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安卿用的凉水。
闭眼用手往脸上泼凉水,想到时律听完她那句话后的反应:握拳,闭眼,平静的靠在床头,静默的没有发表半句言论。
只能说这很时律,聪明的男人永远知道如何给他人保留自尊心。
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T0Ng破,她才能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待在这里,明知自欺欺人,仍旧得装傻。
擦完脸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时律还闭着眼睛,安卿才开口:“我去热下粥,一会儿让季秘书给你端进来,你记得喝点。”
走到门口,她又说:“不用觉得对不起我,那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没有任何损失,我的嘴巴很严的,不会跟任何人讲那晚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不会影响到你跟宋瑾,我马上就要离开江城了,以后可能会长居洛杉矶那边。”
原本她没打算走的。
可现在,不走不行了。
时律却开了话:“不要去洛杉矶。”
安卿转过身看他。
他靠在床头,照旧平静的闭着眼睛,像个看透一切的智者,永远处事不惊,“机票是陈进昌给你定的,那辆面包车是冲你撞过来的,说明宁家,澳门的纪家,还有其他几家已经产生了分歧,有的是念及你爸的恩情想保下你,有的则是想拿你当做筹码,继续让你爸为他们卖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谁敌谁友,你都还没分清,盲目的去洛杉矶,人生地不熟,去了等于自投罗网,给你爸增添负担。”
安卿问:“是不是宁家那边想保下我?”
“你觉得宁致远那个小狼狗有那么大能力保你?”这次时律睁开了眼睛,看她的眼神格外嘲讽:“他要是能保你,车祸到现在,他至于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经他提醒,安卿才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每天定时定点的给她发早安晚安的宁致远,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我要是你,就去北京。”YeT已经快见底,时律动手调节,先暂停,“去找温政。”
他连头都没抬:“这帮人的手伸的再长,也不敢把手伸到北京那边去。”
“谢谢你的建议。”安卿真诚的向他道谢,没有继续留在这间卧室里。
因为多待一秒,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季平看到她出来了,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安卿看向他对面正在配药的付医生:“付医生,快输完了,剩最后一瓶了,麻烦您给换一下吧。”
付医生进去换药,她去了厨房热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粥热好也是让季平端进去。
付医生配好药,季平跟着去拿药,两室一厅的公寓里,只剩下安卿和时律。
安卿也再没踏进过那间卧室。
半个多小时后,取来药的季平回来,安卿才托季平向里面的时律带个话:“帮我跟你们家少爷说一声,我走了。”
这话季平听着不对劲,只说走了,也不说明天过不过来。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问,只能睁眼说瞎话:“我觉得嫂子您还不能走,家里那边还不知道律哥受伤的事儿,付医生被我说服了,先瞒着家里那边,我得回老宅那边露个面,要不嫂子您继续在这边守会儿?”
安卿听笑了:“我跟你家少爷早就离婚了,别再叫我嫂子了,叫我安卿就行。”
“叫习惯了。”季平有点不好意思的m0了m0自己的头,把药给放下,“那我先回去,有事您给我打电话。”
“行,你先回吧。”
季平恨不得马上离开,他又不能表现出来,走出去把门关上,他才在心里暗自说:律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看你的了,你要是还掉链子,月老来了也帮不了你。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平走后,安卿开始按照说明书配药。
配好药接水,再次走进那间卧室,这次她没有关门,只有开着门她才能不窘迫。
时律接过水,把药全吃下。
安卿伸手接杯子,一个很随意的动作,随着那GU茶香味再次扑面而来,时律平静的心再次燥起来,他还是问出了那个压了一下午的的问题:“那晚为什么没有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