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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着急的情绪一瞬间都沉默在了胸口,朴信发现那些心理医生说过的话,根本没有用。

怎么才能让他打开心扉,难道要张君冉在他肩头哭泣吗?

张君冉听见朴信问道:“你如果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

水壶里的水溅出来,洒在手上,微烫的温度让张君冉的手抖了一下,他把手背过去,然后摇了摇头:“不,没有,我很好。”

朴信走过去,环住他的脖子,在张君冉的唇上轻轻的亲吻着,反复地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没有深入。朴信用鼻尖盯着张君冉的鼻子:“来做吧。”

张君冉反吻他,朴信一把扫过小吧台,水壶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却没有人理会。朴信坐在吧台上,伸手拉开张君冉的裤链。没有对白,直接了当地进攻重点部位。

舍掉繁杂的前戏,直接切入正题,像是有默契般地不停地亲吻,张君冉不停地在朴信的身体里进出着,凶狠得就像是什么动物在宣誓主权,却无论如何都达不到高潮。

不管他们在怎么努力,如何的抚摸,亲吻,这一个晚上,两个人怎么也没办法出来。只是硬挺着,却一点也不爽,直到朴信精疲力尽,动弹不得。

在朴信的一声痛呼中,张君冉终于抽身离开,转而抱住了朴信。

“这样就好了。”张君冉抱着朴信,“不行的话就抱抱好了。”

朴信很想说“不”,可是身体却已经疼痛难当。

他寻求着解决的办法,却退化到了只能拥抱的地步吗?

张君冉感受着朴信温暖的身躯,还有环抱着自己的双手,如果夏阳一般的气息包围着他,慢慢的都是温暖,唯独没有光明。

他今天本来很高兴。

和别人一起聊天,说话,吃饭,虽然看不见却觉得一切近在眼前,他很高兴,甚至想到要带朴信一起来。

然后他忽然意识到,那根本不可能。

如果朴信在那里,会怎么样?

“你小心一点,不要碰到火锅,会烫伤。”“你别走过去了,我开车送你吧。”或者是小心翼翼的聊天,不敢说任何关于风景、视力的话。明明看见了他落在地上的垃圾,却从来不告诉他,东西掉了。

照顾他的心情,生怕他受伤,不敢大声的笑,不敢随意的闲话家常,一大堆工作做不完却为了陪着他、不让他感到孤单而不敢做。

朴信以为张君冉不知道自己总是会带回来一大堆的资料,陪着张君冉“看”电视的时候也在那工作着,只可惜张君冉的听力越来越好,电脑的键盘声,笔尖接触纸张的沙沙声音,还有朴信忍不住在吃饭的时候口中用极小的声音念着的数据。全部听在张君冉的耳朵里。

他本想告诉朴信,你可以不用如此避讳,你可以问我如何处理这样的分水岭,也可以告诉我今天看见的风景,你不用顾忌聊起今天是不是有人跟你,也不用在看到我碰倒的东西的时候害怕。

可是做不到。

张君冉深深地明白,朴信的做法没有什么可以责备的地方,他一心一意为自己好,艰难地,痛苦地,饱受折磨地忍受这一切。就像张君冉自己,明知道可以抱着朴信痛哭一场,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念看得见的时光,多么希望可以出去走走,多么想见到不同的光线,可是他也说不出口。

假惺惺地微笑,然后眼看着现实比预料中的残酷一万倍。

说什么“我会照顾你”或者“有你在身边”就好了,全是事情发生之前的自我安慰。就连这样的话说出来都变成了痛苦。

有些根本解决不了的事情,如影随形。

张君冉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可以面对一切灾难,勇往直前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去,最后却发现自己在荆棘面前如此无能。现在的一切,都并非他说想要的。

他做不到的,只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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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再次接到朴信的电话,是在一周之后。就像之前一样,朴信在电话里大叫着张君冉不见了。他一如既往地睡到下午才起床,还没清醒过来:“你别急,说不定他又出去玩了。”

朴信却如同崩溃地说着:“不是出去了,家里属于他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顾铭这才惊醒,他从床上翻身起来,穿着内裤就跑到了对面,对面邻居大开着房门,朴信坐在大厅里,失魂落魄地看着顾铭。

“怎么回事?他人呢?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朴信摇头,“我不知道。我一回来就发现他不在了。”

“开什么玩笑。”顾铭急忙去拨张君冉的号码,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一条语音留言,留言来自张君冉,他平和地说着:【我交给你的东西,别忘了。】

他不敢念出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朴信,朴信正在给姚小平打电话,重复着一周之前的闹剧,找各种各样的人,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找张君冉。

