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躺在泥坑里处理伤口似乎效果不好,我就把他身体竖起来,靠在块大石头上。他~声不响地坐着,我把他头发和皮肤上所有的泥都洗掉。在阳光下,他皮肤苍白,人看上去也王不再结实健壮。我要把蜂刺从他皮肤里拔出来,他疼得直往回缩,可我敷上药,他就轻松地舒了口气。他在太阳下晒着,我赶紧把他的脏衬衫和夹克洗干净,晾在石头上。然后给他胸口的烧伤敷上药。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身体很烫,泥和水掩盖了他的高体温,我在从区男孩那里夺来的急救箱中找到退烧药。妈妈在自制药方不起作用时,会买这种药。
“把这个吞下去。”我对他说。他很听话,吃了药。“你定饿了吧。”
“不太饿,很可笑,我已经几天都不觉得饿了。”皮塔说。当我把大嘴雀肉举到他嘴边时,他抽抽鼻子,把头扭开了。这时我才意识到他病得有厉害。
“皮塔,我需要你吃点东西。”我坚持道。
“马上会吐出来。,,他说。我只能劝他吃点苹果干。“谢谢,我好了,真的。我可以睡了吗,凯特尼斯?”他问。“很快,”我答应道,“我需要先看看你的腿。”
我尽量轻地把他的靴子和袜子脱下来,然后慢慢地、点点地脱掉裤子。在外面衣服上可以看到被加图划开的大口子,但我却无论如何没想到里面伤得那么厉害。深深的伤口红肿着,流出脓血,整个腿已经肿了。最糟糕的是,腐肉发出臭味。
我想跑开,消失在林子里,就像那天家里来了烧伤病人,去林子打猎,留下妈妈和波丽姆照料我既没能力也没勇气面对的病人。可在这儿,除我外没有别人。我学着妈妈处理严重病人时表现出的镇静自若。
“糟透了,哈?”皮塔说,他离我很近,看着我。
“还好。”我耸耸肩,装作没事的样子,“你应该看看人们从矿上给我妈送来的病人。”可只要病人得的病比感冒严重,我都会跑出去,这事我却没敢告诉他。想想,我自己甚至连个感冒都很少得啊。
“先要把伤口洗干净。”
我留下皮塔的短裤没脱,因为短裤看起来还行,我也不想把它从皮塔红肿的大腿根褪下来,还有,好吧,也许我得承认皮塔的裸体让我不舒服。换了妈妈和波丽姆就不样了,她们觉得裸体没什么,不会让人尴尬,很讽刺,此时此地,在比赛中,我的小妹妹对皮塔比我对他会有用。我把小块塑料布垫在他的臀下,这样我就能冲洗他的腿部。我~瓶瓶地往他腿上浇水,可伤口看上去糟糕了。腿的其他地方都很好,只有处蜇伤和些小块烧伤,我迅速处理了这些伤口,可他腿上的刀伤……天哪,我该怎么办呢?
“咱们干吗不让伤口见见空气,然后……”我的声音没有了。“然后你把它补好?”皮塔说。他看上去甚至为我感到遗憾,完全明白此时我有失落。
“没错,”我说,“你也别闲着,把这个吃了。”我把些梨干放在他手里,之后去溪边洗衣服,又把洗好的衣服铺好,等晾干,然后仔细检查急救箱。里面只有~些最基本的东西,绷带、退烧药、胃药,没有用来治疗皮塔的药物。
“我们要做点试验。”我说,我知道治疗蜂毒的草药能将感染后的脓液吸出,所以我先用这些叶子试试。我把嚼好的草药敷在他的刀伤上,几分钟后,脓液就顺着大腿流下来,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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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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