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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淼站在阳台上,感觉自己今晚跟做梦似的,有点不太真实。他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疼得叫了出声。
“嘶……这次不是梦!”
初淼晕乎乎地给鑫鑫喂奶,晕乎乎地吃了晚饭,又晕乎乎地窝回沙发上,想董琰。
刚坐下没多久,手机铃声就响起了,初淼一看来电显示是董琰,立刻按了接听,接了才发现不知道要说什么。
“喂?哥?”
“十一点了,在家里?”董琰低沉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带着性感的味道。
“在你家沙发,你还在忙?”
“晚上不怎么忙。”
“哦。”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直到初淼以为董琰挂电话了,董琰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才离开几个小时,就有些想你了。”
“……我也是。”初淼感觉自己又开始点发烫,小声地回了一句,又立刻转移了话题,“我……我去洗澡了!”
“好,早点儿休息,想我的话,可以到我床上睡。”
“嗯。”初淼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局促。
“晚安,宝贝。”
挂了电话,初淼看向董琰的房间,犹豫要不要进去?
他磨蹭到董琰的房间门口,尽管心里觉得进入董琰的房间好像不太合适,但想着他以后迟早得进去,不如早点进去踩踩点。
他要真的太过注意太过排斥,反而会让董琰反感吧,这样想着,初淼提起一口气推开董琰的房门。
随着房门被打开,里面的布置一点点映入初淼的眼中。眼前的房间是典型的单身男人的房间调调,黑白灰为主,看上去整洁得有些冷酷。
深色的窗帘,深色的大床,简洁的墙面,床尾放着两只看上去就很沉重的杠铃以及一些别的运动器材。
床边的地上是一块厚毛垫子和一个懒人沙发,垫子上随意放着的几本书,所有的一切都相当相当的男性化。
董琰的房间就跟他的人一样,线条分明,冷硬,但又舒适闲散。
屋子采光很好,灯光和月光从半开着窗帘中间洒进来,初淼犹豫了一下,开灯,小步走了进去。
初淼左摸摸右看看,窝进懒人沙发里,舒服得叹了一口气,真舒服,董琰还挺会享受,这可比客厅的沙发舒服多了。过了一会儿,又盘腿在地上的垫子翻了翻书,都是一些枯燥无味的文字,最后停在了董琰的床前。
床很大,看上去应该是定做的,比普通的双人床还要大不少,初淼伸手按了按,又厚又弹的。
“真舒服!”初淼双手撑着床小声嘀咕了一句,停了两秒之后他猛地往前扑倒在了床上,身体在床上弹了一下。
这床不但看着舒服,躺着也舒服,又大又软的,初淼真没睡过这么软的床,趴了上去感受了一下,鼻息间尽是董琰的味道,初淼笑了几声,好心情地在床上滚了几圈,一床的被子被他滚得乱糟糟的。
洗完澡,初淼把初鑫抱进董琰的房间,“都是因为我,你才有机会睡这么软的床,晚上不准尿床听到没有!”
两人香喷喷地藏在了被窝里,初淼时不时地笑出一两声,好想发朋友圈发微博告诉全世界!
不过他没能开心多久,半夜的时候,初淼给初鑫喂奶,初鑫有点蔫蔫的,没喝多少就不愿意喝了,初淼以为他不饿,又抱着继续睡了。
而到了快凌晨三点的时候,初淼迷迷糊糊醒来觉得初鑫的状态不太对。小孩子不知道难受,只能从他的外表上判断他是不是不舒服。
初淼犹豫着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倒是还好,但是他依旧觉得不对劲,不敢睡死过去。
过了没多久,初淼就被他的小小的身体烫醒了,小家伙的小脸已经烧得红通通的,虽然以往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是这滚烫的温度,很明显是宝宝生病的征兆,初淼吓坏了,慌乱得不知道怎么办。
初淼急得直跳脚,初鑫还这么小,体内这么高的温度,他怎么受得住啊?听说,小孩高烧时间长了,会转变成肺炎的。不行,得尽快带到医院去看看。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董琰,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带上哭腔了,“哥,鑫鑫生病了,怎么办啊?”
“别慌,你把衣服穿好,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董琰怕他太急,又安抚了他几句。
初淼一刻都不敢耽误,赶紧给孩子穿好衣服,自己又穿上外套,初鑫生病了也不哭闹,只是靠在初淼的身上,迷迷瞪瞪地趴着,额头滚烫,打在他身上的呼吸也热了起来。
初淼抱着初鑫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用脸贴着小家伙那烧得发红的小脸蛋,无助地流着眼泪,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初淼来说,都成了一种煎熬。
董琰很快就回到了,把人接了以后就赶到附近的医院,经过一番冗长的挂号、排队之类的手续后,终于让宝宝看上了儿科医生。
“小孩子生病很正常,”医生看了看就确了诊,写了一张药
', ' ')('方让他去取药,“打一针吧,药效快,退烧快,目前对孩子来说是最好的。先在医院治疗观察一段时间,防止有转变成肺炎的可能性。”
董琰去办宝宝的住院手续,初淼在旁边看着护士刚把针管扎进初鑫那细细的胳膊,初鑫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哭了,心疼得初淼恨不得替他遭这份罪。
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想将初鑫从护士手中夺过来的冲动,眼睛一眨不眨默默地等待着。初鑫哭了一会,好似哭倦了似的,又沉沉地睡去了。
等董琰办完手续回来,初淼一看见他,眼泪就跟着唰唰的掉了下来,董琰手忙脚乱的将他搂入怀中,一边用手擦去他的眼泪,一边用手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宝贝儿,别哭了,小孩子感冒发烧很正常的。”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初淼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抽抽噎噎地说他没照顾好初鑫,对不起妹妹对不起父母云云。
旁边的小护士看着他们俩,劝慰说,“两位不用担心,你们家宝宝生的不是什么大病,就发烧了而已。宝宝生病的事情很常见,只要不是感染了肺炎就好,下次注意点就是了,留院观察做个核酸检测也是好的。”
董琰感激的朝她说了声谢谢,注意到身边还有其他人,初淼的脸也有些臊红起来,不好意思的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
忙完这一通,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宝宝的检查结果没多久也出来了,医院说病情控制得很好,没有转化成肺炎,但是还要继续住上两天,观察一下。初淼和董琰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董琰一下班就赶过来医院,给初淼带一些换洗的衣物,一起陪着初鑫。
初淼只觉得庆幸,还好有董琰在身边,他心里才踏实了很多,不然他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初鑫退烧了以后,又恢复平常安安静静的样子,逗他,他就笑一下。第三天下午,在医生的允许下,他们终于可以办出院手续。经过这几日折腾,初鑫的小脸蛋消瘦了点,初淼看着挺心疼的。
“初淼。我跟我妈说了一下你的情况,等会回去的时候,她可能会在家里。”董琰一边开车,一边说。
“那我等会就不上去你那里了。”初淼想起了上次见罗珊珊女士时的尴尬。
“初淼,跟你商量个事儿。”董琰说,“你愿不愿意让我妈帮你照顾鑫鑫?”