顾铭拨下号码,那边却已经是关机状态,

姚小平接起朴信的电话,听着好友在那边歇斯底里的叫着,却保持着沉默,他想起刚刚自收到的一封信,上面用笔整齐地写着字,只是每一行下面都感觉像是被尺子什么的格开,有些字体重叠在了一起。信上写着:【还记得很久之前你我的约定吗,我说过,如果我影响到朴信的生活,我就会离开。】

【我知道你肯定很想骂我,所以我也就承认了,没错,我很自私。我不希望日复一日每天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我不想最后我们之中总有一个要崩溃。你很聪明,你应该明白,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和朴信会无以为继,用最难看的方式分开。】

【比起被朴信抛弃,我还是比较愿意成为那个抛弃他的人渣。】

【所以尽管骂我吧,我就是这种人。自私自利,胆小怕事,不敢开始,害怕结束。】

【照顾好他。】

【希望你能和顾铭永远在一起,他是好人。】

【再见。】

姚小平听完朴信歇斯底里的叫喊,然后挂掉电话,猛地把手机砸向地面。屏幕裂开的声音传到耳朵,姚小平大骂起来。

夏天,朝阳升起,有人正值青春,有人终将告别。

这是一个分离的季节。

65章

去参加顾铭和姚小平孩子的百日宴那天,朴信特意对着镜子端详了自己很久。时间说不出到底是把什么刀,在朴信的脸上横横竖竖地划过。这两年,朴信长高了一点,依然不足的是身体还是论不上强壮。张君冉留在家里的跑步机之类的健身器材全都蒙上了灰,朴信从来没有去用过。职业的关系朴信坐着的时间比站起来的要长得多,虽然不太明显,不过朴信还是发现,自己的屁股变大了。

令人担忧的是发际线后移的问题,听说很多秃头都是年轻轻的开始掉头发。朴信忍不住撩起刘海看自己的额头,最近他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总是能发现几根头发。尽管姚小平说那都是正常现象,但是朴信还是很担心。他摸过自己的后脑勺,扁平扁平的,要是以后秃了要剃成光头一定不好看。

他的五官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只是皮肤差了一点,大概是整天面对电脑的原因。姚小平给他送过护肤品,都是从姚小平代言的化妆品厂商那顺回来的。摆了一大堆,但是朴信都没怎么用过。

有人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其实有点夸张。

朴信掰着指头算日子,张君冉离开两年多了。

两年多以来,朴信的变化也就是这些。他虽然顺利地接替了张君冉的位置成了部门经理,但是依然为工作忙的手忙脚乱焦头烂额,时间并没有让他变得更聪明,他创造的收益始终没有张君冉那么多,只能说是普通成绩而已。朴信有时候很羡慕电视剧里的人,说一句时光飞逝就可以从菜鸟变成成熟男人,而朴信怎么看自己都还是一只靠努力扇动翅膀才能跟上脚步的菜鸟。

他曾经想过要辞掉工作去找张君冉――那还是张君冉刚刚离开没几天的时候――他很激动,消极怠工,直到顾铭拿着房产证和保险单交到他手里。

朴信原本很生气,他很想把张君冉扒出来,然后骂他一顿,把房产证甩到他脸上大骂:“人都没了我要房子干什么?!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不过后来他冷静了下来。朴信把房产证收到了柜子里,依然在这里生活着,忙碌地工作。

他要守着这里,万一那天张君冉回来了,还有地方能够找他。

要说变化比较大的,估计是姚小平。

他还是一个模特,不过从当初那个不懂行情的模特,变成了镜头前温柔婉约,镜头外撒泼叫嚣扯着竞争对手的头发大叫:“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的小模特经纪人。对此朴信一直嘲笑他,说他从一个出来卖的女支男,变成了组织年轻男女走上不归路的妈妈桑。

对此姚小平觉得甚是荣耀,而且显然,妈妈桑的工作比起模特本身更适合他。姚小平都在计划着正式当个经理人了。

比起姚小平的风生水起,顾铭依然吊儿郎当。大老板说过几次让顾铭回公司帮忙,顾铭开始拒绝了几回,后来顶不住压力去了一天。那一天顾大爷买进了一大笔黄金隔天黄金价格就下降了,气得大老板捶胸顿足。顾大爷也因此找到了一个永远远离公司的理由:【他干这一行绝对会亏钱。】

让大老板更加生气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顾铭雷厉风行地劝说了姚小平和自己生孩子,当然,找的孕母。两人各自给试管来了一发,连同试管和钱交给了医生。不久之后两个代孕母亲就传来了喜讯――顾铭喜得一子,姚小平更牛,喜得一对龙凤胎。顾铭的儿子和姚小平的女儿分别叫顾姚和姚顾。而意料之外多出来的那个龙凤胎哥哥在让两位取名无能的亲爹和亲爸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最后顾铭一拍脑袋瓜:“就叫姚铭吧。”

