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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接过很多次吻,更亲密的事也做过百遍,但在外人面前,依旧有种纯情的羞涩感,像刚谈恋爱一样。
很多人说恋爱有保质期,新鲜感一过,激情褪去,爱就会变淡。
沈归甯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这样,但至少目前为止,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反而,某方面欲望越来越强烈。
他虽从未说过“爱”字,但一言一行,足以让沈归甯感受到那个字。
刷手机刷到十点,她还是没有困意,掀开被子下床去找瞿宴辞。
走到书房门口,她很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沈归甯拧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瞿宴辞视线从文件上移开,“怎么了?”
沈归甯走到他办公桌旁,声音低低的,“我睡不着。”
瞿宴辞扫一眼电脑屏幕,“我还有个会,等我半小时。”
“那我就在这等你可以吗?”沈归甯保证,“我不会出声打扰你的。”
瞿宴辞抬手示意,“过来。”
沈归甯绕过办公桌,刚走到他身边,手腕蓦地被握住,顺势跌坐在他腿上。
睡衣单薄,绸缎面料质感柔滑细腻。
体温没什么阻隔,她能清晰感受到臀下紧实的大腿肌肉。
在床上,受力时线条会更加紧绷,充满力量感。
沈归甯及时打住思绪,安静靠在他怀里。
线上会议接进来,屏幕上出现五六个头像框,Jason负责主持会议,全程英文交流。
他们汇报工作,瞿宴辞只负责听,偶尔启唇提问,字字犀利,不多说一句废话。
压迫感很强,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气场冷冽,隔着屏幕都无法削减。
沈归甯感觉到,对面那些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出错。
打工人惧怕领导的本能,她能理解。
耳边许多听不懂的专业词汇,像催眠曲,尤其是瞿宴辞的声线,低沉醇厚,发音标准,好听到昏昏欲睡。
他的手搭在她腰间轻揉,力道适宜,不知不觉,探入衣摆往上。
洗完澡,她里面没穿贴身衣物,此刻,更方便了他。
沈归甯心跳陡然漏了几拍,刚积攒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酥酥麻麻的触感袭来。
会议还未结束,他一心两用,分明面上不苟言笑、严肃正经,谁能想到,他动作这般……轻浮。
沈归甯咬住下唇,生怕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偏他一点都不收敛,动作一轻一重。
等到会议结束,沈归甯终于忍不住瞪着他控诉,“你故意的。”
开口更像娇嗔。
瞿宴辞低头和她对视,唇角扬起弧度,“你可以出声,宝贝。”
“你在开会,我怎么……”
“我把麦关了。”
“那你不早说。”沈归甯睁大眸子,抬手打了他一下,“你坏死了,瞿宴辞。”
她这点力气不痛不痒,调情似的。
瞿宴辞把电脑关掉,抱着她起身往外走,“我们去睡觉。”
沈归甯可以确定,他说的“睡觉”是动词。
-
来慕尼黑的第二天,沈归甯又补了一天觉,白天待在酒店房间哪也没去,晚上陪瞿宴辞去会所应酬。
私人俱乐部坐落在最繁华的商业区,豪车频繁出没。
会所装潢华丽,拥有丰富的艺术收藏和顶级服务,只接待上层名流。
沈归甯平时压根儿接触不到这样的阶层。
他们交流的语言,在德语和英语中间来回切换。
她听不懂,默默坐在瞿宴辞身边吃东西、刷手机,坐了半小时坐不住,想出去透透气。
瞿宴辞自然不放心,派一名保镖跟着她。
沈归甯离开包厢,下楼随便逛逛。
二楼和三楼有个连通的开放性展厅,都是源自上世纪的珍藏孤品,各种名画、灯具、古董首饰……应有尽有。
参观一圈,沈归甯回到走廊,站在栏杆边往下看二楼。
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连空气中都是金钱的味道。
她刚刚在包厢吃了咸点,有些口渴,转身对保镖说:“你能帮我要杯橙汁吗?”