“不行!”初淼一口回绝了,怕董琰误解,然后又急忙解释,“哥,我不是不愿意,我是……我是觉得已经够麻烦你了,现在再麻烦阿姨,我真的是还不清了。”
“初淼,我不需要你还什么,我是不想你太累。而且你根本没办法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你现在可以呆在家里一个月,两个月,但是以后呢,你还要上学,你这么倔,肯定不想我养着你,那你还得上班,最后还不是要请一个保姆带着。”董琰语气平静替他分析。
“初淼,我希望你遇到挫折时能依靠我,而不是斤斤计较你又欠我多少。”董琰停下等红绿灯,转过头看着他,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或许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吧,让你没办法彻底放下心来依靠我。”
初淼明白他说的,董琰的确分析得很到位,他的确没办法一个人带孩子,他也的确很感激董琰,但他并不是不想依赖他,而是不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太好了,好到让我怕,怕万一我太依赖你,会让你觉得烦,怕你不要我了,这样我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就更应该想方设法留在我身边,让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啊,傻瓜。”
“你什么都有……”
“我什么都有,就缺一个你,就问你给不给。”
初淼最终还是妥协了。
两人站在董琰家门口,罗珊珊女士拿着柚子水洒在两人身上,说要去去晦气。
初淼心暖了暖,就连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带出一些笑来,“谢谢阿姨。”
“嗨,一家人客气啥。我想着你们折腾了这几天,回来还得自己做饭,所以就过来这边帮你煮点东西吃。”罗珊珊女士道,“你们先吃饭吧,我煮了一锅柚子水专门给鑫鑫洗澡的,去去晦气,病气飞走,快高长大。”
初淼觉得洗不洗都没有关系,小孩子生病又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看是罗珊珊的一片好意,便点头说,“好。”
董琰吃过饭又去执勤了,罗珊珊女士留下来帮忙照顾初鑫,顺便跟初鑫熟悉起来,一直到下午要回去煮饭了才回去。
两人商量了,这段时间罗珊珊女士白天都过了来帮忙照顾,等以后初淼要去上学了,初淼就放在她那边,周末再接回来。
晚上董琰回去的时候,初淼还没睡,窝在在他房间的懒人沙发上。
“这么晚还没睡?”他的语气,像在教育不听话的小辈。
见他嫌自己睡得晚,初淼不以为然,“想等你回来。”停顿几秒,又说,“想等你一起睡。”
台灯光线柔和,晕开在床头一角。初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极了,可董琰却听得热血沸腾。
', ' ')('董琰捏住他的下巴,毫无顾忌地吻上去。初淼惊呆了,双眼圆睁着,整个人就怔住了。
呆住了好几秒钟后,他发现董琰的舌头,正在以一种侵略性十足的方式,顶开了他的牙关,蛮横霸道的钻入他的嘴里。
董琰一手撑在地上,整个人把他围在懒人沙发里,嘴唇与他紧紧相贴着,将他柔软的舌头,紧紧吸住,并不时用舌尖去撩拨着他。
初淼略微放松下来,感受到了他的阳刚强壮,还有那种不容他任何反抗的霸道。舌头不断的被他搅弄吸舔,让他有一种灵魂都要飘了起来的感觉。
一阵阵的酥麻,初淼整个人如坠云端,上下飘飘然的,很舒服,陶醉。董琰灼热的气息,仿佛正在将自己一点点的融化。
初淼莫名生出了一股安全感,让他可以很安心,不用担心任何狂风暴雨,惊涛骇浪。那是一种被小心爱护,甚至是,被深深爱着的感觉。
董琰身上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有些本能般的躁动起来。初淼的脑海之中,已经一片空白,随着那个吻越来越炽热,本能又拙劣地迎合了起来。
初淼双眸紧闭,痴醉于这个吻之下,就在他渐渐沉迷在这种欢愉之下,在那欲醉欲仙的感觉中,笨拙的想要索取更多的时候。
董琰突然放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初淼迷迷糊糊睁开双眸,有些疑惑,茫然的看着他。
“宝贝,不能亲了,”董琰轻笑了起来,看着他酡红一片的脸说,“再亲要出事了。”
这话刺激的初淼一颤,顿即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绯红满面紧张地推开他,钻进了被子里。董琰看着拱起的小山包,心情很好地转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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