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邢烈被子将头蒙住,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他。
没睡好的还有燕云鹏,他琢磨怎么“勾引”司徒邢烈,怎么打击司徒邢察,怎么把西凉搅得乱七八糟,至于什么时候回大苍他居然不想了。
奇怪的是他都等到下午了,也没见到司徒邢烈的人影。
他自然是出不去的,作为敌国的俘虏,军帐之外重兵把守,飞出个苍蝇都得给砍上两刀。
燕云鹏看了看自己干净整洁的衣衫,梳的一丝不苟的墨发,这人不来他岂不是白捯饬的这么精神了。
有些灰心的躺在了床上,纳闷儿这人今天怎么没来。
却不知司徒邢烈在自己的帐篷里徘徊好久,偶尔还掀开一个小缝,偷偷看看离他不远的帐篷。
想去,不敢。
突然在那个军帐里传出茶杯摔碎的声音。
司徒邢烈都没等看管的士兵来报,“噌”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撩开帘子一看,燕云鹏坐在床上一手撑着床铺另一只手捂着伤口的位置。脚边是摔碎的茶杯。
司徒邢烈见状一个箭步奔过去扶住燕云 鹏。
“怎么了?可是伤口又裂开了?”
燕云鹏“虚弱”的抬起头然后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摊开的手心血迹斑斑。
直看得司徒邢烈瞳孔一缩。
想把他放下,又舍不得靠在自己肩头的依赖。
“来人!速速叫军医官过来,越快越好!”
看守的士兵连忙下去了。
“很疼是不是?再忍一下军医官马上就来了啊。”
他发现燕云鹏的额头上出现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忙抻着袖子给他擦了擦。
燕云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司徒邢烈发现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的眼神……好深情好温柔,他这么看我是真的喜欢我啊。”
司徒邢烈开始还跳的乱七八糟的心,竟又被一股暖意涌上。
他有些感动又挺开心的,被眼前这个人喜欢,似乎也挺好的。
轻轻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
“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好端端的怎么又弄伤的?”
话里带着责备,语气竟是他没察觉到的温柔。
燕云鹏被他按着头贴紧的时候,也有点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