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婵儿?”应天正襟危坐在那里,此时就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错,爹爹,她是婵儿,当年就是她将我从娘亲身边骗走,又将我丢到流民堆里,害我差点死掉。”敬姝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告诉应天。
“荒唐!”
庆王妃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什么慈善赏花宴?
这分明是一场针对她的骗局!
敬姝之前在法檀寺,一定发现了什么,令她确认自己的身份……
那些信?
她与法檀寺和尚来往的书信?
一定是这样!
她一手字都是敬姝的娘亲教的,敬姝指不定还认得她的字迹,所以才能确定她就是婵儿!
“什么婵儿?本妃乃是工部尚书柳禛意之女!根本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此时,庆王妃这般斥责一句,也管不了那些银子了,立即转身就要走,再不走,别说银子,只怕她自己的地位都不要不保!
“慢着!”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应天又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他只一句话,一个眼神示意,府中护卫就立即上前来,将庆王妃围住,叫她无路可逃。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胆敢阻拦本妃?应天!本妃是上了皇室玉牒的!乃是大夏朝的庆王妃!你在本妃面前也不过是臣下!你敢阻拦本妃?”庆王妃色厉内荏地望着应天。
可应天就是敢阻拦啊。
只见他缓缓起身,望一眼不过坐下一个多时辰,就已经喝得醉醺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庆王,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
“王妃误会了。”
应天徐徐说道,“本督只是手中握有一些庆王通敌叛国的罪证,要将他关押禀报给朝廷罢了,并非有意针对王妃。
“不过王妃既然身份存疑,就也一并留下解释清楚吧。
“若是解释不清,王妃今日怕是出不了这个大门。”
说着,他直接一挥手。
护卫立即上前,将庆王给拖走。
庆王已经醉得不知人事,毫无反抗之力,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拖走了。
敬姝瞥他一眼,微皱了下眉,心中却是意识到,庆王这副德行,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犯了什么样的杀头大罪。
“王妃,婵儿姐姐,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你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了?”
敬姝将目光从庆王身上撤了回来,重又看向庆王妃。
她说着,给六儿递了个眼色。
六儿立即将几封书信呈了过来。
敬姝直接抽出其中一封书信:“这一封,乃是我派人去京城调查所得的结果,工部尚书柳禛意从未养过什么外室,更不可能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因为他自生下嫡次女后一个月,就因一次监督朝廷的工程受伤,从此不能人道,便是说不可能再令女子怀孕。
“而你的年龄,恰好比柳大人这位嫡次女小了整整五岁。试问,这种情况下,你又怎么可能是柳大人的外室所生的女儿呢?这一切,分明就是你凭空捏造的!”
说完,她就命六儿将这封书信在众人手中传阅。
不得不说,这会儿敬姝心里多少有点愧疚的,仅限于对那位柳大人。