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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宴辞掰过她的肩膀,目光笼罩住她,“不是所有事情都非要二选一,感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该跟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沈归甯抿了下嘴,“我不是怕你为难吗。”
瞿宴辞纠正她,“你不跟我说才是让我为难。”
“我永远不会要求你放弃事业,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方式生活,我无权干涉,你要做的是跟我坦白,相信我。”
对望的视线里,有沉寂的热意蔓延。
沈归甯双手绞着,“那你家里人不同意,怎么办?”
“这是我该解决的问题,我会和他们沟通好。”瞿宴辞抬起指腹,抚过她的脸颊,“我不要求你把爱情放在第一位,但是我希望,你的未来规划里能有我,有任何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或许沈归甯此刻才意识到,瞿宴辞远比她想象中的更爱她。
他那么骄傲的人,在感情上却一再退让、低头。
沈归甯承认,自己处理感情的方式很不成熟,没有顾及他的感受,也的确低估了这份感情。
瞿宴辞一直在包容她、引导她,不计较她初始的蓄意接近和欺骗,理解也尊重她的想法。
沈归甯垂了垂眸,跟他道歉,“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
她伸手抓他衬衫,紧紧捏在手里,“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不爱你,跟你分开我也很难过。”
付出了感情,再被迫抽离,心也会疼,像撕裂一样。
瞿宴辞抬起她的下巴,眸光灼烫,直直看进她眼底,“再说一遍。”
沈归甯顿了下,更加直白地开口:“我爱你。”
话音一落,他低头吻下来,含住她的唇。
气息抵入口腔。
宽大的手掌扣住她后颈,唇齿紧紧贴合。
频率不同的心跳无限靠近,一声快过一声。
呼吸紊乱间,他哑声道:“我知道。”
她送的领带夹上,刻了一行字母。
——I love you,Mr. Qu
瞿宴辞揽过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膝下,把她抱回卧室。
留下露比一只单身狗坐在地毯上,直勾勾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卧室内,粗喘的气息此起彼伏。
窗帘紧闭,床头开了一盏暖橙色的睡眠灯,光线从玻璃灯罩中晕出。
交叠的两道身影暧昧缱绻。
沈归甯咬着微微红肿的下唇,双腿盘在他腰间,细碎的声音从喉咙溢出,“轻一点……阿辞……”
撒娇似的软声,只会更加刺激神经。
瞿宴辞吻得很深,动作亦是。
每一声“阿辞”,都像某种催化剂,碰撞出化学反应。
皮肤上沁出的汗珠,沿肌肉线条下滑,滴到沈归甯身上。
胸肌鼓胀,偾张,荷尔蒙爆出。
耳边充斥着低沉性感的声线,“你是我的,宝贝。”
他的占有欲,一次比一次强。
沈归甯几乎要承受不住。
-
夜里11点。
主卧内终于恢复平静,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漫出。
水晶镶嵌的大理石浴缸内,热气氤氲,加了精油的温水覆盖身体,缓解疲倦。
沈归甯靠在瞿宴辞怀里休息,头枕在他胸口,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染上一层浅红,眼睛还有些湿润,像被欺负惨了。
她偏过眸子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没有半分疲惫的样子,眉目舒展,只有松弛和餍足。
之前看到网上说男人过了三十岁,那方面功能会有所下降,她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不仅没有下降,反而需求更大。
沈归甯有点好奇,他的体力上限究竟在哪里。
“看我干嘛?没够?”瞿宴辞抬手轻捏她的脸。
沈归甯红着脸否认,“不是。”
“我饿了。”怕他故意曲解,又补上一句:“肚子饿。”
下班回来晚饭都没吃,一直折腾到现在。
瞿宴辞勾唇,“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她不挑。
“煮点面吃,行不行?”
“嗯。”
从浴缸出来,瞿宴辞松垮套上浴袍,重新拿一条浴巾给她擦干身体,指腹轻蹭过她肌肤上红痕,“怎么这么娇气,一碰就红?”
