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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沧瑾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岑邺不在岑氏很多东西都得他先经手,一来二往,加班就成了常态。只是像今天这么晚,已经是熊卓来了之后很少有的了。
在玄关换了拖鞋,路过客厅的时候杜沧瑾下意识的往茶几上看了眼,果不其然在上面看到熊卓给他留的饭菜。
走过去摸了摸还有余温,估计是少年临睡前又加热了一次。
客厅里的空调也被调到最舒服的温度,杜沧瑾把外套脱下放到沙发上,高挑修长的身子跟着坐到一旁,端起瓷碗,也不再去厨房重新加热了,直接拿起筷子把菜夹到到碗里,张嘴吞下了今晚的第一口饭菜。
吃完饭收拾好之后杜沧瑾回到二楼的房间洗澡,然后虚虚的套了件睡袍径直出了卧室,走进了隔壁亮着小夜灯的客房。
不大的双人床上被子隆出一个人形,杜沧瑾走过去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熟睡的少年的脸。
只是熊卓显然睡得并不安稳,那张轮廓日渐硬朗的脸上,眉心紧蹙,两道浓眉都快拧成一团,眼睑不住的发着颤,似乎下一刻就会惊醒过来。
杜沧瑾知道少年应该是又梦到应戈了。
凤眸微敛,这个认知让向来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男人有些不虞。
皙白修长的手掀开被角,还带着氤氲热气的身体跟着躺上床。
因为之前遭过罪,本来该年轻体热的熊卓如今尤其怕冷,被子被掀开的一瞬,卧室与被窝里微弱的温度差让睡梦中的少年略微不满的低哼了一声,随后感觉到杜沧瑾身上的温热,身体不由自主的靠了过来。
从善如流的把对方宽肩长腿的矫健身躯抱在怀里,杜沧瑾垂眸看了下熊卓仍然紧锁的眉头,手指摸到睡衣的排扣上,紧扣的纽扣一颗颗被解开,露出了少年被睡衣包裹着的肌理分明的深蜜色胸膛。指腹沿着胸肌间凹陷的线条滑落,手掌握住肌肉饱满的左胸,指尖绕着小巧的乳珠在深色的乳晕上厮磨。
揉捏了一会,杜沧瑾松开了在胸肌上亵玩的手掌,整个人将身体往下躺了躺,略带凉意的唇瓣落到硬挺的乳尖,张嘴便把小巧的凸起含了进去。舌尖舔弄吮吸的同时手掌摸到少年紧致浑圆的臀肉上,狎捏了几下,修长的手指径直分开臀瓣,在穴口处轻戳慢刺。
熊卓的眉皱得更紧了,眼睑颤动得越发厉害,喉咙间跟着发出含糊的呻吟。少年贴着杜沧瑾小腹的性器从沉睡中被迫唤醒,逐渐充血肿胀,龟头很快濡湿了前档的布料。随着男人越发用力的吮咬,熊卓鼻息愈来愈重,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
才从噩梦中逃脱的少年眯缝着眼,在昏黄的灯光下隐约认出了跟前的人,“嗯…杜,沧瑾,嗯啊…”
“醒了?”
清悦的声音有些喑哑,男人从少年胸前抬起头,美艳的脸在暖色的光线下透出如玉的色泽,淡茶色的凤眸微微抬起看向熊卓,平日里盛着的凛然跟淡漠被眸里冽滟的欲色冲淡了许多,衬着染红的眼角,本就绝美的脸上隐隐又添了份诱人的风情。
然而熊卓此时顾不得去观察杜沧瑾眼里涌动的情色,因为就在男人话音未落的时候,埋在他身后甬道里的手指悄然又加了一指。早已被肏熟的穴肉紧紧的吸吮着入侵的指节,穴壁甚至也因为情动而渗出了黏腻的蜜液期待更粗壮的抽插。
身体越来越热了,熊卓清楚再这么下去自己又要发作,然而转念想到杜沧瑾这几天繁忙的工作,暗咬舌根,少年生生逼退了那股想让对方立刻插进来的冲动。伸手探到身后一把抓住了那只作恶的手。
“哈,不行…明天,你,哈还要上班…”
熊卓清楚这副身体如今的德性,如果继续让杜沧瑾爱抚下去,只怕自己又会理智全无地缠着对方求着他狠狠地肏弄自己一晚上。
然而回答他的是男人撑起身子后复又压下来的亲吻,温热湿软的唇舌将熊卓口中的挣扎反抗吞噬得一干二净。凶狠的吊梢眼里被逼得泛起了水光,胸前推搡的力道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变得只是虚搭在杜沧瑾白皙的胸膛上。
不费什么力就挣开了熊卓松掉力道的手,杜沧瑾的手指再次插进了对方湿润的后穴,直到三指都能轻易的出入之后,牙齿在少年红肿的唇瓣上轻咬了一口,终于给了对方喘气的机会,
“…明天休假。”
四个字回答了熊卓的顾虑,插在甬道的手指倏地拔了出来,翻身覆上,抬起对方健硕的大腿,狰狞勃发的阴茎在翕合的穴口蹭了蹭,不等少年反应过来腰腹往前用力一送,狠狠地把肉刃定进了熊卓的身体里。
“哈啊…”
空虚的内里被填满的一刻熊卓忍不住满足的喟叹出声,一时间连刚刚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只知道下意识的抬起精壮的腰肢把臀肉往男人跨间送。
掐着少年送上门的腰肢,杜沧瑾俯下身,体内的性器又深了一分,激得熊卓又是一声闷哼。
