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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赶紧从椅子上直起身,揉着僵直的腰,步进温泉。
殿内的情景把他吓呆了,两个太监的尸体躺在满是鲜血的地上,程熹,不,是荆轲呢?
他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赶紧跑进了寝殿,却在门口停住了步子。
床帐大敞着,两个人正缠在一起做激烈的运动,被压在下面的人近乎昏迷的跟着身上的男人律动,那人正是程熹,而施暴者便是秦王赢政。
徐福马上退了出去,面色发白的颤抖着,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秦王被僵尸的血感染,变成喝血的怪物了!
赢政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他扭过脸看了看睡在里面的荆轲,脸上浮现出笑意,之前发生的事他不大记得了,只能回忆起两人反复结合的过程。
他披上衣服,推开寝殿的大门,却发现赵高,李斯正守候在门前,等着自己出来。
“陛下!”二人赶紧行礼下跪,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平身……赵高,你叫两个太监过来,侍奉里面的人。”他说完又回到了房内,关上了门。
“臣遵旨!”赵高转了转眼珠,弯着腰召唤手下人去了,陛下的口味真是越来越令人难以琢磨,他是不是也该准备几个漂亮的男子入宫呢?
“陛下,臣?”李斯一头雾水,他见到了温泉边的两具尸体,可徐福却说什么也没看到,他隐约感觉到这和自己的君主有关联。
“李斯,快去叫蒙毅过来,朕有事和你们商量。”秦王隔着门向他发令,可本人却又回到床上去了。
“是,陛下!”李斯赶紧下去办事了,他还得找个机会问问徐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主子把堂堂的剑客荆轲弄上了床?
入夜,当秦王在前殿和李斯,蒙毅开小会的时候,程熹也让人伺候得起了床。
他刚刚沐浴完毕,换上了干净体面的衣服,拜那个禽兽所赐,全身酸痛无比,到现在大腿的筋还拧不过来呢。嗓子也喊哑了,他从来没这么丢人过,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监给他送上了夜宵和参茶,虽然没有胃口,可是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这运动量比和女人上床还大。
饭刚吃完,赢政就从前殿回到了寝宫。
“陛下!”房内的太监向秦王行礼,随后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见程熹不理自己,为君者到也不急不气,坐到他身边,轻声问:“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对方的脸色发白,唉,这么搞一个大活人,人家没爬不起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不必。”程熹低着头,不想看他,这不是恩将仇报么?为了救这禽兽,他和大叔,盖大哥不眠不休的忙了三四天,换来的却是被凌虐。这家伙就是一只豺狼,冷血无情!
“听赵高说,是你和徐福救了朕。”秦政说话的语气无比温柔,和他平日的作派截然相反!
“盖大哥也出了不少力。”当然还有贡献血液的僵王嬴勾,可天下没有白吃的大餐,秦政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盖聂?”他没想到天下第一剑客能为自己效命,心里自然很高兴!
“嗯,天也亮了,我要回咸阳去了。”他不想在这个房间多停留一分钟,站起身,打算离开。
此时的秦王脸上掠过一丝阴云,他一把抓住盗墓人的手腕,沉沉的说:“你以为这是集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程熹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的喊:“我不是你的后宫!”即便被此人玩儿了,但他还是个老爷们,这点到死都不会改变!
尽管荆轲说话毫无礼数,对他也没有尊敬之情,赢政还是没有发火,起身搂住程熹的身子,耳语道:“那就做朕的后宫?”
“……侮辱人也要有个限度吧!”他气得差点吐血。
秦政拧住眉:“朕没有侮辱荆卿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留在秦国。”没想到荆轲的自尊心这么强,即便身体勉强接受了自己,但骨子里还是排斥男人的!
“我……暂时不会离开秦国。”他对未来一片迷茫,眼下也只有秦国才是自己的安身之处,更何况他还没有查清荆轲的死因。
结果,程熹还是没有走成。
整个白天秦王都萎靡不振,对于刺眼的阳光甚是不悦,这大概是由于他的体质发生改变,喜欢夜晚和见不到太阳的地方吧。
到了傍晚,太阳落山之时,秦政和程熹用完晚膳,蒙毅便赶过来见驾了。
“陛下,事情查清楚了。”他望了一眼荆轲,没把话继续说下去。
“但说无妨,荆卿不是外人。”话刚说完,他就换上了严肃的面孔,这反差让坐在边上的人很不适应。
“臣派密探去嫪毐的府上查探,发现他在悄悄的调集兵马,还有魏国人给他供应武器。”蒙毅回报完毕,不禁为君主担忧,嫪毐起兵造反的话,太后的立场又会如何,毕竟他们是亲母子啊。
嬴政放下茶杯,继续追问:“他的兵马集结在哪里?”
“咸阳郊外。”
', ' ')('“此事不能让仲父和母后知道,传我的密诏给昌平君,让他秘密调集兵马随时待命,立刻召集三千御林军,待登基大典之时来个瓮中捉鳖。”此事与吕不韦脱不了干系,他不能再重用此人,况且仲父在政事上干涉太多,甚至到了指手划脚的地步,他已经受够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对方“卸甲归田”。
“臣遵旨!”
说完他即刻开始起草密诏,一定不能出差池,这事关他的君主之位能否稳定,更关系到未来灭六国平天下的计划!
蒙毅拿着诏书匆忙离开后,嬴政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对荆轲说:“这段时间就陪在朕身边吧,再有,即使你不愿意称呼朕为大王,陛下,也该称朕为祖龙吧?”
祖龙是秦始皇的自称,也不是随便就能让人叫的。
“我想回咸阳。”他怎么可能乐意呆在禽兽身边,虽然在这里有人伺候,好吃好喝,但他却变成了金丝雀,没了自由。
“不行,你刚才听到了,咸阳马上就会有一场大战,朕不能让你冒险……早点休息吧!”说完他就转身来到书案前,看起奏章来了,昏迷了几天,等着批复的奏折堆了好几落,今晚又要熬到半夜才能睡了。
“我不是秦国人,你无权向我发号施令。”他抗议,但明显无效。
秦政一边提笔写批复一边平淡的重申:“叫朕祖龙。”
“祖你妹啊!”他骂了一句,气呼呼的推开房门,却看到殿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只得关上了门。
“早些休息吧,晚些时候还要陪朕去温泉沐浴呢。”泡完温泉自然还有别的消遣,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徐福究竟用了什么妙药把他救活的,明天他要好好问问。
程熹“哼”了一声倒在床上,懒得看对方,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爬起来拿过自己的行囊,将徐福所着的字典人找出来乱翻,正好床头放着一本《论语》,他就索性拿来对照着看,也省的那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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