沈归甯抬眸瞪他,低声埋怨,“还不都是你弄的。”
瞿宴辞摁住她后脑勺,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行,怪我。”
沈归甯报复性地咬一口他下巴,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估计过会儿就消了。
瞿宴辞扯唇轻笑,“咬够了吗?要不要继续?”
“不要。”沈归甯从他怀里钻出来,裹好浴巾跑出浴室。
瞿宴辞慢条斯理跟上,手指捏着腰带系好,动作慵懒闲散。
敞开的浴袍领口下,两道长长的抓痕若隐若现。
小姑娘喜欢挠人,养成习惯,改不掉。
好在,他也不在意。
沈归甯去衣帽间换睡衣,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瞿宴辞在厨房准备食材。
很少见他下厨,工作繁忙的人,哪有时间浪费在这。
灯光下,他站在水槽前洗菜,身影颀长,矜贵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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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节匀称的双手,做厨房这些事也得心应手。
沈归甯挽起袖子,过去帮忙。
她站在瞿宴辞身边只够到他肩膀,明明她都169了。
不过这样的身高差,刚刚好,格外适配。
厨房里的小动静把露比吵醒,它屁颠屁颠跑过来,“嗷嗷……”
沈归甯回头,“露比,你醒了。”
瞿宴辞把洗好的蔬菜放到砧板上,“你去陪它玩。”
“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去外面等。”
“噢,好吧。”沈归甯擦干净手,把露比带出去。
瞿宴辞在厨房忙,外面声音时不时传入耳中。
“露比,过来喝点酸奶。”
“吃完了要擦嘴,不要乱蹭哦。”
“不要舔我的玫瑰花,不是给你吃的。”
“露比,你帮我把柜子上的纸巾叼过来。”
“好乖,奖励你一个小肉干。”
“生病刚好,不能吃太多……”
他一直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此刻,滋生出一种满足感。
原来这才是“生活”。
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词被具象化。
沈归甯闻到厨房飘出的香味,肚子更饿,过去看看好了没。
瞿宴辞正好关火。
锅里是色香味俱全的海鲜烩面,热气腾腾。
沈归甯还以为他就是随便煮碗面条吃,“好香,你让我先尝一口。”
瞿宴辞拿起筷子给她夹,“烫。”
沈归甯张嘴接受投喂,吃到嘴里眼睛都亮起来,“好吃!你怎么什么都会!”
她向来会给人情绪价值,也不知是真好吃,还是太饿的缘故。
瞿宴辞放下筷子拿锅铲,“我把它盛出来。”
沈归甯帮忙拿两个盘子。
她是真的饿,瞿宴辞做的面也是真的合口味,她已经好久没吃这么多,非常满足地填饱肚子。
大晚上,刚吃饱,睡不着,只能在沙发上看电视。
沈归甯随便找了部历史古装剧。
最近都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她看得无聊,半个小时后开始犯困,头枕在瞿宴辞腿上侧躺着,眼皮时不时往下耷。
他的手掌贴在她脸上轻抚,“去床上睡。”
“嗯。”沈归甯忽然想起什么,随口一问,“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结婚啊?”
瞿宴辞把手移到她耳垂上揉捏,“你说叶泽铭?”
“嗯。”
“下个月。”
具体什么日子他不记得,行程太多,不重要的事情他不会放在心上。
沈归甯睁了睁眼,“他为什么突然就要结婚?家里催吗?”
“嗯。”
叶家的家庭比较复杂,叶泽铭的父亲有三任老婆,叶泽铭的母亲是第二任,娘家没有背景,给不了叶泽铭帮助,所以她只能期盼儿子找个高门第的妻子,未来才可能坐稳叶家那个位置。
瞿宴辞听说,叶泽铭的母亲为了让叶泽铭和荣胜地产的千金结婚,不惜以死相逼。
“你家里人怎么不催你结婚?”沈归甯问。
瞿宴辞淡声说:“以前也催。”
他不同意,谁能逼着他结?
沈归甯眨眨眼,“是不是你不听话?”
瞿宴辞掐了下她的脸,眼眸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怎么,你希望我跟别人结婚?”
