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薛泽从陵园回来的时候,安卿还没离开,她在红酒行喝酒。
黑sE唱片机循环播放的不再是《情歌》和《》,听出来是陈奕迅的《Ai情转移》,薛泽坐过去,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回云南。
“明天回。”安卿说:“时律还得过几天再回,爷爷走了,太多事情都得他留下来收尾。”
“家里得有个扛事儿的在,不然容易乱。”让高健拿过来一个红酒杯,薛泽也倒了半杯喝,“走的时候挑几瓶酒,我让高健给你寄过去。”
“酒就不用了,到了那边也喝不着。”
“小酌怡情。”
安卿笑了,“那您到了地儿也给我个地址,回头采了野生菌给您寄点过去。”
薛泽把地址留给了她,还给她留了个座机号码。
快走的时候,安卿望了眼窗外的水杉林,又看了看那面树叶标本墙,“茶馆跟红酒行以后还营业么?”
薛泽喝口酒:“只要我还能喘口气,茶馆跟红酒行会一直在。”
“在就好。”安卿举起红酒杯,提前为他践行,“希望下次再跟您喝酒的时候,您身旁坐的是小书意,我身边坐的是时律,您跟小书意一起喊我声小舅妈,我再给您包个大红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把薛泽给听笑了,他已经有太久没这么笑过,“借您吉言,我等着收您红包的那一天。”
就这样,在这个古sE古香的红酒行里,安卿跟薛泽正式的告别。
走出水杉林小道,回头再看眼亮着暖sE灯笼的红酒行,安卿才有种动荡真正结束的感觉。
因为不管是薛泽跟小书意,或是陆征和宋瑾,回看来时路,他们三对都因那段动荡期被改变了人生轨迹。
薛泽马上就要跑路去加拿大,只剩下盛书意守着这个家和这些回忆。
无奈又唏嘘,却又无力改变。
……
时律凌晨两点多回的江南里。
安卿是被他给吻醒的。
“喝酒了?”时律问。
“我去红酒行坐了会儿。”安卿闭上眼睛趴到他怀里,告诉他见到了薛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律知道薛泽要走了,因为再不走,他就走不成了。
“我定了晚上八点的机票。”安卿不忘跟他说:“你要记得按时吃饭,不要总惦记我。”
时律躺下,把她搂怀里眯了会儿,起来去冲了个澡就走了。
安卿去机场是季平开车送的,时律去了上海,带着王昱过去的。
季平的学业都是时家资助的,老爷子走了,他自然得回来送最后一程。
季平没提时律去上海是做什么,安卿也没多问。
江城没有直飞云江的飞机,得在昆明转机。
到云江凌晨三点多,刚开机,好几通未接电话,都是时律打来的。
时律给她安排好了接机的司机和酒店,让她先在酒店住下。
到酒店,安卿给时律回电话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