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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玩的人都知道,“上六楼”通常只代指两件事:睡觉或是找乐子。

卢天与撵着贺品安上来,自然是奔着后者去的。可贺品安没想到这一次是温昱攒的局,想起上回那个被安排到他床上的混血儿,贺品安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人都进包间了,坐也坐下了,自然不好计较太多。

屋里一共十来个人,多半都是熟脸,有的主子旁边跟了奴,有的则没有。卢天与人精一样,咧嘴笑笑,一通电话就叫了好几个想来玩的狗奴。他介绍说:“都是大学生,年轻,干净。”

贺品安却感到头疼,他最近跟大学生犯冲是吧,真够操蛋的。

柳绿沂原本就是过来送玩具的,听到贺品安也在,欢欢喜喜地上来打了个招呼,知道他们要玩,还特别大方地送了他一套新做的鞭子,惹得其他几人大呼偏心。

那套鞭子做得真漂亮,贺品安一看就喜欢。

他觉得自己有点发神经,看到那群新鲜的男学生女学生就想起阮祎。

贺品安清楚得很,任遥只是看起来斯文,本质上还是个混蛋。虽说这种服务事先都是有商有量的,可进了屋,任遥想诓骗阮祎还不是易如反掌。阮祎栽他手里,不定要受怎样的磋磨。那些手段太厉害,小孩儿未必能受得了……可是,可是这又关他什么事儿?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盒子里取出其他鞭子,只留下一根,支使侍应给任遥送去。

就当他贺品安给自己积福报吧。

那侍应生去过一趟,回来捎话时,贺品安正和卢天与那一伙人喝酒看节目。

先前温昱让他的女M小树给大家跳了个颇具风情的舞蹈,一曲终了,那M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蕾丝内裤。小姑娘脸皮薄,歌一停就红着脸钻到温昱怀里去了。大家都畅快地笑起来。打这儿起就算开了个头,卢天与等人起着哄,一群主子带着奴隶开始轮番“表演节目”。在场几人都称得上行家里手,一起玩时气氛极好,同时又不会有什么太出格太不体面的行为。

对面那男S的两只皮鞋上各放了一小块冰淇淋蛋糕,两个奴跪在他脚边,正进行着一场关于“舌技”的比赛。现场热闹极了,贺品安却觉得没劲,心想这节目可真废鞋。想到鞋,又想到那双被阮祎咬坏的皮鞋还在6057放着。

周围吵吵嚷嚷的,侍应于是矮下身,凑到贺品安耳边传话。

他听到“直播”二字时,皱了皱眉,嘴里念了句:“多事。”仰起头又喝了一口酒,从皮夹里取出两张红票子塞给那侍应,挥手让他离开。

卢天与就坐在贺品安旁边,他两腿之间跪了个女学生,女孩儿小巧的下巴颏放在他膝盖上,轻轻地蹭着。他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一晚也注意到了贺品安的许多不对劲,此时一边伸手摸进女学生衣领里,一边向贺品安提问:“怎么了?一晚上心不在焉的。”

“有点累了。”

“这么多帅哥美女都点不燃六哥的那把火呀?”卢天与抓了一把娇嫩的酥胸,女孩儿的叫声像一只伶俐可爱的鸟儿。

贺品安朝他那儿瞥了一眼,说:“太嫩,下不去嘴。”

卢天与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拍了拍贺品安的肩膀:“六哥,你可真逗。”他把手抽出来,体贴地摸了摸女孩儿的脸,另只手却在招呼另一个体型健硕的男生。

他说:“这种事哪儿犯得着您操心?只要人家情愿对您‘下嘴’,您招招手,好好享受就行了。”

贺品安闻言,在心里冷哼一声,没接话。卢天与毕竟不算是真正的圈内人,有些事跟他扯不清,也没必要扯清。

那肌肉结实的男学生很快便走了过来,卢天与往贺品安脚下一指,他立刻会了意,安安静静地跪下来。贺品安一看就知这男孩儿经验不多,跪好了还抬起下巴偷瞟人,俩人还没做什么,耳朵尖和脖子就全红了,笑起来时透着一股子腼腆青涩的味道,可脸上却写满了掩饰不住的饥渴。

这是一个奴隶最好控制最好拿捏的时候。

“叫什么?”卢天与问他。招呼他来并不是随手,卢天与知道这一款是贺品安的“家常菜”。

“小冬,”男孩儿开朗地笑道,还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练体育的。”

“小东?”卢天与有些惊讶地看向贺品安,“不是跟你家那个……”

贺品安也因此多看了一眼那男学生,嘴里回卢天与:“谢东是东西的东。”

男学生跟着答:“贱奴是春夏秋冬的那个冬。”

卢天与支着下巴,抿了一口酒,笑着说:“那还挺巧。”

“贺品安贺爷听过没有?”他朝贺品安所在的位置瞟了一眼。

小冬的鼻尖冒了汗,激动地点点头。他进屋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男人,可他没想到这人就是圈里那个鼎鼎有名的犬调大佬。