“那小姐您在这等我一下。”
“嗯。”
保镖转身去找工作人员。
沈归甯背靠栏杆,低头看手机。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伴随急促的脚步。
“Stop!”
“Catch him!”
沈归甯闻声抬头,只见好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穷追不舍,最前方被追的那个人,还是张熟面孔。
周世霖往楼梯口跑来,恰好撞见旁边的沈归甯,立刻改变主意,直奔向她。
沈归甯根本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死死扣住。
手机从掌心掉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周世霖双眸猩红,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沈归甯,竟然在这看见你!还真是冤家路窄!”
“咳咳……”沈归甯呼吸困难,咳得脸色涨红。
周世霖拿她当人质,指着那几个保镖威胁,“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把她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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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归甯上半身悬空在栏杆外,脖子被扼住,没有挣脱的余地。
为首的保镖停下脚步,面无表情道:“她的死活和我们无关。”
周世霖皱眉,拔高音量喝止,“站住!你们知道她男人是谁吗?”
“她男人有钱!我会把欠你们的钱都还上的!”
保镖半信半疑,“八千万美金,你确定?”
周世霖肯定,“当然!”
说完,他立刻逼问沈归甯,“瞿宴辞是不是在这?”
粗粝的嗓音缠上来,“让他替我把八千万美金还上,不然我就拉着你一起陪葬!”
沈归甯大脑缺氧,心跳到喉咙口,“你……放开我……咳咳……”
周世霖咬牙切齿,面露狰狞,“我有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赐!沈归甯!”
如果不是被强制送出国,他就不会被周家当做弃子,不会染上赌毒,欠下巨债。
一切祸源都是沈归甯这个贱人。
他越想越恨,手上力道收紧,恨不得掐死她。
保镖听不懂他们说中文,失去耐心,步步逼近,“你不会是戏耍我们的吧?”
周世霖拖着沈归甯往后退到台阶边,“你们别过来!我绝对没有骗你们!”
“别过去!”另一道声音急忙制止,“不要伤害她!如果你今天还想活着离开这里的话!”
他只是去取杯果汁的功夫,怎么也没料到Stella小姐会发生危险,如果出事,他无法和Vince先生交代。
动静闹大,旁观者越来越多,有工作人员早已偷偷报警。
周世霖稍稍松手劲,狠厉地看向沈归甯,“你现在就联系瞿宴辞,让他给我把钱准备好!”
沈归甯短暂得以喘息,脖子被他掐得通红,剧烈咳嗽,“你……先放开我……”
“你可是我的摇钱树,不知道你在瞿宴辞心里值多少钱。”周世霖眼睛如毒蛇般盯着她,“你是不是也想知道?”
沈归甯呼吸颤栗,眼睫簌簌抖动。
周世霖疯了。
“砰——”
猝不及防一声枪响,现场发出混乱的尖叫。
沈归甯听见子弹划破空气,再穿进皮肉的声音,脑子空白一刹。
那一枪正中周世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衣服,撕裂的疼痛席卷全身。
沈归甯从惊恐中反应过来,趁机推开他的手挣脱。
周世霖目眦欲裂,眼球充血,拼尽最后的力气,拽住她的手狠狠往楼梯下推,“我要你陪我一起死!”
“啊——”
沈归甯身体失衡,脚踝一崴,直接踩空,人从楼梯上滚下去。
保镖冲上去救人,还是晚了一步。
瞿宴辞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沈归甯摔下最后一级台阶,额头撞出血,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他视线模糊了一下,心脏阵阵紧缩,胸腔窒息。
头一回,脚步慌乱,冲到沈归甯身边,没有半刻犹豫把她抱起来,动作却小心翼翼。
“备车,去医院!”
