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6.
6.
艾格妮斯在珀西的庆功宴上喝了些香槟酒。晚上回到官邸时,神志已不太清醒。
卧室是间很大的套房,落地窗边还有台三角钢琴。黑sE烤漆镀在枫木的版面上,光滑得如同镜子,光可鉴人。艾格妮斯摇摇晃晃地走到钢琴边,一GU脑坐到琴凳上,手撑在脑袋上,用手指戳着键盘玩,醉意十足地和卢西安说话。
“你有没有觉得.....你跟你以前养得那只小白猫......长得很像?”,她脸颊通红,说话断断续续,时不时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没有”。
小白猫有宝石蓝的眼睛,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四肢纤长,非常漂亮。可是它的脾气很差,经常把人给抓伤,整个皇g0ng里除了卢西安根本没有人敢碰。
“明明就很像,你们俩都特持靓行凶,大家都很怕你们.....”
“难道我很可怕吗?”
“对呀!不论是爸爸、珀西,还是议员大臣和你工作上的那些同事.....”,艾格妮斯一个个地掰指头算起来,“好像所有人看你都会感到紧张.....就连萨缪尔都这么说过”。萨缪尔是艾格妮斯十三岁时的一个男生朋友,他们这群文学狂热Ai好者曾经组成了一个诗社,每次活动前会给每个成员发邀请函。艾格妮斯只去了两次就再也没收到过任何邀请,这群朋友好像在刻意躲避她似的。她再三追问,萨缪尔经不住Si磨y泡,战战兢兢地坦白道,“我们再也不想和你一块玩了,你哥哥是真的很恐怖”,还再三乞求她千万别再在卢西安面前提自己。
在酒JiNg的作用下,平时连她也不太敢提起的问题一GU脑抛向哥哥,她歪着脑袋看向卢西安,“你这样不怕没朋友吗?”
“.....无可奉告”。卢西安没多理会她,径直走到酒柜前,用镊子夹起冰块,扔进玻璃酒杯里。尖锐金属针尖在冰块上方戳出细微的小孔。他打开银质药盒,取出一粒白sE药片,放进小孔里,又随即开启一瓶方津杏仁力娇酒。当烈酒注入杯中时,冰块亦浸染成蜜糖sE,在杯中转起诡谲的旋涡,缓缓沉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艾格妮斯见他对自己的话题毫无兴趣,又开始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可以做你的右手呀.....以后天天给你弹你最喜欢的巴赫.....”。她脱掉碍事的披肩,对着琴键开始自顾自地弹奏起来。
哥德堡变奏曲的咏叹调旋律缓缓升起,这是卢西安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安静而沉思。和父亲艾德温中意的德彪西式浪漫诗意不同,巴赫根据一条主旋律进行了三二十种复杂JiNg妙的变奏,像一条不断进行变形的数学公式,严谨又充满理X。这也是艾格妮斯每次练巴赫都忍不住打瞌睡的主要原因,类似的旋律不断地重复,实在很枯燥。
钢琴发出零零碎碎的杂音,黑白琴键上的手指也仿佛成了走路时跌跌撞撞的醉汉,乐曲里满是卡顿和错音。太久没弹钢琴了!她弹得磕磕盼盼的,越来越不流利。很多音节都是一笔滑过,艾格妮斯觉得再这么下去一定会被嘲讽,还是就此打住算了。
“继续”。卢西安手持酒杯,站在钢琴边。
艾格妮斯停住,抬起双手,好像又回到小时候被b迫按在琴凳上练钢琴的模样,“下面.....我记不得了.....太久没弹了.....”
卡哒————男人放下酒杯,解开腕表,搁在钢琴上。
他稍稍弯腰,左手已经在低音区开始演奏。流畅音乐与杏仁酒一齐流淌在空气里,有条不紊地共舞着。原本破碎不堪的乐曲在卢西安的伴奏之下变得顺畅,低音声部的音阶使音乐变得冷冽,艾格妮斯在他的提示之下,继续弹奏刚才断掉的音乐。
弹奏几段后,哥哥的伴奏明显在加速,她也只能逐渐加快速度,配合他的节奏。他顺势坐到琴凳上,有条不紊地演奏着音乐。琴凳狭窄,他的身材又很高大,立马占据了大半个位置,艾格妮斯尽量挪位置,身T却还不可避免地与他紧紧靠在一起。
不止是速度,随着几个连续的琶音,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断滑向中音区,似乎不再迎合妹妹的乐曲,变得喧宾夺主起来。刚拨开云雾的启明星再一次被黑暗笼罩,她又一次迷失在黑白键盘上,不知下面该弹奏什么。
旋律愈发悦耳动听,艾格妮斯却又频繁地弹出错音,显得很多余。他的手指却离她越来越近,指尖时不时碰撞在一起,没有丝毫要停止向前的意思。艾格妮斯的身T不自觉地向琴凳外挪动,大半个身子已经悬在琴凳外,很快就要摔出去。
一个大滑音之后,卢西安的身T突然后倾,右手臂从她的腰侧穿过,环绕过nV孩的身T,曲子迎来新的变奏。他的右手远没有左手灵活,但好在巴赫的这首咏叹调是包裹在清心寡yu之下的汹涌暗流,主旋律由低声部的左手C控,右手只是辅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越害怕越会失误,艾格妮斯的心脏砰砰直跳,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她不知道是该停下还是继续,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运动。
她的每个音符都和主旋律不和谐,突兀又刺耳。
空气凝滞,唯有音乐在流逝。随着一声柱式和弦落下,终于,结束了。
艾格妮斯长呼一口气,只能怪自己平常疏于练习。
“你就这么做我的右手?”卢西安盯着她,一幅刚批改完偷懒学生论文的大学导师神sE。
“对不起,真的好久没弹钢琴了....今晚头又好昏”。艾格妮斯不是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她醉得连眼皮都泛起绯sE,太yAnx突突地疼。
“知道在阿拉伯半岛,乐师出错会得到什么惩罚吗?,酋长会施以凌迟,一刀一刀切开他们的身T,就像这样”。他的手还放在妹妹的腰间,在顺着小腹滑下去,滑到腿间画着圈。
要放在平时,艾格妮斯听到哥哥的斥责,会因为羞愧而变得难过。但今晚仗着酒意,她的胆子变得很大,不仅敢问他各种“无聊问题”,还把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下巴上,笑嘻嘻地望着他,“那您想怎么惩罚我.....酋长先生?唔.....”,她话音还未落,突然被抱起来,坐在钢琴盖子上,短暂晕眩让她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喘声。
“今晚的演奏很糟糕,不如你做些别的事情作为补偿吧”。
吊灯的光线昏h,酒JiNg衬得她身T泛红,雪白皮肤上透着红晕,像颗鲜nEnG多汁的苹果,充满诱惑力。他的手伸进裙子里,游走的指尖让艾格妮斯感到痒,忍不住发出咯咯的笑声。微微敞开的腿,立马被他分开,极具侵略X。
卢西安伸出修长手指,拿出酒杯里的冰块,含在嘴里,低头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