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安卿深知留下来只会给她爸添乱,但是她心里实在是有太多顾虑和谜团。
孟老的那些话,再回想到时律一系列的反常行为,那辆黑sE的大众桑塔纳,宁致远笨拙搪塞的话语……
在收到陈进昌这个秘书发的消息,后天飞往洛杉矶的机票已经为她订好后,安卿一刻都没再停,给季平拨过去语音通话:“时律在哪儿?”
没再像往常那样称呼“少爷”,也没有调侃的语气,她的嗓音严肃又认真:“帮我转告时律,下午两点半柳莺里,不见不散。”
不是安卿不给时律打电话。
微信没拉黑,仍是好友,是她自卑心作祟,都到了这种时候,仍旧做不到直面时律。
她担心听到时律的声音,她那骄傲的自尊会不允许她发出邀约;她只能打给季平,通过季平这个传声筒,b她自己一把,当面向时律要个答案。
时隔近两个月,再次单独见到时律,还是在柳莺里的包厢里,安卿内心思绪万千。
这次是她给自己点的苦丁,给时律点的白茶。
明明四月的天,西湖边的柳树都是,安卿的手仍是冰凉,端起茶杯捧在掌心暖手,她温婉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
看到她脸sE没有往日的红润,眼神也黯淡无光,四月中旬的天,大衣外面还披着羊绒披肩;时律让服务员进来,点了壶普洱,让把苦丁端走。
“你这人,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当老好人。”安卿笑着说:“还是当了好人不让人知道的那种。”
时律拿过她手中的茶杯,要把苦丁给倒掉,碰到她冰凉的手,连忙起身,“去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没生病。”安卿抬起头,照旧冲他微笑,“就是普通的T寒。”
为了让他放下心,她主动拿过茶杯,倒掉苦丁,换上普洱喝了口,岔开话题的说:“我要去洛杉矶了,我爸让陈秘书给我定的票,我过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我是该听话的走,还是留下来?”
“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时律坐下,面sE恢复淡漠:“何必把我叫过来专门问我?”
“是啊,何必问你呢?”安卿喃喃自语着:“明知道你不会给我好脸sE,我还是自讨没趣的找上门。”
见他起身要走,安卿叫住他:“时律。”
时律停下脚步,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