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时律的车是撞上高架桥下的石墩,晕倒被送去医院,检查后只是轻微脑震荡。
高越是故意把车祸描述的很严重,为的是让安卿这个儿媳妇赶紧回江城。
家里这段时间彻底乱了套,时律不再像以前那样没脾气,又回到五年前刚从美国回来那会儿,冲他爸时韶印拍桌子,指着多嘴的时天放狠话:“不想Si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晃悠。”
高越心里清楚,当年利用小儿子约宋瑾到酒店的行为,会直接导致他们亲兄弟之间有隔阂;但是那会儿情急之下,她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时天b时律小了近十岁,时律这个当哥的又向来疼他,高越才把当时只有13岁的时天给拉下水。
这五年里,高越这个当妈的万般后悔,因为时律跟时天这个亲弟几乎再没有任何情感上的交流。
外人面前的时律,家教好,修养高,斯文又儒雅,在时家,他从未有过笑脸,他永远冷漠,亲人勿近……
“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如果再给我次机会,我还是会那样做。”站在茶室的落地窗前,望向如诗如画的西湖,高越傲娇的高扬起下巴,忍住不让眼泪流下,对身后始终保持沉默的老公时韶印说:“因为我这一生活到现在,最明白一个道理,想要过哪种生活,必须得去挣!不能等着任何人双手奉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我卧薪尝胆20年才过上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我打小JiNg心培养到大的儿子,教他知礼节,明大义,成为众人口中最出sE的世家子弟;他却反过来被一个过人的姑娘给迷惑住心智!”
“我这个当妈的决不允许任何人毁掉他!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毁掉我苦心经营的这个家!”
说到最后她还是情绪崩溃的转过了身,指着外人眼里老好人的老公怒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17岁那年在湖州安吉遇到你时韶印!如果不是你!我高越不会成为他人口中的恶妇!更不会让我的儿子们怕我恨我!”
终究是上了岁数,经不起这么大的情绪波动;高越一口气没上来,气晕了过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安卿抵达江城机场是夜里10点,这次时家派来的司机不是李连军。
司机看上去与她年龄相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GU书卷气,举手投足间谦卑又不谄媚。
安卿觉得他不像是司机,反而像是做某种文职类工作的,例如:公务员,助理,秘书。
事实也如安卿所想,这男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司机,是时家在十几年前资助的贫困生——季平。
清北学子,瑞士名校进修两年,全部费用都是时家出的。
得知季平身份的那一刻,安卿彻底明白了她爸之前的那句:“时家百年世家,根基深,背后的智囊团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他们能屡次避开战火,不让家族遭受亏损,在战火流离的年代,出钱出力的护下那么多江北百姓;就算这次真栽了,曾被他们时家照拂的门客和百姓,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