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8
阮祎背着书包来的。他跟阮恕说自己要回学校了,实则心里打的是另一套主意。
他想赖上贺品安,今晚跟那人一起过夜。
从出租车上蹦下来,挂在书包上的章鱼哥挂件摇摇晃晃。
舒晓发来的定位在某酒店宴会厅。阮祎找到了位置,门口的人却不肯放行。他只好给贺品安和舒晓打电话,没有人接。
阮祎倚在墙上,又看了一遍舒晓发来的那句“速来堵人”。
他想,只要能堵着就行呗?
原本已经不打算进去,准备去酒店大堂坐着等人。
忽然听到那个始终不放他进去的青年招呼一声:“遥哥好。”
条件反射般的一激灵,阮祎回头去看,可不就是任遥。
这圈子真小。
任遥看到他也愣了愣,大抵没想好怎么反应。
阮祎的脑子却转得飞快,鬼机灵地跟在任遥后面,朝人眨了眨眼。
虽然那晚他被任遥吓得够呛,但他知道任遥是怕贺品安的。想到这一层,他就底气十足。
“你干嘛。”任遥回头问他,语气不咸不淡。
阮祎在吹牛皮上向来很有一套,他扬着下巴说:“找我爸!”他带点讨好地对人笑,“帮帮我嘛。”
任遥不上套:“那你自己去联系。”
阮祎把手机翻给他看,证明自己真的给贺品安拨过电话。
“他不理我。”
想到这场表演的保密规定,任遥又觉得这事儿说得通。他从阮祎手里抽出手机,递给一旁的青年,没有多说什么,便带人进去了。
一场不带颜色的绳艺表演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跟会所的部分节目相比,不能更和谐。
上一位绳艺师的表演刚好结束,会场内,人们起身走动,气氛比较松弛。
走进门的阮祎却蓦地紧张起来。来之前,他看到地址,以为只是普通的酒会宴席,也没有仔细挑衣服,穿得休闲,更显出他的年轻稚嫩。
跟这儿好不搭。
任遥认人很快,一眼就看到贺品安的所在,自然也看到了小东,神情立刻染上几分疑惑,他低头瞟了瞟身旁的阮祎。小孩儿微微低着头,一双眼好奇地四处打量。
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不要跟别人提是我带你进来的,知道吗?”说这话时,任遥感到头皮发麻。
“知道知道!”
舒晓始终心不在焉,温昱自然注意到了,他摸着她的头发,小声问她怎么了。
舒晓摇摇头,心想那小子似乎还没有成年吧,应当是进不来的。
一转脸,隔着两盆绿植,看到那对圆圆的小狗眼望向自己,很惊喜的样子。
舒晓的心都差点不跳了,有几秒忘了呼吸,反应过来时,一劲儿对阮祎做口型:开始撤退!开始撤退!
这谁能看得明白啊?
阮祎笑呵呵地小跑着过来,等停下时,却笑不出了。
没想到这边这么多人。
贺品安靠在沙发上,正百无聊赖地看着表演台。他烟瘾犯了,悄默声地一下下咬着内唇,手上闲不下来,就去摸小东的脑袋。
看见阮祎的那一刻,贺品安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说实话,阮祎心头有点酸,酸得他胸腔鼓胀,一种有气撒不出的感觉。
脸上也烧得慌,像自己的礼物被别人抢走了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觉得特别难堪。
贺品安怎么这样。
贺品安好不公平。
来时看到舒晓坐在温昱怀里,阮祎忍不住想,他为什么就不能被贺品安这样对待呢?
仿佛察觉不到周围人好奇的目光,阮祎取下书包,轻轻地放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一步步朝贺品安走去。
看一眼舒晓,舒晓满脸写着完蛋。
他心一横,在贺品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侧过身,结结实实地坐在了贺品安的大腿上。
位置没坐正,还蹭着蹭着向上调了调。
学着别人家的奴隶,乖顺地窝在男人的怀里。
他用柔软的手臂环住贺品安的腰。
四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声一概停了,所有人都在往这边看。
他们中有的认得贺品安,有的不认得,心里都觉得奇怪。
只怪这男孩儿实在太打眼,嫩生生的,瞧那模样顶天不过十六岁。
玩这么小的孩子,在圈里都不好拿到台面上说,为人所不齿。
阮祎怎么知道自己让贺品安无辜背上了这种名声。他只是想让贺品安多看看他。
好吧,他承认,他还有点跟人较劲的意思。
他不信贺品安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他下去,毕竟他丢得起人,贺品安可丢不起。
这么想着,很不害臊地用干燥的嘴唇蹭了一下贺品安的脖子,昨天他嗅过的地方。
下场表演即将开始。那位绳艺师在圈内
', ' ')('名头很大,加上现场灯光效果加持,众人的注意力很快便转向了台上。
一片昏暗中,贺品安掐住阮祎的腰,一使劲儿,把阮祎从他身上撕下来。
二人隔开一段距离,阮祎还坐在贺品安腿上,却始终不敢抬起头看一眼贺品安。
说到底还是害怕,可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认怂。
贺品安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那人低声呵斥道:“下去。”
话里已经带了许多讶异与不耐。
“不下!”重新把自己粘回去,两只手紧紧抓着贺品安的衬衣。
“阮祎,别让我说第二遍。”这样的场合,贺品安只觉得小孩儿是在胡搅蛮缠,语气愈发重了起来。
阮祎被他训得直打哆嗦,一时间心跳加速,恐惧和兴奋糅杂在一起。
他默默地想,你如果不要我,你如果不喜欢我,你就把我推下去吧。
他哑着嗓子,在贺品安耳边轻声抱怨:“下面哪儿还有我的位置?”
说着,在这隐秘的时分,在不合适的地点,阮祎拽住贺品安的衬衣下摆,将之从裤腰里抽了出来。那只热乎乎的手灵巧地钻了进去,顺着贺品安的脊柱一寸寸地向上摸,将黏腻的汗抹在皮肉上。
这一刻竟真像在做梦一样。
这样的梦他已经做过许多许多次了。
他不能离贺品安太近,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念想。
身上的小孩儿好似魔怔了一般,变成一团带着火的小狮子。
贺品安按住了他的一只手,另只手又直奔他下三路去。
贺品安无可奈何地扳过阮祎的脸,促使两人的视线在半空里对上。
他正恼火阮祎在撒什么疯。
阮祎一看到他那张脸,忽然有几秒失神。
掌心还覆在男人的阴茎上,不很熟练地搓揉着,他动了动嘴唇,没说出口的话咽下去,欺身吻住了贺品安的唇,湿软的舌尖探进去,扫了一圈又怯怯地离开。
胸膛起起伏伏,越来越快。
贺品安的手捏在他的后颈,没有要深入的意思,但也没有强迫他离开。
阮祎夹紧了腿,身上出着汗,先承受不住地缩起身子。
他整个儿躺进了贺品安的怀里,仰着脖子,红着耳朵,跟男人说悄悄话:“叔叔,好难受……你一看我,我就想射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