只是男人并没有立刻动作,杜沧瑾从熊卓脑袋边扯过一个枕头,就着熊卓抬腰的姿势,塞到了他的腰下。然后却也没有起身,伸手把少年两条健
', ' ')('硕的大腿往自己瓷白劲瘦的腰间一搭,双手撑回熊卓身体两侧,腰跨猛地一顶,紧接着就是再也止不住的狂草猛干。
“啊啊啊,太快了,哼啊,好大…用力,用力肏我啊啊——”
少年沙哑着声音,被男人猛烈的肏弄激得胡乱的喊着淫言浪语,夹杂着精嚢不住拍打臀肉的淫糜声响,让杜沧瑾眼里的波澜更盛,抽插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床榻顿时也跟着吱呀作响起来。
然而像是还嫌不够刺激一般,熊卓本来抱着自己大腿方便杜沧瑾肏穴的手转而摸到了被冷落的性器上。
他之前被应戈调教得性瘾极大不说,连带着性高潮也越来越难,男人在肉穴抽插间摩擦到前列腺的爽利还不足以让他射精,他还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然而,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手止住了熊卓的动作。
杜沧瑾操干的动作不变,只是将熊卓的手扯到了一边,身子压得更低了,微凉的身体碰到了少年昂扬的性器,眼神幽暗,锁着对方泫然欲泣的眉眼:“…不行。”
熊卓有些崩溃,他理智知道自己不能纵容性瘾这么发作下去,可是早被玩坏的身体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少年的内心再一次涌出一股股对自己的厌恶,以及对让自己沦为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的恨意。
视线所能及里只有杜沧瑾那张比应戈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俊美脸庞,想起这段时间眼前这人对自己包容和保护,熊卓忍不住朝对方伸出了手。
“杜沧瑾,抱抱我…”
闻言,男人眼角的赤色更浓了,埋在少年体内的肉楔微微退出来些许,紧接着又朝着甬道里那小小的凸起狠狠地磨插过去。
在少年惊呼出声的前一刻用激吻封住了对方的唇舌。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唇齿间的暧昧濡湿声合着肉体淫糜的拍击声。
半晌,杜沧瑾抬起头,两人唇瓣间粘挂着几缕透明的液体。
少年那张平日略显凶悍的脸上红潮漫布:“杜沧瑾,杜沧瑾,杜沧瑾…”
身体交缠中,杜沧瑾把自己的阴茎狠狠地埋到熊卓温热的穴肉深处,抱住仿佛溺水之人攀附浮木一样手脚并用的紧紧缠着自己的少年,带着疼惜的感情的吻落在了他的额上,呻吟喘息间,男人喑哑却含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的嗓音响起:“我在,我在,我在……熊卓,别怕。”
别怕,有我在。
*
第二天熊卓是在一阵锅碗瓢盆的嘈杂声中醒来的,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得严实的房间看不出时间,从床上爬起来,在旁边的柜子上摸索着拿过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
给自己套好衣服,熊卓迈着有些发软的腿往楼下走去。
敞亮的厨房里,背影高挑的男人和他穿了同款的居家服站在料理台前,正面对着一片狼藉。
熊卓走到杜沧瑾身旁,从他手里接过厨具,狭长的吊梢眼里满是嫌弃:“都让你别进厨房了。”
白天的男人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有在看向熊卓时眼里才略微融化了冷意,察觉到少年的嫌弃,淡茶色的眸里难得带了丝懊恼。
“我看你上次做的鸡蛋饼挺简单的。”
“显而易见对你而言并不简单。”
毫不留情的表达了自己对男人在厨艺上的鄙夷,熊卓一边套上围裙一边挥了挥手把杜沧瑾赶到一旁:“别碍事,中午就吃简单点吧,我炒个青椒肉丝跟青菜。”
“嗯。”
杜沧瑾对吃的向来没什么要求,在熊卓来之前他的三餐来源基本都是靠外卖。熊卓来之后看不惯他的生活习惯,加上熊卓自己本来也要做饭,一来二去,碗筷就多了一副。
杜沧瑾抱着手站在一边,视线从少年深色的侧脸落到那双握着菜刀的骨节分明的手上。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切菜的动作微微一滞,“小学五六年级那会儿,那个时候爷爷已经下不来床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又没钱请保姆,就只能自己上了。”
杜沧瑾的话让熊卓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站在灶台前的窘迫,忍不住侧过脸斜晲了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说起来,我第一次做饭都比你做得顺手。”