阴沉低涩的声音自喉腔碾过,如坠冰窖,冷到极点,令人后背生寒。
保镖立刻去办,联系司机到会所门口接。
去医院的路上,瞿宴辞抱着沈归甯,手掌温度冰冷。
怀里的人面色苍白,额角和脸上沾到血迹,鲜红刺目,像易碎的瓷娃娃,他甚至不敢用力。
“没事,宝贝,我们马上到医院。”
明知她昏迷听不到,或许,他只是在安慰自己。
-
沈归甯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时鼻腔嗅到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她缓缓睁眼,还不适应光线,眼皮掀开一点又被迫闭上。
一只宽大的手掌及时替她遮挡。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醒了。”
沈归甯重新睁开眼,动了动唇,嗓子干哑艰涩,“我……”
瞿宴辞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打开盖子,吸管递到她唇边,“喝点水。”
沈归甯张嘴含住,轻轻吮吸两口。
温水润喉,嗓子得到缓解。
后知后觉,额头隐隐作痛,大脑炸开一般,回忆涌进来。
在会所,她被周世霖从楼梯上推下来。
如今右腿打了石膏,稍微一动,钻心的疼便侵入神经,直冒冷汗。
瞿宴辞制止,“别动。”
沈归甯顾不上疼,慌乱地抓住他的手,着急问:“我的脚伤严重吗?会不会影响我以后跳舞?”
瞿宴辞指尖微滞,包裹住她的手,“不会,好好养伤,会恢复的。”
沈归甯不信,“我要问医生。”
瞿宴辞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挲她的手背,“不相信我说的话?”
沈归甯眼神央求地看着他,“你帮我叫医生,好不好?”
瞿宴辞心口刺了下,喉咙轻滚,“好。”
他抬手摁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主治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进房间。
这位医生是德国最权威的骨外科专家,从医经验三十余载。
“是哪里不舒服吗?”他用英文询问。
沈归甯开口:“请问我的脚伤会影响以后跳舞吗?麻烦您如实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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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踝关节骨折,手术很成功,后期好好修养,只要恢复得好,当然可以继续跳舞。”医生补充,“但是恢复过程不可着急,一年内不能尝试高难度动作。”
沈归甯愣怔,低落地喃喃自语,“一年内……”
可是马上就要评选首席了啊。
瞿宴辞握住她的手安抚,“没关系,养好伤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沈归甯眼眶酸涩,睫毛徐徐翕动,很轻地“嗯”了一声。
她宽慰自己,至少还能跳舞。
医生给她做完术后检查,没有问题才离开。
瞿宴辞坐在床边,抬手整理她耳边的发丝,“饿不饿?喝点粥,或者吃馄饨面条?”
沈归甯沉默良久,失神道:“……粥。”
“好。”瞿宴辞拿过手机,吩咐人去做。
沈归甯望着天花板发呆,额角贴着纱布,整张脸看起来更小,毫无血色。
“有没有哪里疼?”瞿宴辞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沈归甯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视线逐渐聚焦,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低声开口,“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她太乖,瞿宴辞心口一软,“你跟我道什么歉,傻瓜。”
沈归甯抿唇,“你都没有好好休息。”
瞿宴辞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你别操心我,你现在是病人。”
晚些,助理送来小米粥和排骨汤,都是请营养师亲自做的。
沈归甯被喂饱,又继续睡。
瞿宴辞把窗帘拉上,离开病房。
助理等在门口,“先生,周世霖已经被警方逮捕,据说他在赌桌上欠了别人八千万美金,即便出来也凶多吉少。”
瞿宴辞眸色阴鸷,声线冷沉,“让人好好关照他。”
“另外,收购周家的散股。”
-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沈归甯实在无聊,只想回去。
“你就带我回国吧。”
“你都来这边这么久了,你公司怎么办?”
瞿宴辞坐在旁边给她剥香蕉,“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
沈归甯不死心,扯他袖子,“我想露比了,我要回家。”
瞿宴辞不为所动,“我让人把它接过来。”
“……”
沈归甯不同意,“宠物托运太遭罪。”
他说:“那就再等等。”
沈归甯追问:“再等等是等多久?到底几天?你说清楚。”
瞿宴辞把香蕉塞到她嘴里,“等拆完线观察几天。”
沈归甯咬一口,边吃边说:“你不要骗我。”
“嗯。”瞿宴辞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颊。
沈归甯勉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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