据说他收奴条件很严……哪怕能跟他过一夜也好。

贺品安提不起劲儿,心中也就没太多旖旎的绮念。他甚至有点不爽,不爽卢天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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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名头到处现眼的行为,搁以前这些名头还能给他带来一些满足感,现在只觉得是一种尴尬浮夸的负累。

“贺爷说他有点累了,你去帮他精神一下。”卢天与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提醒道,“别上手啊,贺爷不喜欢,多用用‘嘴’。”

难得让卢天与抓住个机会损他。

贺品安懒得计较。

“好。”男孩儿低声应道,忍住又看了贺品安一眼,他温顺地说,“谢谢您让我伺候。”

往前爬了一步,先在贺品安的大腿处蹭了蹭,凑得更近了,才用鼻尖去拱裤裆里那一团,意识到那阳具的尺寸大得惊人。

小冬的脊梁骨有种酥麻麻的感觉。太大了,好像从没碰过这么大的,大到让他产生出一种“崇拜”的感觉。

把脸结实地贴上去,深深地嗅了嗅,听到四周传来起哄声,紧张之余更加兴奋了。

他微微张开嘴,隔着布料,吻了吻那根粗硬的鸡巴。

顿觉惊喜万分,因为从没有这么快地为另一个人勃起过,满脑子都是想要离他更近、更近。

忽然,头发被用力地揪扯住了,向后拽,扬起脸,看到那男人冷淡地垂下眼,警告他:“管好你的舌头,不准弄脏我的裤子。”

“R”调教室内,任遥在帮阮祎处理手腕上的伤。

只是一点破皮而已,消过毒后连创口贴都用不着,但考虑到之后有可能要铐住他,还是为他贴上了。

给客人添了这种伤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任遥回过神来后也感到懊恼。

好在点点没抱怨什么,仔细想想,他可能也不敢抱怨什么。

任遥把抽纸递给阮祎,让阮祎擦眼泪擤鼻涕。他自己则去开那个绒布盒子。

挺有意思的,盒子里放着的不是刑奴瞧不上眼的散鞭,也不是光看着就威慑力十足的蛇鞭,而是一根特别简单朴素的小单鞭。

结合贺品安让人捎来的那句话,任遥没法不多想。

贺品安了解他,同样的,他也了解贺品安。他可不是单纯的S或M,他是个switch。他太知道这两个属性之间可能发生的化学反应。

贺品安此举分明是在告诉他:工作归工作,别玩得太过火了。

正因为这一点,他才要那人帮他回话,让贺品安看直播,你看着我来搞,总放心了吧?

可任遥还是想不明白……贺品安真的和那小孩儿有关系?他俩是什么关系?是什么关系也不该闹成现在这个局面吧!

任遥看向那个还在哭鼻子的小点点,感觉整个世界都混乱了。

见他擦干眼泪,任遥便要为他戴上眼罩——刚准备戴的时候,小孩儿就想躲,从沙发上跳下来,有拔腿就跑的趋势,转瞬就被任遥给扼制住了。

“哥!哥!你别给我戴这个,我害怕……我真的不想继续了,我不退钱,你别搞我了。”

你以为我他妈想继续吗,任遥心说。

“戴上,让我用那根鞭子打你一顿,今晚就结束。”拇指缓缓摩挲着男孩儿的耳根,他动作温柔,语气却很严厉,“不戴的话,咱们就照着项目表一个一个过,超时算我送你的。”

但凡阮祎动一动脑,也知任遥提的条件是无稽之谈,哪儿有他花钱受罪的道理?可他被吓坏了,被关在这个房子里,他真有一种前途命运都被任遥捏在手心里的错觉。

任遥给他指出一条看似光明的路,他就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去。

他嘟嘟囔囔道:“那你给我吧,我自己戴。”

戴好了眼罩,双手也用皮质手铐固定在了房内特制的铁架上。

“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任遥的声音从斜侧方传来。

这眼罩质量真好,蒙上眼,到处都黑漆漆的。阮祎听闻这一句,紧张得直咽唾沫,心底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什、什么?”他倔强道,“你不能再骗我了!不然我就我就……”他想说,我就告诉我哥,又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出卖杜君棠了,良心过不去。

“打你的时候,我要直播。”任遥淡淡道,“是会所内部的网络,不会被太多人看到,也不会被散播出去。”事实上,直播画面只会连到贺品安那里。

无论如何,这些都是需要提前跟客人说明的内容。

“不行……”阮祎立刻挣扎起来。

“你戴着眼罩,很安全。”

阮祎的心都跟着狂跳起来,他没法相信这个人。他试图挣脱却无法,只听见手铐的铁扣撞在架子上发出“哐哐当当”的乱响。

在这惶急不安的时刻,阮祎的智商却蹭蹭上涨。

灵光一闪,凌乱的线索霎时被串在了一起,他却不敢置信。

“为什么突然要直播鞭打?谁送来的鞭子?”他越说越怕,嗓音都颤抖了,他哽咽道,“是不是贺品安?”

只是念出那个名字,他的眼泪都要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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