开什么玩笑!联合公孙主母?抛开咱们现在还没找到她不说,就算是找到了她,她怎么可能会跟我们联手?再说了,现在对于公孙主母那边的情况咱们一无所知,她是否真的藏身在九岭山都不确定,你怎么联合?”
“再说了,就算是我们真找到了她,她凭什么相信我们,会跟我们联手对付拓跋少君?”
“孙兄弟,你太异想天开了!”
“有些事,根本不是你想想就行的,不现实,不现实啊!”
刘浪微笑道:“童银衣,那这样,我们一起先找到公孙主母,至于后面的事,咱们再想办法。不过,当务之急,我们要先了解一下拓跋洪身边究竟有什么高手,做两手准备,你看如何?”
童安怔怔盯着刘浪,总感觉刘浪太过淡定。
但是,他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想要活命,似乎真得铤而走险。
九岭山虽然凶险,但远不及皇城。
九岭山的凶险是肉眼可见的,有异兽想要攻击,他们从来不会暗中下手。
但皇城就不一样了。
人心难测。
如果不小心谨慎,说不定在睡梦中就会被杀。
无论如何,他跟刘浪都是监察司的人,相对来说更亲近。
现在如果跟刘浪反目,反而会适得其反。
只是略一迟疑,童安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孙银衣,我暂时先答应你,但是,有一点儿要事先声明,咱们毕竟是监察司的兄弟,又都是替潘金衣做事的,咱们之间如果再不和,拓跋洪想要收拾咱们会更加容易,你说对吧?”
刘浪哪里不明白对方这是在提醒自己要不暗中使绊子,笑了笑道:“童银衣,道理我自然懂。其实,咱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
“哈哈,没错,没错!”童安大笑着:“那我现在还想问一句,孙银衣,那个女死士被人救走,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