“没有。”沈归甯推开他的手,“我就是问问。”
瞿宴辞往下摸,指腹轻一下重一下地揉她,“这个婚,只能你跟我结。”
沈归甯怔了怔。
结婚这件事,对她来说好像还很遥远,毕竟她才二十四岁。
她在想事情,都忽略了男人在她身上作乱的手。
“如果你执意要跟我在一起,你爷爷不会气得把你赶出瞿家吧?”
瞿宴辞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会呢。”
“如果会……”沈归甯思索一瞬,“那我养你吧,我手里有积蓄,以后还会努力赚更多钱,养活我们两个,还有露比,应该问题不大。”
瞿宴辞挑唇轻笑,“行,这辈子还没吃过软饭,可以试试。”
沈归甯当然知道,即便真有这么一天,瞿宴辞也用不着她养,以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靠家世背景才能站在高处,家世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而非必不可少。
-
隔天,瞿宴辞回了趟老宅。
不出意外,二老应该已经知道网上的消息。
车沿石板路开进前院。
佣人在亭子边打理花草,瞧见瞿宴辞回来,停下动作开口打招呼,“瞿先生,您回来了。”
瞿宴辞轻轻颔首,迈步往内院走。
佣人告知,老太太还在午睡,老爷子在书房写字。
黑木满雕花纹的案台前,桌面铺着好几张宣纸。
毛笔蘸墨,落于纸上,笔锋凌厉,笔力太重,字迹不够匀称。
写了十几张宣纸,没一张满意的。
心不静,便写不好字。
老爷子失了耐心,搁下笔,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一口,泄泄火。
他平时不上网,更不刷微博,网上讨论得沸沸扬扬的热搜是从佣人口中得知。
瞿宴辞真是好样的,给他玩先斩后奏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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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打算找他算账,没想到他倒是来得快。
书房门没关,瞿宴辞站在门边,抬手敲了敲胡桃木折叠门。
瞿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皱成一团,“你还知道来。”
这么多年来,瞿宴辞就没让他操心过,不论是学业还是事业,没想到如今会因为感情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
“你这样做是嫌瞿家太安稳了吗?”
瞿宴辞坦然,“我做了就会承担后果,不会牵连瞿家。”
老爷子沉声质问,“你是瞿家人,你的一言一行就代表整个瞿家,你说不会牵连就不会牵连?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
没等瞿宴辞开口,身后老太太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们吵什么?”
谭女士拄着拐杖,缓步走进书房。
瞿宴辞过去搀扶,“奶奶。”
谭女士瞪一眼老爷子,“这事是我默许的,你冲他发什么脾气?”
老爷子更加不悦,“你知道什么事吗你就护着他?”
“我当然知道,不就沈家那姑娘的事。”谭女士数落道:“阿辞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姑娘,你还在这瞎搅和。”
老爷子愠怒,“我还不是为了瞿家和谭家!你以为我乐意管这些事!”
“我这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你觉得我还会在意外人的看法和评论?”谭女士停顿了下,继续道:“年轻的时候被束缚半辈子,到这个年纪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老爷子沉着脸不说话。
瞿宴辞不想二老因为这件事吵架,把老太太带回房间服药。
谭女士坐在床榻边,轻叹一声,“阿辞,你爷爷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他也是担心我会被人诟病。”
瞿宴辞安抚,“我没放在心上,您别操心了。”
谭女士想了想,“什么时候把那姑娘带回来吃个饭,你爷爷单独找她,这事的确做得不妥,人家小姑娘没做错什么,出生不是她可以选择的。”
“她父母的事情,可能另有隐情,我还在查。”
“上一辈的事情其实都不重要,就怕被人翻出来大做文章,到时候最受伤的还是那小姑娘。”
瞿宴辞点头,“我会防着的。”
谭女士又担心,“那姑娘会不会被你爷爷吓到,不敢来我们家?”
瞿宴辞笑了下,“我也不知道,我回去问问她的意见。”
谭女士打趣,“抓紧点,别又让人跑了。”
“跑不了。”瞿宴辞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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