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哭够,发泄完汗蒸,安卿跟着吴程程一起去搓澡。
搓完澡打N按摩,浑身上下一种轻松感。
吴程程说这叫搓去脏泥,也叫搓去烦恼,“没有什么烦恼是搓顿澡解决不了的。”
离开澡堂,快到晚饭时间,安卿要请吴程程吃火锅,“最后一班车也赶不上了,今晚咱俩住市区这边。”
“太奢侈了吧?”吴程程说。
“就奢侈这一次。”
“那就g脆奢侈到底!吃完火锅去K歌,我请客!”
二人达成一致,先去吃火锅,吃完火锅打车去KTV。
路过市政府,路段有些拥挤,安卿降下车窗想透口气,看到坐在路边小饭桌前吃米线的时律和季平。
时律跟季平的个子都高,气质还出众,坐在小马扎上跟其他桌的客人有明显的对b,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俩。
在云江这边路边吃米线很普遍,安卿看的却格外心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明明是不差钱的世家子弟,出身好,家世好,品学兼优,当江城市长期间做出过那样好的政绩,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却跑来这边境贫困城市当市长。
在T育馆的时候安卿其实注意到了,时律的衬衣有补丁,虽然补丁很小,离近看还是很明显。
他一定是不顾家里的阻拦来的云江,衬衣破了都不舍得扔,表示他手里也没多少钱。
时家那边一定是冻结了他所有的账户和资产,想让他过来吃吃苦,好让他自己打道回府。
没苦y吃,何必呢时律?
驶离那个路段,安卿的心情多少也受到些影响,到KTV听吴程程唱歌,听到她唱《情歌》,想到西湖边的水杉林,茶馆和红酒行。
往日一幕幕涌现,时律的脸再挥之不去。
柳莺里的中式下午茶,江南里的白玉兰,北京丰台那个军区大院的梧桐大道,时律给她剥的桔子……
听到吴程程唱:“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
安卿觉得她也是把自己困在了回忆里。
靠着那些美好回忆支撑着她在最难的时候都没有放弃过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安卿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遇到时律,她跟她爸的结局只会是跟宁凯父子一样——Si。
因为命运有时候并非掌握在自己手里。
从她爸踏上陈强贼船的那一刻,她跟她爸的命运就已经被强行捆绑在一起;当她逐渐发现真相,想要搏出一条生路,却在一个又一个残酷的真相中被打击的没有了与之抗衡的心气儿。?不再是咬碎人的狠狼,成为了一只被待宰的羔羊。
包括跟时律离婚,也是因为她心里很明白:老丈人参与洗钱被通报,锒铛入狱,洗的钱又全在老婆的账户里,别说时律是市长,就算他不从政,对他们时家也是毁灭X的影响。
百年世家的名望是靠一代代人的积累,每一代都肩负责任,为当地百姓谋福,才换来数百年的被尊敬。
公信力若是被质疑,数百年积累的名望也将会毁于一旦,这也是为什么时家继承人要由智囊团挑选出来打小培养,而不是是个时家人就能当继承人。
继承人不止需要继承家业和财富,还要继承责任与担当。
时律他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承担着家族的兴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