眉梢微挑,杜沧瑾没被少年这浅显的调侃激动情绪,只是看着对方眼里的笑意,不自觉的勾了勾唇,“嗯,很厉害。”
措不及防的夸赞让熊卓愣了下,随即也看出了男人那如冰雪初融的笑弧里透出的纵容。顿时耳边响起昨晚那声温柔低沉的安抚,少年的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连忙转过脸,手里当当当的把菜板切得巨响,似乎是要掩饰自己的羞赧,过了会儿,熊卓粗声喊了声:“你在旁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附近超市买点牛肉和咖喱材料,晚上我要吃咖喱牛肉。”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高了,不过杜沧瑾清楚熊卓的性子,要是这个时候不顺了他的意,恼羞成怒的少年只怕真的会剥夺自己晚餐的权利。
于是沉声应了声后跟熊卓确认了要买的食材,杜沧瑾转身便出了厨
', ' ')('房,没多久,就传来大门开合的声音。
熊卓转身看了下,确定杜沧瑾是真的走了,高壮的身子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放松了下来。
杜沧瑾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温和,让熊卓都快想不起最开始杜沧瑾那副高冷的模样了。
诚然,熊卓对杜沧瑾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对他是打心底的排斥。原因无他,杜沧瑾那张脸太漂亮,几乎瞬间就让他想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男人。
只是相较于应戈表现出的亲近,杜沧瑾给人的感觉就要冷漠得多,甚至熊卓怀疑,如果不是岑邺发话让他照顾自己,只怕一开始男人就会把他甩给其他人了。
第一天杜沧瑾将他领回了公寓,叮嘱他不要轻易出门,然后丢给他一个新手机按着他的手指录了他的指纹,让他有需要就喊外卖,接着就把他扔在公寓自己出了门。
如果不是后来看不惯男人那副作死的生活习惯,可能直到现在熊卓也不会多跟杜沧瑾再说一句话。
可是谁知道就因为自己的那几顿顺便做的饭菜,就让杜沧瑾难得有了丝人情味,才会在那天路过客房突然听到他房间里的响动时,伸手推开门。
然后就看到连人带被子蜷缩在地板上的他,性瘾发作的他……
砧板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熊卓想起了那个时候朝着杜沧瑾不要脸渴求的自己,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冷。
他已经记不清那个时候自己说了什么,杜沧瑾又回答了什么,唯一能记得的就是他跟杜沧瑾的关系就是在那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以为醒来之后会看到男人嫌恶的眼神,却不想杜沧瑾看他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还难受吗。
熊卓的眼睛有些热,侧过脸狠狠地在自己手臂上蹭了蹭,手再次动了起来,闷声抱怨:“艹,这葱怎么这么辣。”
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判断他和杜沧瑾的关系,可能是之前在应戈那里跌得太痛,他已经有些怕再和什么人扯上关系了。
可是…
“…熊卓,别怕。”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杜沧瑾对他说别怕,一直以来惶恐的心绪似乎就真的平静下来了,那些令他浑身发冷的记忆也都跟着淡化了许多。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真的能忘记那些事了。
思绪翻涌间,不知不觉一荤一素已经做好,电饭锅上的光标也恰好跳到了闷饭的档。
估摸着杜沧瑾回来的时间,熊卓脱下围裙,把饭菜盛了出来,端到餐桌上。
“叮咚~”
差不多是把饭菜放到桌上之后,门铃就响了。
熊卓踩着拖鞋走到玄关,一边拉下门把,嘴上一边吐槽道:“又不带钥匙…”
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姝色无双的青年笑靥如花:“熊熊,找到你了~”
噩梦再一次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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