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片从我腿里取出来的榴散弹片。大夫关心的是我的大脑在爆炸中所受到的损伤,因为我上次的脑震荡还没有完全好。但我没有出现视力模糊或其他不良反应,我的思维也很清晰。整个下午和晚上我都在沉睡。现在已经饿了。我的早餐还是很少,令人失望。仅仅是几片面包,泡在热牛奶里。已经有人叫我去指挥部参加早晨的会议。我慢慢起床,但他们准备直接把床推到指挥部。我想走过去,但他们不允许,所以我跟他们商量让我坐着轮椅过去。我感觉挺好的,真的,但头和腿部的伤口还有些疼,吃完饭几分钟后想吐。也许坐轮椅并不是什么坏主意。
在坐着轮椅去指挥部的路上,我突然对即将面临的状况感到不安。昨天盖尔和我直接违反了命令,博格斯还有伤可以证明这点。这件事肯定会带来不利影响。但还没到让科恩废除胜利者赦免协议的地步吧?我是不是把本应给予皮塔的这点保护权也剥夺了呢?
当我到达指挥部时,只有克蕾西达、麦萨拉和甲壳虫们在那里。麦萨拉笑着说:“瞧啊,我们的小明星来啦!”其他人也对我报以诚挚的微笑,使我也不得不微笑着面对大家。他们在八区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轰炸时跟着我起爬上房顶,还让普鲁塔什提供后援,以便拍到所要的录像。他们不仅仅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而且为这份工作感到骄傲,就像西纳样。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是在竞技场,我会和他们结为同盟。克蕾西达、麦萨拉,还有——还有——“我不能再叫你们‘甲壳虫’了。”我冲着摄像师脱口而出。接着我向他们解释,开始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看到他们的摄像机盒很像甲壳虫,所以就这么叫他们。对于这种比喻,他们好像并不介意。即使没有了摄像机盒,他们彼此长得也很像。浅棕色的头发、红胡子、蓝眼睛。其中个把自己的指甲咬得很秃的摄影师自我介绍说他叫卡斯特,另个是他的兄弟波洛斯。我还等着波洛斯跟我打招呼,可他只是点点头。我猛然悟到了什么——从他塌陷的嘴唇,从他吞咽时费力的样子——没等卡斯特告诉我,我就知道了。波洛斯是个艾瓦克丝,他的舌头已经被割掉,永远都不能说话了。我也就无须再怀疑是什么使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决意推翻凯匹特的统治了。
当屋子里坐满人的时候,我打起精神,准备迎接令人不快的指责。但是,唯提出反面意见的只有黑密斯,这个人总是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还有富尔维亚·卡杜,直耷拉着脸。博格斯的脸上戴着个肉色的面罩,从他的上唇到眉梢的位置被遮了起来——他的鼻梁骨断了,我猜得没错——所以很难看清他的面部表情。科恩跟盖尔正在交谈,似乎还很融洽。
当盖尔坐在我身边时,我对他说:“交了新朋友?”
他看了眼总统,又看着我说:“嗯,咱们俩总得有个是可以接近的吧。”他轻轻地点点我的太阳穴说:“感觉怎么样?”这天的早餐他们肯定吃了大蒜和南瓜。指挥部的人越,那股大蒜味就越浓。我的胃开始翻搅,而灯光也突然觉得太亮了。“有点晕,你呢?”我说。
“挺好,取出了几个弹片,没什么大问题。”他说。
科恩叫大家注意,会议要开始了。“我们的电视反击行动已正式启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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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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