朴信捏着大腿忍了半天,才硬生生地把那句“其实这名字和某个长得很高享誉中国的篮球明星真的很像,叫这个名字你难道没有压力吗?”给收了回去。

传宗接代的孩子有了,顾铭正大光明地把姚小平带进了家门,也不管老爹多么生气,一对夫夫三个婴儿就这么回家里住下了。大老板一开始每天都吹鼻子瞪眼的,不过事实证明孩子的杀伤力永远比大人厉害,没多久大老板就沦陷在了婴儿们的笑容里。三个月大的孩子根本不会说话,他非到处跟别人说孩子们都叫他爷爷了。今天发百岁宴请帖的时候,大老板笑得合不拢嘴,高兴得说着话口水喷了朴信一脸。

因为大老板的极力要求,顾铭和姚小平定居在了大老板的别墅里。隔壁的房子卖了出去,很快被一个女人买下。朴信在新房东搬家的时候见过那女人一面,长得很文静,笑容很甜美,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邻居。似乎那女人都是昼伏夜出,对搞好邻居关系也没有什么概念。

热闹得邻居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安静的邻居。朴信一开始不适应,后来也就习惯了。有时候无聊,他还会揣测一下对面屋子里会不会是什么大领导的小蜜,看那女人的气质倒是很值得包一包。

生活充实可靠,世界即使没有张君冉也还在转动。只是朴信每次回家都一直看向路的两边,希望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有假期的时候,朴信就到处去,坐在某个城市的中心发呆,期待有一天创造出什么偶遇。

但是说到底,这些都只是生活的调味料而已。没有它们,时间依然流逝不止。

朴信的情绪已经在流逝的时间中变淡了许多,开始他愤怒、绝望,后来他为自己感到无端的凄凉,偶然会诅咒自己的人生。再后来他就看淡了,有时候他仔细想想,甚至觉得张君冉是对的,那个时候的他们一定无法维持下去,他们要解决那样的困境,除非两个人都换个心境,变得成熟。朴信难得理智地分析事情的时候觉得这一切似乎理所当然,只是想过以后又忍不住希冀着,有一天,已经接受了生活现状的张君冉会主动回来,像很久以前那样坐在大厅,喝着咖啡,对他说:“你回来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生活中让朴信欣慰的事情或许就是他的父母,自从上次那个电话以后,逢年过节朴信给家里拨过去的电话终于有了回音。有一次父亲接起来,还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看看。母亲有时候会跟他说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和她商量。朴信又想哭又想笑,他很高兴自己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难过的是他对着这久违的温暖竟然无法说出自己思念的人。

朴信看着镜中的自己,他长成了张君冉的年纪,却还是不像张君冉。

果然还是少了什么吧。

朴信理了理自己的领带,作为三个孩子的干爹,百岁宴必须要早点到场才行。他收拾好心情,提前来到了酒店。

虽然是夫夫组合,但是大老板对于孙子们的溺爱依然让他忍不住大摆筵席,甚至计划出一百多桌,最后还是姚小平劝他放弃原定计划,只请了十桌左右。都是些多少了解内情的朋友。朴信大多也认识,只是看见周一白和布朗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朴信至少有一年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了。一年前,这两个见面就打架的人不知道怀揣着什么心态一起去了趟布朗的家乡做生意。在那里,身为“外国人”的周一白对身为“本地人”的布朗先生来了一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给布朗下了药,然后把他拖到自己的酒店进行了双方自愿但是附带药物强迫性的灵肉交融行为。周一白终于感到了公平和平等,并且表示对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在友好的气氛和香蕉口味的杜|蕾|斯环绕之中,两个男人达成了共同协议:他们将换床下的吵架变成床上的“打架”。

据朴信知道的,两人在国外呆了一年,“打架”的生活一直进行得十分和谐,唯一让朴信,或者说所有人奇怪的是尽管他们每天都睡在一起但还是不承认对方是自己的伴侣。用周一白的原话说就是:“拜托,和谐不意味着任何事情,难道你会跟自己的枕边玩具结婚吗?”

姚小平对此的吐槽是:“也没见过谁每天都要用玩具,还跟玩具一起吃饭洗澡打豆豆的。”

朴信看见的周一白明显抽条了许多,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肌肤,被汉堡热狗健身器材催发的肌肉线条,这些都让原本嫩白的美少年变成了一条精壮的汉子。朴信瞪着周一白看了半天也没敢相认,他最后还是选择除了毛发又长了一点其他毫无变化的布朗先生握了握手:“好久不见。”

周一白在旁边愤愤不平:“崇洋媚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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